“马孟起,你什么意思?”
马腾寻声看去,说话的是自己的儿子马超,脸色阴沉无比。
“父亲,我只是实话实说,这道圣旨,难道您不清楚吗?”
马超无视马腾阴沉的脸,嚷声说道。
“住口!这话是你能说的吗?”马腾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孩儿只是提醒父亲罢了,既然父亲不愿意听,孩儿就先行告辞了。”
马超冷哼一声,向马腾说了一句,转身离去。
“兄长!”
马休,马铁脸色微变,纷纷出声,想要拦下马超。
“哼,你们不要拦他,如今他羽翼丰满,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父亲。”
马腾直接制止俩人,望着离去的马超,眼中浮现出一丝怒色。
“父亲,大兄也只是关心父亲,父亲不要责怪他。”
“对呀,兄长只是关心则乱罢了,本意并非如此。”
兄弟二人纷纷为马超向马腾解释道。
“行了,我还不懂他?你们休要多言,都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随我入京。”
马腾摆了摆手,阻止了马休、马铁的话,直接下定论道。
是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星光璀璨。
微风拂面,锦旗猎猎,发出阵阵雷霆之声。
马超军营中,火光熊熊,把整个大帐照的宛若白昼。
火光照射在马超的脸上,给他英俊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坚毅,透出一丝冷冽之气。
此刻的马超手握着酒樽,一个人止不住的往嘴里灌去,丝丝酒水顺着嘴旁流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的豪迈,带着一丝草莽之气。
“大哥,我听说你又更父亲吵起来了啊!”
掀起帐篷帘门,从帐外走进一个女子,身穿银甲,头发微微盘起,露出一张精致的脸,与普通女子的温柔娇媚不同,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丝英气,让人耳目一新。
她大步的走到马超的身旁,十分爽朗的接过马超的酒樽,一饮而进,完全是一幅巾帼英雄的既视感。
“云禄,你怎么来了?”
马超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来人,没好气的说道。
“当然是来看看,大名鼎鼎的西凉锦马超,一个人喝闷酒啊!”
马云禄眨了眨大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你说你一个女子,怎么没有一点女子的模样?”
对于这个年纪最小的妹妹,即使是冷冽如他,心中也是升出一丝柔情,看着与男子一般无二的马云禄,苦笑摇头道。
“哼!那些女子有什么好的,娇柔无力,只会掩面痛哭流涕,没有一点的力量,在这个乱世如何生存?我马云禄才不要那样,我要做一个女将军,扬名立万,名留青史!”
马云禄再说起现在的女人时,眼中满是不屑,随后目光坚定的说出自己的理想。
也许出身于西凉,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在加上父亲兄弟的影响,也养成了马云禄男子汉的气质,一身武艺也是不俗。
“你呀你,也不知道以后谁能降服你这匹烈马。”
马超抚额,心中的郁结之气也消散了大半。
“才不要,我马云禄才不要嫁给那些臭男人,至少…至少也要比大哥更厉害。”
马云禄眨着长长的睫毛,认真的说道。
“哈哈,不愧是我马家的子女,就是这般厉害。”
“你的心思大哥知道,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马超哈哈一笑,放下了酒樽,信心满满,显然心中早已有所准备。
“大哥有了什么打算?带上云儿如何?”
“此事太过危险,你不行!”
“好嘛,好大哥,你就带上我,好不好嘛?”
一听马超没有带上她的意思,直接撒起了娇来,不得不说,撒娇的天赋与生俱来。
“云禄,这不是以前,连我自己都没有全胜的把握,实在不放心你啊。”
马超咬了咬牙,还是拒绝了马云禄。
“哼!不带就不带,懒得理你了。”
从记事起,只要自己一撒娇,马超都是对自己言听计从,这还是第一次拒绝自己,马云禄虽然不甘,也只好嗔怪了一声,转身离去。
只是转身离去时,眼中的那一丝狡黠没有被马超所发现。
“不是为兄不愿意,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莫怪大哥啊!”
马超独自感慨了一阵,继续喝了起来。
次日,马腾一行人浩浩汤汤向许昌而去,而马超带着自己的精锐朝着自己的亲家杨氏而去。
……
江东,孙府。
孙权的房间中。
“大哥的病,如何了?”孙权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朝着一旁的空气说道。
“回主公,没有一丝的变化,还是与往常一般。”
突然一道声音从一旁传来,显得十分的诡异。
“恩,那江东各大世家,可有什么动乱?”
“自从主公果断的扼杀了扰乱的几家,又有陆家、顾家、朱、张四大家出面维持秩序,一切都很正常。”
“那我大兄的嫡系,可有什么反应。”
“并没有什么反应,一个个都安分守己,似乎默认了主公代替了大公子。”
一个在问,一个在答,但始终只看得见孙权一个人,而另一个似乎只是一团影子,躲藏在阴暗的角落。
“如此最好,就这样下去其实听不错的,不用费尽心机,而我也能够施展我的报复,大哥对江东的世族压的太凶了啊!”
孙权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睛看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却满是笑意。
“主公,他们只是沉寂了下去,但对于主公仍抱有排斥,不如……”
“住口,影子你要记住,他是我的兄长,只要有可能,我都不希望走到那么一步,你下去吧。”
孙权的笑脸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犹如置身于冰雪之中。
影子没有在说话,似乎真的退了下去,没有一点动静,与他的名字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就这样,挺好…”
孙权一个人发呆了许久,伸了一个懒腰,准备起身去向母亲汇报情况。
……
“主公,这些日子,陈宫与刘备的智囊诸葛亮往来频繁,主公当小心啊!”
徐州吕布处,议事大堂之中,身为八健将之一的魏续,朝着主位上的吕布说道。
一旁的张辽与高顺同时看向魏续,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哦?陈宫怎么会与诸葛亮有往来?来人,去请陈宫来。”
吕布虎目一凝,手指敲了敲案几,沉思道。
“主公,想来不过是文士之间的谈天论地罢了,没必要请公台来的。”
张辽想了想,还是为陈宫辩解道。
“文远不必多言,我不过是有要事请公台相商量。”
吕布不置可否的回道,脸上满是笑容。
“主公。”
片刻之后,陈宫缓缓而来,朝着吕布行礼道。
“公台,你来之前是在做什么呢?”
吕布点头,看了一眼陈宫,笑问道。
“做什么?宫刚刚忙完手上的事物,哦,还收到了一封诸葛亮的信。”
“遭了!”
张辽与高顺对视了一眼,眼中都带着一丝担忧。
“诸葛亮的信?看来公台与诸葛亮的关系很不错啊。”
吕布似笑非笑的说道,敲击着案几的手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停了下来。
陈宫却好像对于这一点没有半点反应,而是笑着说道,“宫与孔明喝过几次酒,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好一个相谈甚欢啊。”吕布的笑容顿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寒意,虎目之中似有雷霆闪烁,巍峨如泰山一般的气势慢慢的笼罩住了众人,如同被人用手掐住了脖子,难以呼吸。
“呃?主公这是何意?”陈宫后知后觉,这才发现吕布竟然在怀疑自己,脸上也是带着一丝愤怒,心中委屈不已。
“何意?你陈宫与那诸葛亮谈天说地,称兄道弟,是不是准备改棋易帜,投靠那刘备啊!”
“主公息怒,公台你快点向主公解释啊。”
张辽赶忙上前劝阻道。
“解释?哼,我陈宫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任何人的污蔑,何需解释。”
陈宫表情一冷,义正言辞的甩了一甩衣袖,根本不屑去解释。
“好一个行的正,坐的端,我且问你,你与那诸葛亮是什么关系?”
“我与孔明只是君子之交。”
“那你们为何通信?”
“不过是相约喝酒罢了,并无其它。”
陈宫一身正气,文人的风骨显露无疑。
“哼,把他的书信呈上来。”吕布冷哼一声,面部的僵硬也稍微缓和了一些,有些凝固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喏!”
小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忙把信件呈给吕布。
吕布接过,快速的扫过信件,本来缓和的表情此刻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而那一双虎目之中,也带上了点点的杀意,耳边仿佛有虎啸之音。
“陈宫,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主公何意?”
陈宫眉头一紧,不明白本来已经松懈了的吕布,又一次紧张了起来,而且还对自己起了杀心。
“这些涂抹掉的是什么?”吕布把手中的信件扔在地上,大声质问道。
“书信送来之时,便已经有涂抹了,想来是信手写错了,属下也不知道是什么。”
“信手写错?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吕布大怒,一柄长剑直抵在陈宫的脖子处,那剑身所散发出的寒气,让房间的空气瞬间凝固,仿佛一瞬间来到了冬天,冰寒刺骨。
“吕奉先,你当真要杀我不成?”
陈宫抬起头与吕布对视,没有去理会脖子处的长剑,直呼吕布的名字,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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