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帝近乎喝斥般的质问,我心里面当时就有点不悦,冷冷的回答,我不认识什么天门、地门的大人物,更听不懂帝爷您在说什么。
上帝冷笑着说,那方便跟我解释下今天凌晨左右在皇朝发生的事情么?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了解我的,我喜欢实诚人说实在话。
我竭力杂志住心底的怒火说,帝爷今天凌晨我确实在皇朝洗浴,这件事情之前我有提前跟您汇报过,您也答应过会给我提供援手,实际上我并没有看到来自咱们不夜城的帮助。
上帝怔了一怔说,今天出现一点偏差,所以人没过去。
一听上帝说话的语气软了,我顿时来劲儿了,用嘲讽的语气说,是啊!您的一点偏差,导致我差点把命交代到皇朝,帝爷我是不夜城的人,到死都是,您说的天门我真不认识,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到皇朝的原因。
上帝问我,什么原因?
我说,我有一个关系很特殊的女性朋友被人骗到皇朝洗浴去了,当时火急火燎的上去救人,刚好碰上一群穿白色西装的人也上去找人,后来听到刘森说什么天门,整件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的女性朋友叫陈圆圆,帝爷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安排人去调查。
听我语气里带着怒火,上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冲着我说,成虎啊,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天门这件事情比较严重,和你没有关系那是最好的,如果有关系的话,你一定要实话实说跟我聊聊,天门这个组织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场浩劫,相信我,他们如果接近你,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我嗤之以鼻的冷笑两下说,放心吧!那帮人压根没和我说一句话,我们的相遇只是碰巧了。
上帝干笑几声说,没有关系最好,大哥信得过你,皇朝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确实是我的失误,我给你赔不是了,中午有时间的话,咱们一块吃顿饭。
我想了想说,中午怕是不行,中午我老家有个亲戚要来,要不晚上我请您吃饭吧?
其实我哪有什么劳什子的亲戚,目的只是不想和上帝碰头,这孙子现在心里打的什么注意我都不知道,能做到的就是和他尽可能的保持距离。
和上帝又墨迹了几句话后,我们就挂掉了电话。
他这通电话的意思简单明了,就是想确定我和文锦或者说和天门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看来皇朝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这样想来上帝也好、程志远父子也好,在彼此的地盘上应该是都安插着眼线,不然怎么可能才发生几个小时的事情,他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看来以后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得小心再小心。
从出租小院里一直睡到下午四五点多钟,蔡亮和胡金带着王兴他们跑过来了,因为昨晚上的事情,我隐瞒谁都没告诉谁,王兴和雷少强当时还差点跟我翻脸,后来在我一个劲地赔礼道歉下,王兴和雷少强才总算答应我“下不为例”。
期间鱼阳告诉我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三号街上这几天新冒出来个名字叫“勇士”的酒吧,开店的老板居然是个和我们岁数差不多的少年人。
不夜城新老交替特别频繁,几乎每天都会有店铺在更换老板,有的是因为经营不善,有的则是因为老板拖欠外账,实在没辙把店子抵账出去,所以我早就喜欢了人来人往的不夜城,不过开店的基本上都是三十往上的中年人,像我我们这个年龄的年青人东区没有,西区只有陆峰他们一伙,所以听到鱼阳的话,我顿时产生了兴趣。
晚上九点多钟,正是崇州市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不夜城几乎每条街里都是人头攒动,无数寻花问柳的红男绿女游走在街道上寻找所谓的“刺激”。
我和胡金换上身普普通通的白衬衫一块走进那间名为“勇士”的小酒吧里,老实说这酒吧的地理位置很操蛋,在三号街的末尾,这个位置,几乎挣不到什么大钱,也就是捡点贪图便宜的小鱼小虾。
“勇士”酒吧内,烟雾缭绕,觥筹交错,低沉的舞曲震天价响,很多年龄不大的寂寞男女用力的扭摆这身体,尽情发泄心中的苦闷,或者是挥发身体里的酒精。
我和胡金随便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来,装作普通客人一般,点了几瓶啤酒,边聊天边打量四周,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我想看看这家店铺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眼下东区百废待兴,我手里缺的就是有能力的人物。
以我们这个岁数能够在不夜城开得起酒吧,要么就是家里有俩骚钱的纨绔,要么就是和我一样的似的想要觅食的野狼,不管哪种情况,这家店的主人都属于可交往的人选。
距离我们不远处角落的一桌客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两盏蜡烛火苗跳跃,边上五六支歪歪斜斜的空啤酒瓶,两个正在玩梭哈的男孩子,似乎没受到酒吧狂热气氛的影响,仍旧很开心的玩着自己的游戏,吸引我注意的是两个男孩的胳膊上,都纹了一只巴掌大小的蝎子,那蝎子纹的栩栩如生。
不夜城里的混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些都不能引起我的注意,让我产生兴趣的是,胡金的一句话,胡金说:“这俩男孩都是有点功夫的人,拳头上的老茧,说明起码练了五六年功夫。”
我下意识的看了眼胡金的手背,他拳头的地方就有一层好好的茧子。
那桌一共就俩青年,一个剃着“莫西干”发型的清瘦男孩,还有个留着“圆寸”头的微胖少年,此刻剃“莫西干”发型的男孩嘴里叼着烟头坐在中间,眉头紧锁,烟雾缭绕中脸色有些阴郁,叹口气,抓起酒瓶往嘴里猛地咕咚灌了一大口。
旁边那个稍微有点微胖的年轻人手指夹着香烟催促,你丫到底跟不跟啊?一块钱一个底儿,都JB这么犹豫,难怪人家阿梅嫌弃你呢,你丫就特么活该单身,钱挣不上,做事还特么这么犹豫,让人一个女孩子出来卖酒给你妈治病,你丢人不?
“莫西干”男孩当即有点不乐意,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百元大票吼,跟了!再逼逼小心老子削你,我特么是让你陪我到这儿看看阿梅的工作环境,不是让你刺激老子来的,傻屌!
莫西干说着话,瞄了一眼站在酒水台旁边一个穿着大红色的紧身旗袍的短发女孩子,那女孩顶多也就是十八九的模样,面庞显得都还很青涩,举止投足格外的不自然,时不时伸手拢住大腿的高开叉处,可惜一双大长腿显露出来,怎么也掩饰不了。
她带着单子四处乱窜,向客人推销啤酒说话结结巴巴的,受到醉酒的客人调戏几句,俏丽的小脸蛋儿刷的便红成苹果。
那个梳着“莫西干”发型,长得很清秀的男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孩子看,俩人应该是情侣关系。
我朝着胡金微笑说,从这地方上班,想不生气都没辙。
胡金笑了笑说,底层的混子生活就是这样的,很多女孩儿一开始只是想到酒吧、夜店里卖卖酒,或者当个服务员啥的,最后慢慢沦为小姐,结果自己男人还嫌弃了,最后彻底沦为这行的奴隶,没办法!我估摸这小丫头慢慢也得变质...
我努努嘴坏笑说,果然坏事经不起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