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白了我一眼娇骂,一点正形没有。
怀孕以后的苏菲,下巴确实没有过去尖了,而且看起来也懒散了很多,但是却比过去多了一丝母性的光辉,多出一份端庄和素雅,看着人心里更加小猫爪似的痒痒。
我贱嗖嗖的笑着说,媳妇,再跟你说个好消息,我刚才决定的。
“嗯?”苏菲疑惑的看向我。
“铛铛铛..”我自己配乐的说,等你调养几天,我准备带着你回崇州市去,然后看看家里没啥变动的话,咱们就到你说的江南水乡去玩一圈,你如果喜欢的话,咱们也可以就在那边生下来孩子。
“真的吗?”苏菲的杏仁眼瞬间瞪圆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重重的点了点脑袋说,必须真的!比胖子的肾还真,呸..比我的肾还真!
听到我打算放弃石市,旁边的安佳蓓也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
苏菲兴奋的一个劲咧嘴笑,几秒钟后,她摇摇头说,我不想让你因为我改变自己的理想,你有能力,也有野心,我知道你一直想让王者在石市生根发芽,要不等你忙完这一次吧?
“我没什么理想,现在你和孩子就是我的信仰!混了这么久,我也没混明白个所以然,但是我想透一点,赚钱是为的就是买高兴的,不是变成负担!这几年都没带你好好的走一走,咱们去江南水乡看看那边的温婉,再到海边去感受一下什么叫壮观,跑累了,就到大漠去欣赏落日的余晖。”我拿毛巾帮着苏菲把脚上的水渍擦干净,然后贱不溜秋的笑着说,突然发现我其实挺有才气的嘛,狗日的语文老师当年肯定瞎眼了,不选我当课代表!
苏菲的眼睛湿润了,嘴唇也止不住的一阵抽动,挽住我的手说,三三,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美!如果我是在做梦的话,千万别喊醒我,让我再多梦一会儿。
我从她额头上亲吻了一口说,慢慢的睡,这个梦会做一辈子。
记得以前从一本盗版的《故事会》上看过一句话,一个男人这辈子总共有三次机会改变,第一次是在他遇上真正心仪的姑娘的时候,第二次是在他洞房花烛夜的那晚,第三次就是听到他孩子的第一声啼哭,我很感激,我的三次改变都是苏菲给予的。
安佳蓓捏着鼻子从旁边酸味十足的说,不行!我要出去避避风头,你俩这小甜蜜,都快把腻我给虐哭了。
当天晚上,我们仨人从一个房间睡的,确切的说是她俩睡觉,我坐了一宿,病房里只有一张陪护车和一把躺椅,我总不能让人家安佳蓓坐躺椅,不过也无所谓,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时不时的偷偷的打量几眼苏菲凹起的肚皮,那种初为人父的亢奋根本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描述的清楚。
原本以为苏天浩会来的,可是这家伙说话也没谱,等到十点多都没看着个人影,整的我心底这点喜悦都不知道应该跟谁分享。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苏菲突然喊渴了,我这才发现自己粗心大意,之前竟然忘记把暖壶给接满,赶忙爬起来准备出门给她倒水,我刚一打开门,一道黑色的身影踉跄的差点跌进来,接着那家伙拔腿就往楼下跑,速度快到我根本没看清楚他的长相。
“谁!”我大声喊叫了一句。
安佳蓓反应很快的爬起来,走到我旁边问,谁啊?
我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算了,爱谁谁吧。
哪知道那个已经跑到楼道口的家伙,竟然回头挑衅我说,赵成虎,我知道你兄弟雷少强的秘密,你想知道吗?想的话就跟我来!
胖子的秘密?我当时就懵逼了,低吼:胖子怎么了?
那家伙也不说话,摇摇头“噔噔噔”跑下楼去。
我看了眼安佳蓓问,我能信的过你吗?
安佳蓓重重的点点头说,我拿自己的命和你保证,我不会坑骗一个救过我和我妹妹的人。
我这才不再犹豫,顺手拎起门口的拖布杆也甩开膀子撵了出去,前面那家伙跑的特别快,我刚蹿下楼,他已经逃到了医院的大门口,晚上医院的门是不关的,那家伙直接跑出去,坐进了一辆车里,朝着我招了招手,大声喊叫,你想知道雷少强的秘密吗?
空荡荡的街头,他的声音显得尤为响亮。
我迟疑的望着他,然后又回头看了看住院部的大楼,最终放弃了,摇摇头说喊,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大可以正大光明的来找我,抱歉!我赌不起。
说罢话,我掉转身子又走回了苏菲的病房。
看到我回来,苏菲和安佳蓓异口同声的问我,谁啊?
问完话,安佳蓓可能又觉得有些不妥当,干笑着说,我去帮菲姐接水。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神神叨叨的!好像吃了复读机一样来来回回就会说一句话,你想知道雷少强的秘密吗,强子身上秘密确实挺多的,可我只需要知道他是我兄弟就好,差点着了道。
苏菲温柔的望着我说,三三你变了,如果是过去,你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丢下我去追根问底。
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我都孩儿他爹,能还没点长进嘛。
之后我安抚两个姑娘继续躺下来睡觉,我是真心不敢合眼了,就老老实实的从坐在躺椅上,一眼不眨的盯着门口,生怕有什么二逼会突然闯进来。
刚才那家伙其实身上疑点重重的,首先他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还认识雷少强,说明这孙子肯定是熟悉我们的人,而且他从门口趴了也指定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我刚好开门撞见了他,我猜测他肯定是想要偷听什么,或者是往房门上安装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东西,看来明天得让胡金和伦哥帮着一块检查了。
如果不是医生交代,苏菲需要从医院在住了几天观察一下的话,我真想马上就把她接回洗浴去,从这地方呆着真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第二天一大早,伦哥和胡金拎着早餐到医院来探望我们。
我把昨晚上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下,完事我们仨从门口仔细寻找了老半天,总算在门槛处发现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窃听器,我冲着伦哥交代,给王瓅打个电话,让他带点兄弟,这几天从医院保护我们。
伦哥点点头开始拨号,胡金想了想说,小三爷,实在不行的话,我这几天也在医院吧,对了,昨晚上马洪涛去洗浴找你来着。
“他找我干嘛?”我好奇的问。
胡金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看他心事重重的,我问他有什么事情,他只说心情不好,想让你陪他喝会儿酒。
“嗯,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我掏出手机拨通马洪涛的号码,马洪涛这个人很正派,和陆峰给人的感觉有点像,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当个好警察,不愿意和那些污吏同流合污,所以导致他的路子越走越窄,总体来说算是个比较不错的朋友。
电话很快接通了,马洪涛声音沉闷的问我在哪?
我犹豫了半天后说,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了他。
安佳蓓上回被他追,那会儿的穿着打扮和现在完全不一样,而且脸上也带着口罩和墨镜,所以我倒不怕他会认出来,只想着临走的时候,再和这个正派的警察聊几句天。
没一会儿,马洪涛就来了,还提溜着一塑料的水果,我乐呵呵的说,马哥你又不宽裕,买这些玩意儿干啥?
这话我还真不是客套,马洪涛的经济条件确实很一般,说句不夸张的,他可能还没有那些派出所的零时工有钱,他干笑两声说,探望病人的基本礼仪还是要有的,你媳妇怀疑了啊?
说着话,他的目光猛不丁的注视在了病床旁边的安佳蓓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