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距离我越来越近,手里的匕首已经高高举起,冒着寒光的刀刃在灯光的反射下让我心底阵阵发凉,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别说爬起来掉头跑了,就是蹬她一脚拖延一下时间我都做不到,除了眼睛以外,我现在身上最灵活的器官莫过于嘴巴了。
“老妹儿,我知道你不是个冷血的人,打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相信!”我后背紧紧的倚靠在房门后面,脑子快速转动起来,冲着梧桐苦笑说:或许在你的眼里阎王是最美的那道风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我心中同样是一副美不胜收的画卷,反正我今天要死了,也彻底豁出去了,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一直都特别的喜欢你。
“什么?”梧桐站稳了脚步,一脸错愕的望向我,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我抽了抽鼻子,竭力做出一副苦情的模样,冲着她叹气说:“你相信缘分吗?我觉得咱们的相识就是一场缘,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打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完全陷进去了,只是我太卑微了,你又太优秀,我一直都不敢表白,如果杀掉一个爱你的人能够让你开心的话,我愿意为你流尽最后一滴鲜血。”
梧桐眉头凝皱,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自然,我知道这小妮心乱了,不然也肯定不能听我这顿臭白话,赶忙趁热打铁说,可能你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事实就是这样,我承认自己很色,一见钟情的可能不是情,而是脸,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我有什么错吗?
有时候我挺服自己的,说起假话和臭不要脸这两项技能简直是无师自通,眼瞅着梧桐手里的匕首慢慢放下,我竟然挤出来两滴眼泪,自己都差点被自己给感动了。
梧桐轻咬着嘴唇望向我,从我的角度看起来,确实足够诱人,不过我眼下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就琢磨着怎么拖延时间,能多拖一秒钟是一秒钟,祈祷狗日的王瓅赶快带着兄弟们过来救场。
梧桐摇摇头低声说:坏人你不能喜欢我,我有喜欢的人了,你真的不能喜欢我,不然我会内疚的。
我哽咽着吸了吸嗓子接着说:一开始我只是喜欢你的模样,喜欢你傲人的身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咱们接触的越来越多,我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爱上你的刁蛮任性,爱上你的古灵精怪,每次我装作说给我媳妇买东西,然后故意带上你,其实就是为了找借口送你礼物,你忘了上次在超市那回?我不就是打着送我媳妇礼物的幌子,约你到化妆品专柜去自己逛吗?其实我一直都在偷偷的打量你,直到看见你和人吵架,马上第一时间出现!你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梧桐彻底犹豫了,小脑袋低了下来,有些手忙脚乱的朝我摆手,坏人你真的不能喜欢我,我只喜欢我哥哥,而且我不想看到哥哥再越陷越深了,我要杀掉你,对不起!
这小丫头心慌了,嘴里嚷嚷着杀了我,实际上匕首已经背到了身后,我决定再加一记猛料,因为我发现脑袋开始越发迷糊,再不抓紧时间的话,待会梧桐反应过来,我肯定难逃一死,干脆泪流满面的抬起头看向她点头说:“好,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和你的哥哥比翼双飞去吧,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也无憾了,只是请你记住,曾经有个男人那么痴痴、傻傻的爱过你!”
说罢话我就闭上了眼,其实心跳的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如果这丫头一根筋,真拿匕首刺穿我的喉咙,那也是命,说明老子命犯桃花,就该被个傻娘们整死。
我说完那句话足足过去五分钟,屋里都没有动静,我忍不住偷偷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偷看,瞧见梧桐呆若木鸡的站在我面前,也不知道是被我一番臭不要脸的说辞感动了,还是想起来什么心酸事,她的眼睛红通通的,手里握着匕首很艰难的踱动小碎步。
我正窃喜自己竟然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逃过一劫的时候,房间门猛地被人“咚”的一下撞开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当时整个人还倚靠在门后边,呈瘫坐的姿势,外面推门那个缺心眼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门面磕着我脑袋直接挤在墙上,当时就撞的我两眼直冒金星。
外面的人想进来,我刚好又卡在那儿,那混蛋再次加重推门的力度,我脑袋又“咣”的一下撞在墙上,眼前一黑,彻底晕厥过去,临闭眼睛前我好像听到了几声狗叫,脑子里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狠狠的问候这个猪一样的队友全家女性”。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胡金、伦哥还有王兴站在我床前,我使劲晃了晃脑袋,冲他们问:你们仨谁救的我?
“救你?”哥仨异口同声的望向我,脸上写满了懵逼。
王兴眨巴两下眼睛说,三子你不是喝酒喝出来幻觉了吧?我们仨回到洗浴的时候,看到洗浴中心被砸了个稀巴烂,你一个人从包房里躺着,桌上还扔了两瓶老白干,寻思是你自己借酒消愁呢。
“消个鸡八,那个梧桐呢?”我皱着眉头问他们,这次猛然发现王兴竟然出狱了。
胡金坏笑说,小三爷,老实交代你俩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不然也不能刚一酒醒就惦记人家姑娘,她回上海去了,走的时候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见到她人了?”我胸口那股子邪火压抑的都快要爆炸了,一连从这个傻娘们身上吃了两次亏,还是特么一模一样的亏,我是有多缺心眼子。
胡金摇摇头说,没看到!她给我打的电话,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落和内疚,是不是人家拒绝你了,所以你才想把自己灌醉?
看哥仨的表情不像是伪装的,我猛不丁从床上爬起来问:“卧槽,真不是你们救的我?那最后推门那个二逼到底是谁啊?”
哥仨用一副看精神病人似的眼神打量着我,伦哥轻轻拍拍我肩膀说,三子你最近可能压力有点大,再休息一下吧,反正现在已经中午十点多了,你回去报道也来不及,下午再说呗,对了,安佳蓓带着王瓅和恶虎堂离开了,走的时候给咱们留下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说是你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已经走了?嗯,没看见就没看见吧,刚好看不见也不会太伤感。”我揉捏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凄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辛辛苦苦养大的姑娘白给猪拱了似的。
“我日,都十点多了?”我穿好鞋就往外跑,今天我正式述职出警队的副队长,这种大事儿肯定不能耽搁,我一边整理自己衣裳,一边胡乱拨拉了两把脸交代,伦哥待会你去联系装修公司,把咱们洗浴重新装修一下,对面改成饭店也好好的规划规划。
伦哥点点头,冲着我微笑:包在我身上!
我又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胡金说:金哥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你去购置十辆十万左右的车,给我送到派出所去,记得以赞助商的名义把车钥匙交到曾亮的手中,当然不要忘记拍照或者录像。
然后我又摸出两张卡递给王兴道:兴哥这两张卡里分别有一百万,一张卡拿来给这次入狱的兄弟们发福利,剩下一张卡,租几栋像样的房子,兄弟们不能老从网吧里过夜,富裕的钱买几辆金杯车,以后出门办事也方便,最近不要往外扩张,就把桥西区完全弄利索,感觉有什么买卖挣钱,晚上回来跟我商量,先这样吧!
说罢话,我拔腿就往出跑,因为跑的太着急,还不小心给摔个大跟头,一边跑我一边琢磨梧桐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临昏迷前我好像听到了狗叫声,既然不是王兴他们哥仨救的我,那又会是谁?还有梧桐这个脑残娘们,下次抓着她,老子一定要把她玩套大撇叉,小撇叉,老汉推车倒挂蜡。
我跑进出警队的会议室,好像刚刚散会,大家正打算往出走,马洪涛瞪了我一眼问,你还有没有点时间观念?你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呢?
“咦?你脖颈上怎么有一大片草莓印呐?老实交代,是不是昨晚出去花天酒地了?”猛不丁我望向了马洪涛的脖颈,尽管他故意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也系上去,可草莓印子仍旧若影若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