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馨然说这话的时候,俊俏的小脸蛋上恰到其好的浮出一抹桃红,本就美不胜收的模样更是给人一种无限的遐想。
我干笑着缩了缩脖颈说:“那回头我也给你准备份礼物,毕竟你是姐姐嘛,咱们得礼尚往来嘛,嘿嘿..”
坐进那台号称是德国进口的奥迪车里,我没感觉到和平常的小轿车有多大区别,唯一的不同就是它的方向盘是在右边,宽松的车座更加柔软一点,车厢内散着一丝皮质和古龙水混合在一起的独特香味。
见我从车里来回东张西望,坐在我旁边的杜馨然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朝我轻声交代道:“成虎,待会到了宴会的地方,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尽可能不要随便吐痰,更别做出挖鼻孔之类的不雅动作,不然会被人笑话的,今天的聚会名义上是四大家族,其实还包括很多小家族和石市政界、商界的青年才俊,你的一言一行,可能都会被人看在眼里。”
我满不在乎的撇撇嘴,顺手从档位后面的一台小型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罐外国的饮料坏笑说:“不就吃了个饭,喝顿酒嘛,哪来那么多穷讲究,我就不信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吃韭菜盒子不黏牙,放个屁还特地跑到厕所里去继续。”
杜馨然掐了我胳膊一把娇嗔: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粗俗,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将来王者要在石市立足,少不了跟社会上各行各业的人打交道,而今天晚上参加酒会的人也都是石市各个行业的精英,未来你肯定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第一印象非常重要,虽然我也很讨厌这种虚伪的做派,可是人毕竟还得顺应社会的节奏,对吧?
“安了,安了!我尽力不出洋相。”我赶忙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脑袋,同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就怕会有意外生,出门前我特意把手枪揣起来了。
这个时候,前面开车的中年人不卑不亢的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开腔:“赵先生,您要明白,您今天是我家小姐的舞伴,您的任何举动,别人都会和我们杜家挂钩,孔家日渐式微,我们杜家俨然已经成为石市的第一家族,还望您能多谅解!”
这个中年人说话的态度虽然很友善,但是语气里充斥着满满的不屑,让我听着不由就起了反感的心思,我皱着眉头刚打算要辩解,杜馨然先我一步出声:“勇伯,不用太苛刻要求成虎,他本身就没有参加过这类的酒会,加上无拘无束惯了,只要不出差错,就已经万事大吉。”
中年人透过后视镜又看了我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认真的履行起自己司机的职责。
汽车载着我们径直奔向裕华区,七拐八拐的几个弯子后,我惊愕的现自己迷路了,我能确定我们肯定还在石市,但具体的位置已经辨别不清楚了,看来这个司机反追踪的本领真心不是一般的强。
很快到了地方,先引入我眼帘的是七十年代的建筑风格的小楼房,银灰色的外墙墙面爬满了青苔和爬山虎之类的绿色植物,乍一眼望去郁郁葱葱,给人一种格外清新自然的感觉,天台的四周有几簇修剪成迎客松造型的松柏正在清风中左摇右晃,大门口的地方铺了一条做工考究的红毯,一直延伸到楼房里面。
两扇造型别致的铁栅栏敞开,院子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门外几个身高几乎一样,穿着黑色西装的侍应生笑容满面的替往来的车辆开门问好。
“就是这里啊?看起来一般般嘛。”我朝着杜馨然微笑的问道,别看我嘴里表现的大大咧咧,实际上还真有点紧张,我自己都能感觉到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杜馨然朝我徐徐一笑,动作轻松的伸出手替我将领结微微纠正说:“放轻松一点,不要那么古板!”
“我才不紧张呢,大哥啥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我故作镇定的仰头笑了笑,趁着侍应生打开车门,我直接就蹦了下去,刚打算甩开胳膊往里走,车里面的杜馨然“咳咳”轻咳两声,将一条手臂伸了出来。
“呃?”我愣了一下,挽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车里扶了出来,凑到她耳边声音很小的说:“你是不是屁股坐麻了,走不动道了?”
杜馨然白了我一眼:“绅士,你能不能懂什么叫绅士?今天晚上你是我伴侣,没什么意外的话,咱们都要保持不过一米的距离。”
“保持那么近干啥?我不会乱来的,放心吧!”我皱着眉头问她。
杜馨然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说:“就算没参加酒会,你好歹也跟女人约会过吧?行了,我懒得跟你解释那么多,你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就行了。”
正说话的时候,又有几辆车缓缓的开进小院里,从车里下来几个俊男美女,正友好的跟杜馨然打招呼,杜馨然也很得体的跟对方摆手示意,那些人时不时的好奇打量几眼杜馨然旁边的我。
我挽着杜馨然的胳膊慢悠悠的走进那间古朴的小洋楼里,走进去一看颇为有种别有洞天的感觉,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室内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整体的装修风格有种从电视上看到那种旧上海的感觉。
里面的摆设器具很精致,整个房间的色调偏向一种凝重,仿佛那种沉淀之后的香槟色,大厅的正中心铺着一方不知道什么动物皮毛的圆形地摊,毯子上面放了一个大的酒柜,我眯着眼睛望去,现酒台上面放着一排各类洋酒,底下一层则挂着一排水晶酒杯,几个模样清秀的服务生彬彬有礼的站在外围帮人斟酒递水。
看得出现在杜家在石市的地位肯定很高,一路走来,基本上碰到的每个人都冲杜馨然笑容满面的打招呼,只是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是诅咒还是谩骂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来回转动脑袋寻找孔令杰这个狗犊子,这次来参加这个什么劳什子酒会,我就是特意奔着他来的,狗日的要是不出现,我都白装白天文明人了,这个时候旁边的杜馨然轻轻靠了靠我胳膊说:“成虎,酒会估计待会才开始,我先上趟洗手间,补下妆,你就在外面随便逛逛,千万不要跟任何人生冲突,我一会就回来。”
“用我跟着去嘛?你不说咱俩不要过一米的距离吗?”我坏笑着努努嘴。
杜馨然瞅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你要是有这种特殊嗜好,我也可以满足。”
我愣是被杜馨然一句话给怼住了,干笑着摆手说:“呃呃..我开玩乐呢,你忙你的去吧,我随便溜达溜达,顺便尝尝传说中的92年拉菲是个啥味儿。”
杜馨然一脑子黑线的纠正:是82年拉菲,那边儿酒水台上应该有,oo年的柏图斯,9o年份的玫瑰山你都可以尝尝,但是记得千万不要贪杯,待会我就回来。
“安了,我又不是酒懵子,不会喝多的!”我招了招手示意她快走吧,同时我也迈步走向了酒台,刚迈开两步腿,我又猛地想起来杜馨然交代我走路一定要有风度,赶忙收起了自己的“王八步”,慢悠悠的往前挪,同时心底暗自嘀咕,有钱人的蛋都那么重吗?走路还得夹裤裆。
大厅里已经云集了不少“青年才俊”,那些人互相间可能都认识,时不时的握握手,拥抱两下,凑成一堆谈笑风生,聊的不是股票就是金融,要不就是证券或者是石市的政坛,谁谁谁要上位了,谁谁谁要下来,一个个整的好像是天桥底下的算命先生似的,啥特么都知道,单看架势他们彼此间都很热情,不过我感觉每个人嘴角的笑容都是那么的伪善。
“还尼玛群英荟萃,我看就是一帮萝卜开会!”一瞬间自己都把自己给逗乐了。
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别人,正好乐的清闲,悠悠的抓起一杯“柏图斯”边喝边溜达,这个时候身后猛地有人拍了我后背一下,把我吓得直接呛了一口,红酒顺着我鼻孔就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