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冒冒失失的冲出来,不是因为江琴在我心目中占的份量有多重,
我相信任何一个裤裆里带把的老爷们都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况且江琴是因为我才会被抓的,我要是不闻不问还是人么,王瓅离我而去,王叔的救援遥遥无期,我被他们包围只是个时间问题,还不如趁着现在有点价值,出去换江琴一命,
想通这点,我干脆将手里的猎枪一把丢到旁边,举起双手朝着对面的厄运咒骂:“草泥马得厄运,你的目的无非不就是抓爸爸么,我出来了,放那小姑娘走吧,”
距离比较远,我看不清楚厄运脸上的表情,但是透过装束可以认出来躺在地上抽泣哽咽的小妮子绝对是江琴,暗暗松了口气,
“带我三哥过来,”厄运轻飘飘的出声,
十几束手电筒径直照向我的脸,眩晕的灯光晃的我跟瞎了似的,眼泪直流,脑子还一阵迷糊,什么都看不起,紧跟着有人拿武器重重的一把捣在我脑袋上,接着六七个人揍傻篮子似的围住我“咣咣,,”的一顿爆踹,
“老大,只发现赵成虎一个人,王瓅不见所踪,”有马仔朝着厄运汇报,
厄运的声音从我耳边发出:“三哥,你那位得意手下呢,”
“他和尼玛一块私奔去了,据说要给你造个小弟弟,”我咬着嘴皮咒骂,反正事情已经到这一步,趁着我嘴巴还利索,过过嘴瘾也叫赚了,
厄运冷笑道:“给我三哥好好松松骨头,”
一帮人再次围上我拳打脚踢,这帮牲口下手是真狠,招招朝着我小腹和大腿上的伤口跺,整的我浑身瞬间糊满了血,
“别打了,不要再打他了,”江琴哭撇撇的扑到我身上,
我心中猛地一抽,江琴刚刚不是一直都被厄运钳制着么,怎么会冲出束缚,而且还能趴在我身上,只是我眼睛这会儿短暂的失明,根本看不到她们此时的表情,只能靠声音辨别,
“厄运,你是不是男人,说话还算不算数,你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把赵成虎引出来,跟他好好商量,会给我们一大笔钱,叫我们到国外去生活,为什么现在动手,”江琴抽抽搭搭的哭泣,
我心神一紧,把我引出来,送出国外,这江琴到底跟厄运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难道说她被厄运的人抓走是假,我们略次暴露藏身的地方也是因为江琴,
“把这个傻逼娘们给我拽到旁边去,”厄运出声,接着江琴被人从我身上给薅走,好像拉出去很远,只能听见她哭讥尿嚎的尖叫声:“厄运,你要是敢碰赵成虎一根指头,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紧跟着我就感觉有人拽着我的脖领,将我提了起来,照着我脸上“啪啪,,”就是几个嘴巴子,
厄运贱逼嗖嗖的声音从我对面发出:“三哥,你真是让我好找啊,相见你一面,我真是盼完星星盘太阳,”
我使劲眨巴两下眼睛,费力的看向对面,看到厄运正一脸得意的揪着我的衣领,旁边还有四五个稻川商会的马仔围成个半圆指着我,
“厄运,我有一句草泥马,不知当讲不当讲,”我咬着牙齿,朝厄运脸上狠狠吐了口唾沫,
厄运不怒发笑,歪着脖子拍了拍我的脸颊道:“三哥,你是不是也很好奇,我们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你的,”
“我唯一好奇的就是尼玛到底跟什么玩意儿配过,生出你这么个畜生,”我喘着粗气,冲着厄运脸上又使劲吐了口粘痰,厄运抬腿一脚踹在我的小腹上,把我踢了个踉跄,
两个马仔立马按住我的胳膊,厄运蹲在我面前,从我衣服兜里掏出烟盒,然后又将烟盒里的烟全部倒出来,从里面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玩意儿,朝我笑了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抽了口气问:“是你让让江琴把追踪器放进我烟盒里的吧,”
“三哥果然聪慧,”厄运冲我翘起大拇指,皮笑肉不笑的咧嘴,
“我很好奇,你是通过什么条件说服她的,”我环视了眼周围,江琴被两个马仔用?绳儿捆绑起来,嘴里还塞了一块破布头,只能满脸流泪“唔唔,,”的出声,
江琴能够把追踪器放到我身上,其实并没什么可意外,首先我对她不会设防,其次她这几天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尤其是昨天中午在宴客厅,我们跟文锦爆发了冲突,当时我的烟就摆在桌面上,江琴完全趁着那个功夫将追踪器塞进我的烟盒里,之前我甚至怀疑王一不可靠,敢情泄密者是江琴,真是特么人算不如天算,
“因为爱呗,呵呵,,三哥肯定想不到有一天会折在自己女人手里吧,”厄运舔了舔嘴上的干皮,像个胜利者似的蹲在我面前吧唧嘴:“这个傻妞前阵子去了石市,还跟很多人打听你的事情,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她可能是三哥在外面招惹的野花,没想到还真猜对了,三哥佩服我不,”
“不光服你,老子还特别服你妈,”我咬着牙怒斥,
厄运不为所动,仍旧笑嘻嘻的嘟囔:“我就跟她谈了谈,我告诉她,苏菲、陈圆圆和杜馨然有多优秀,跟她们比起来,她是多么的卑微,她果然如同我猜测的那样,自卑了,在她无比沮丧的时候,我又给了她希望,我骗她,咱俩是竞争对手,如果她肯帮我把你引出来,我会把你打晕,然后消除你的记忆,将你们俩送出国,多荒诞的理由啊,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信了,真的相信这世界上有可以清楚人记忆的神奇药品,哈哈哈,,”
厄运笑的满脸是泪,脸上写满了得意洋洋,
“一看见你我就想起你死去的奶奶,要不是念在我俩曾经有过一段纯真而又美丽的爱情,我当初真应该一牛子把你甩墙上,”我牙齿咬的“嘎嘣嘎嘣”的作响,事情到了这一步,能怪谁,怨江琴还是怨我厄运,都特么不赖,就怪我自己欠,没事招惹什么野花野草,结果把人家小姑娘撩的动心了,我却没那么大胆子下手了,
“呵呵,,三哥,我跟你说个秘密,这次我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金三角,还记得梧桐和阎王么,他们都是我大稻川的精英,梧桐凭借自己的姿色将王兴迷的神魂颠倒,现在崇州市早已经沦为王兴的属地,未来的一两年,我会通过梧桐大量给王兴投资,最后让王兴带人把你的王者灭掉,”厄运两只眼睛瞪的红通通的,
“呵呵呵,”我仰头笑了,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厄运,
厄运从怀里掏出一根黑漆漆的大电棍,照着我脑袋就是一下子,我被电的浑身直哆嗦,“噼里啪啦”的电流瞬间从我身上游走了一圈,我的鼻涕头子瞬间就淌落下来,
厄运咬牙切齿的冷笑:“本来我只想跟王者好好合作,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哥几个,好好伺候三哥,把你们能想出来的招数都对我三哥好好的练习一下,这可是统领石市、崇州市两地的大佬,”
厄运这个王八蛋明明可以用日语交代几个手下,却故意用国语招呼,分明就是想给我制造心理压力,想看到我痛苦,甚至痛哭流涕的求他,
几个马仔立马像是瞧见亲爹似的冲我扑了过来,对着我脑袋和脸上就是一通电炮飞脚,电棍把我舌头都给整?了,我躺在地上连哼哼都很难发出,
这帮狗娘养的真是特么要拿我当年过,先是群殴我,接着又单干,最后实在不过瘾还把我吊到了树上,我双脚只能脚尖沾地,那滋味别提多痛苦了,最难捱的是厄运这个傻逼,每隔几分钟就拿电棍出溜我一下子,
就这样,我被他们一直整到了将近天亮,折磨了我一宿,这帮混蛋非但没有一丝萎靡,反而越来越亢奋,
“三哥,不如你求求我,我给你份痛快如何,”厄运眯缝眼睛看向我,
“给你?痹,”我有气无力的朝着他吐口水,
这时一个马仔指向被绑在树上的江琴,露出狼一样幽幽的绿光,冲着厄运道:“大哥,反正咱们今天肯定要宰了他俩,不如趁着死前,让兄弟们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