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嘴是脏的,但是心干净,有的人满口道德伦理,实在尽干些作奸犯科的狗事,我很庆幸自己拥有一帮内心纯净的兄弟。d7cfd3c4b8f3
把自己座位让出去以后,鱼阳屁颠屁颠的跑到我和苏菲的面前邀功道:“三子,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一股子岛国列宁的气质。”
“列宁是个什么梗”苏菲迷惑的问道。
“就是那个做好事不留名,全都写进日记本里的好同志啊,咱小时候经常唱的一首歌,我想想怎么唱来着...”鱼阳抓了抓侧脸。琢磨了好半晌后,轻轻哼哼起来:“学习列宁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
“诶我去你唱的时候不嫌硌牙啊。”我无语的朝着鱼阳抱拳:“死远点行不求你了那特么是列宁么那是雷锋,勒a雷。”
“呃..记跑偏了啊”鱼阳脸不红心不跳的眨巴两下眼睛,回头又朝着让座的老太太比划:“大娘我是中国人,china人儿。”
一车厢的人全都望向虎了吧唧的的鱼阳,我和苏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统共就他妈让个座,瞧我鱼总那架势恨不得打电话让报社的采访他一下似的。
电车上能看到的风景其实很有限,但是苏菲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把脸贴到窗户上冲着外面的某处风景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要么就是掏出手机,嘟嘟嘴搂着我拍各种合影,我本身是没啥兴致的,但是架不住她喜欢。所以也时时装出来惊讶的嘘声。
另外一头的鱼阳则像个不安分的跳蚤似的,从这节车厢蹿到另外一节车厢,看到漂亮姑娘就佯作打电话的样子,趁机“咔咔”一阵偷拍,玩了足足能有两三个小时,苏菲累的直接靠在我肩头睡着了。
望着睡梦中她精致的五官,我心里无比的感慨,这几年东跑西颠、风餐露宿,我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很多风景。但是都属于过目就忘的那种,唯独面对苏菲的脸庞,我总能一看到就会不由自主的笑。
“真是个傻丫头。”我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把脑袋枕到她的额头上,看向对面车窗一闪而过的景色,分外享受这份难道得安宁。
“三子”鱼阳大大咧咧的走过来,我赶忙朝着他做出“嘘”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喝斥:“嗓门小点死不了,你咋不继续寻找素材了呢”
“手机快没电了,留一点怕家里有事找不到咱们人。”鱼阳坐到我旁边的空位上,长吁一口气道:“你最近有没有一种累的喘气都觉得费劲的感觉。”
“咋地了肾亏了啊,让你平常节制一点,就是**不听劝。”我翻了翻白眼调侃他。
鱼阳摇摇头,脸上很难得的出现了正经的表情道:“你说咱们风里来雨里去,从县城一路奔到东京,到底是为了什么图钱还是图名钱,现在王者的基业足够咱们这帮人挥霍到后半辈子,名气,无非就是个特大流氓团队,混社会的就算玩的再澎湃。也终究是见不得光的,有时候我都在想,咱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折腾。”
“为了什么折腾”我舔了舔嘴唇苦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咱们如果不折腾,可能就会被人折腾下去。也许这就是大佬们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鱼阳也长叹一口气:“我想着。等咱抓到哑巴以后,一切都稳定了,往后就老老实实的干传媒公司,不是说退出王者哈,就是我想做份正经营生。接媳妇过来感受一下国外的生活。”
“行啊,这是好事,我支持”我咧嘴笑道。
长期的处于厮杀和被厮杀的氛围下,别说哥几个觉得压抑,我何尝不是身心疲惫,如果可以不负责任的离开,哪怕是要饭,我都想带着苏菲和孩子换个环境生活,所以鱼阳有这么的想法,我特别的理解。
鱼阳鼓着俩眼珠子朝我咧嘴道:“我三哥,咱可把话提前说明白了哈,我鱼阳永远是王者家的人,疆北堂也永远是我的堂口。”
“瞅你内点出息吧。”我乐呵呵的白了眼他。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苏菲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把这傻丫头直接吓了个踉跄。苏菲抹了抹脸掏出电话,随即“喂”一声接了起来:“怎么了然然什么你们现在在哪里好,知道了..我们马上回去。”
挂掉手机以后,苏菲焦急的站起来,朝着我和鱼阳道:“下一站。咱们下车,家里出大事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田伟彤受伤了,被杰西砍了好多刀。”苏菲的揪心的出声:“下午就田伟彤和杜馨然还要陈圆圆在传媒公司,杰西突然带了一车人闯进去,不光把公司给砸了。还将田伟彤砍伤着了。”
“操,蔡亮和孙子呢,骡子难道一个手下也没留”我一下子火了,掏出手机就拨通骡子的电话,那头“嘟嘟嘟”响了好几声。就是没人接听,记得我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亮哥和孙子的电话也打不通。”鱼阳皱了皱眉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不可能,真发生什么事情,他们肯定会提前知会我一声。”我摇了摇脑袋,深呼吸两口气道:“冷静。都冷静下来,容我想想..”
几分钟后,电车到站,我们三人慌忙从车里跑下去,拦下一辆出租车后直奔杜馨然打电话的医院,幸亏苏菲多少懂点日语,要不然我们连目的地都找不到。
坐在出租车上,我和鱼阳不死心的又给骡子、蔡亮他们打了几个电话,仍旧没有接听,电话是通着的。说明他们肯定没事,那为什么集体不接电话难道全被请到警署喝茶去了
我惴惴不安的琢磨半晌,本来想着给罗权去个电话,后来又一寻思拉倒吧,什么屁事都烦他。愈发显出来我无能,一个小时后我们到底医院,在急诊科门口看到神色惊慌的杜馨然和陈圆圆。
“什么情况老实蛋不要紧吧”我焦急的朝着二女问题。
陈圆圆红着眼睛,掩面小声的哽咽:“不知道,他被砍了好多刀。救护车过去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还死死的挡在门口,不然那些流氓冲进公司,我们和那十多个女孩都没有受伤。”
“蔡亮和孙至尊干什么去了”我火急火燎的问道。
“被骡子喊走了,说是请他们泡温泉。骡子走的时候留下十多个手下,不过都被杰西他们砍伤了,杰西那帮人就跟疯了一样,看东西就砸,见人就砍,那十几个女孩吓的不轻,我和圆圆把她们先安排到酒店去了。”杜馨然心有余悸的抽了口凉气。
“这就是你让我网开一面的小弟弟。”我咬着嘴皮,冷笑两声。
杜馨然抿了抿嘴角没有吱声,不过眼睛也红了,泪水从眼眶里来回打着转。
盯着急诊室窗口张望,恨不得马上推门进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田伟彤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他几乎是个文人,一直以来都是躲在幕后发展经济,体格子和抗击打能力肯定弱的不行,如果他要是真有个三场两短,崇州市的药厂和金融肯定会受到严重打击。
“成虎,你先别着急,也许只是皮外伤,没有咱们想象的严重。”苏菲低声安慰我。
我烦躁的嘶吼一声:“不严重能进急诊室么”
一脚将跟前的垃圾桶踢飞。苦闷的抓了抓自己头皮。
说话的过程,蔡亮给我回过来电话,我直接挂断没接,再打我仍旧挂,后来他打到鱼阳的电话上。鱼阳把这边的事情告诉了蔡亮。
半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蔡亮和孙至尊以及骡子跑到医院来了。
“什么情况三子”蔡亮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我。
我扯着嗓子咒骂:“我他妈还想问问你什么情况,你们都干嘛去了一个个电话打死不带接的,咋地想干啥啊”边说话我边拿手指头戳在蔡亮的胸口:“昂你告诉我,到底想干啥”
骡子还挺仗义的,关键时候站了起来,朝着我弯腰鞠躬:“虎哥,不怪亮哥和至尊,是我看大家这两天都挺累的,所以带他们去泡了泡温泉,您如果要责骂的话,就骂我吧。”
我抽了口气,已经到嘴边的话头又硬生生咽下去,骡子不同于蔡亮、孙至尊,他完全是半路出家。如果我骂的太难听,他肯定心里有想法。
而且我刚刚确实也太着急了,谁都没长前后眼,不会想到杰西还敢杀个回马枪,最重要的是他做的没毛病,虽然带着孙至尊和蔡亮去泡温泉了,但也留下十多个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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