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寸头惨嚎着趴到地上,他身后跟着的一众内保全都傻眼了,
陆峰吹了吹枪口冷笑道:“头一次听到人有这么奇怪的要求,”
说罢话林恬鹤一把薅住圆寸头的衣领,拍了拍他脸颊玩味的努嘴:“朋友,刚才的话你有没有勇气再说一遍,”
圆寸头不是傻子,他也看出来陆峰这帮人绝对有杀他的能力,咬着嘴皮半晌没敢出声,陆峰指着一众内保吧唧嘴道:“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他妈给我跪着爬出去,谁膝盖不会打弯,我帮他,”
“跪下,”林恬鹤抄起茶几上的酒瓶,照着一个家伙的脑门“咣”砸了一下,陆峰“咔嚓”一下撸动枪栓,枪口微微抬起,十多个内保几乎是同时跪到了地上,
陆峰这才满意的咧嘴一笑,一屁股崴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道:“给二奎带句话,我的人值千金,既然他有胆量伏击我的人,就像个爷们似的站出来了事,我给他半个小时时间,过期不候,”
几个内保搀扶起受伤的圆寸头垂头丧气的退出包房,
我干咳两声,看向陆峰说:“峰哥,差不多得了,二奎他姐夫在崂山有点小实力,这个逼如果硬躲着不露头,待会警察来敲门了,到时候咱更鸡八被动,”
“没事儿,一个小破局长而已,掀不起多大的浪花,”陆峰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实在气坏了,两只眼睛红通通的,侧头看了一眼杨正和孙明道:“我的人我打可以,我骂也无所谓,但是别人动一指头,我都觉得是在侮辱天门,”
“你啊你,有时候脑子转的比狐狸还快,有时候生猛起来就是头蛮熊,谁也拉不住,”我无奈的摇摇头,给陆峰倒上一杯酒,又给自己也续上一杯酒轻笑说:“来吧,走一个,”
“走着,”陆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出声:“关键时候谁站在我这头,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三子啥话也不说了,往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儿,”
这时候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诱突然笑呵呵的说:“这小伙子不错,脾气性格特别像我在南斯拉夫的一个战友,我那战友身上就有股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迈劲儿,”
鱼阳吧唧嘴斜眼道:“诱哥,咱不吹牛逼能死不,刚才动手的时候,我眼瞅着你准备溜堂,要不是对方把房门口堵死了,我估计你现在人已经在六十米开外了吧,”
诱老脸一红,不自然的撇嘴:“你懂个屁,我这叫诱敌深入,再说了我的特长又不是拳拳到肉的跟人近身搏斗,我擅长玩枪,你又不是不知道,”
“明白,六十米开外爆人头嘛,呵呵,,”鱼阳伸了个懒腰冲着李俊杰吧唧嘴:“杰子,回头帮我诱哥整把加特林,我诱哥一怒,必将伏尸千里,”
诱有点挂不住了,白了鱼阳一眼嘟囔:“我发现你个逼孩子怎么总跟我过不去呢,也就是我现在上岁数稳住了,要是再年轻个三五年,你这种选手,我一巴掌给你呼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你信不,”
“必须信呐,我诱哥那是海湾战争时期的佣兵之王,”鱼阳贱嗖嗖的咧嘴,
诱张了张嘴巴,好半晌没有吱声,
我拧着眉头瞪了一眼鱼阳:“鱼总差不多了哈,别蹬鼻子上脸,”
陆峰“哈哈”一笑,多看了几眼诱,冲着我小声道:“你家的气氛真心好,兄弟和兄弟之间没隔阂,不管多大岁数都能玩到一块去,我现在除了阿鹤,身边开玩笑的人都没了,”
“你多跟他们开玩笑,他们自然对你没距离感,”我看了眼杨正和孙明,冲着哥俩微笑道:“你们峰哥不易,”
哥俩面色复杂的对视一眼,一起朝着陆峰举起酒杯,
也不知道二奎是真怂了,还是玩的别的什么套路,我们从包房里等了他足足半个多小时,这家伙死活没出现,也没有让警察来抓我们,陆峰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站起身道:“走吧,二奎属实有点晒脸,”
“嗯,明天再来收拾他,”我也起身朝着哥几个摆手,
几分钟后,我们出现在“辉煌人生”的大门口,我打着哈欠朝陆峰摆手:“峰哥,咱明天再聚吧,这两天累够呛,我先回去睡觉了,”
“行,你走你的,”陆峰、林恬鹤、杨正和孙明一行人杵在原地没动弹,
“啥意思,听架势你们还有别的安排啊,”鱼阳笑嘻嘻的搓着手掌,眉头挑动道:“带我一个呗,我的鸡儿这两天寂寞难捱,”
陆峰咧嘴一笑道:“哈哈,行,明晚上我给你安排安排,”
“不扯了,我先撤了,有事打电话吧,”我一肘子勾住鱼阳的脖颈,硬拽到车上,我们一行人也纷纷钻进车里准备离去,
启动车子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陆峰,见到他们哥四个还站在洗浴中心的大门口,不由皱紧眉头,朝着开车的李俊杰道:“杰子,先不着急走,咱们看看啥情况,”
这时候就看到林恬鹤掏出几副白手套分别递给陆峰、杨正和孙明,紧跟着林恬鹤双手合拢放在嘴边,打了个尖锐的流氓哨,半分钟不到对面的停车场里,不少汽车的车门纷纷打开,三四十号拎着砍刀、铁管的小青年蜂拥而至,这还不算完,洗浴中心门前停着的一溜出租车的车门也“咣咣”打开,又是几十号小青年拎刀下车,
乌泱泱的冲出来一大片人影,直接将“辉煌人生”的大门口给挤满,这帮小青年的着装很统一,清一色的白色T恤黑长裤,右手上戴着白手套,衣服的胸前印着“天门”两个小字,
“草泥马的二奎,今天咱俩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陆峰,混天门的,你不是号称崂山的小霸王嘛,老子今天就要砸烂你的王府,”陆峰高高举起一把开山刀,指向“辉煌人生”的招牌,嗓音洪亮的嘶吼:“给我砸了,”
“来给奎爷个喊声口号,”林恬鹤抬头挺胸,手里拖着一根两米来长的铁棍,气势如虹的大喝:“一二三四五,”
“二奎槽你母,”聚在前排的一帮小青年大声的迎合,
“喊的整齐点,”林恬鹤拖着铁棍朝前迈步:“一二三四五,”
“二奎槽你母,”震耳欲聋的叫骂声如同雷鸣一般的回荡在洗浴中心这条街上,把停车场里的不少汽车就惊的响起了警报,
鱼阳吞了口唾沫,低声呢喃:“陆峰从哪淘出来这么多人啊,”
“他不是把石市的所有人都拉过来,就是天门的人到位了,”我也倒抽了一口凉气,别看这帮办事的小青年岁数都不大,但是一个个龙精虎猛,身上的气势明显迥异于普通混子,
“开凿,”林恬鹤两手握着铁棍,冲着洗浴中心的大门横扫过去,玻璃转门瞬间“咔擦”一下被抡碎,接着身后这帮小青年宛如潮水一般涌进洗浴中心的大厅,
几秒钟不到洗浴中心里的保安、小姐和不少客人抱着脑袋就跑了出来,
我仰头看去,见到二楼的玻璃窗户一扇接着一扇破碎,桌椅板凳什么的顺着窗口被人扔出来,二楼被砸完,三楼的窗户也开始跟着倒霉,二十分钟不到,金碧辉煌的洗浴中心让一众小青年直接砸成废墟,整的比灾后现场强不了多少,
陆峰叼着香烟,风轻云淡的站在大门口喊道:“二奎,你不是喜欢砸场、背后阴人嘛,那咱们就一块狗一点,从今天开始,我啥也不干了,专门研究你,你这破洗浴只要装修一次,我砸一次,”
直到不远处响起警笛声,陆峰才招招手,示意一众小青年离开,他走在最后面,不屑的冲着洗浴中心吐了口粘痰大笑:“老子骨灰盒都提前订好了,要么我送你,要么我自己用,你继续躲着别露面哈,”
“此子,日后必成大器,他让我想起来,我在南非的那些峥嵘岁月,,”诱一脸的回味无穷,抿着嘴角小声嘀咕,
“我也器大活好,就是欠日,”鱼阳一胳膊搂住诱的肩膀坏笑:“诱哥,你跟我说说你当时是怎么在六十米开外爆人头的呗,”
“滚你大爷的,”诱忍不住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