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话,杨伟鹏冲着自己的几个黑人手下摆摆手道喝斥:“老老实实的跟警察同志交代自己的恶行,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我杨氏建业公司的员工了,打人还特么骂娘,跟你们丢不起那人。”
说完后,杨伟鹏又冲着警察头头吹了声口哨道:“同志,现在这事情可跟我没啥关系了啊,一切后果他们自己承担,是需要跟阿国大使馆交涉呢,还是遣送过去,你们按照规章制度走就行。”
那警察头头脸色再次发白,强忍着骂娘的冲动点了点脑袋。
杨伟鹏双手插兜,像头斗胜的大公鸡似的闲庭信步的踱到二奎的跟前,呲牙仰头怪笑:“你是崂山一条龙呗?谁要往这块儿插旗都得经过你同意是吧?你那么牛逼为啥没从我手里挺过一个回合呐?”
二奎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几近昏厥,发出坐月子似的哼哼声。
杨伟鹏蹲到二奎的脑袋边上出声:“呵呵,哥是做国际买卖的,手里就不差国外友人,这次要你一条腿,下把要你一只手,我预计在我三十岁之前,怎么也能把你变成人棍!”
那警察头头走过去,语气僵硬的冲着杨伟鹏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要把伤者送进医院,麻烦你让一下。”
杨伟鹏立马很配合的举起手,连连点头道:“我就是问下这哥们有事没有,他刚才摇头,我估计是没啥大事儿。”
这时候诱走到前面,扯着喉咙喊:“二奎,我给你一句忠告,路还长,轻点狂,狼狗终究不是狼!”
“哈哈哈..”我们一群人顿时全都笑了。
目送二奎的车队和两辆警车狼狈离去,我冲着杨伟鹏微微点头感激:“谢了伟爷。”
杨伟鹏赶忙摆了摆手道:“别介三哥,你这是折我寿啊,还是叫我阳痿吧,我觉得更亲切。”
“哈哈,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头出事的?”我疑惑的问杨伟鹏。
杨伟鹏撇撇嘴道:“地球人差不多都知道了,昨晚上郊区黑旅馆枪战,王者损兵折将,今天在公墓埋人,都不需要刻意打听,饭店、宾馆、街头全都在传。”
陆峰点点头道:“确实都在传,连住院的陈文林和啤酒厂的柳东升都知道了,这把王者确实在崂山出名了,但是出的是衰名,估计是狗日的二奎故意放出去的口风吧。”
“唉..”我叹了口气,又想起刚刚逝去的阿鬼,心头不由的一颤,冲着杨伟鹏问道:“你提前入局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杨伟鹏深呼吸两口道:“能咋办,来之前我已经订好飞往刚果金的机票了,子弹这把全打光了,我得回趟国外再招募几个狠手过来,本来我确实想等你通知再动手的,可他妈看到二奎那个杂碎刚才耀武扬威,我实在气不过。”
“嗯,先出去躲一阵子也挺好的。”我点点脑袋,朝着白狼交代:“待会你和鱼总、诱把阳痿安全送上飞机。”
诱摆摆手很不给面子直接拒绝:“我不去,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保护你,如果干别的得另外加钱,至少加五十万。”
鱼阳立马跳起来叫骂:“卧槽,诱哥你不讲究了啊,啥事都没干,嘴巴一张一合就要五十万,你特么赚钱也太容易了吧?”
诱咧嘴笑了笑,从衣服内兜掏出个巴掌大小的弹弓放在掌心里把玩起来。
鱼阳咽了口唾沫,瞬间改口,一胳膊捅在我胸口吧唧嘴:“三子你什么人性?我诱哥任劳任怨的替你做了这么多,要五十万很过分吗?要我说,必须给,而且还得多给,是吧诱哥..”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王兴领着小分队,面无表情的冲我说:“三子,你们先聊着,我和俊杰先去趟陕西,等处理完阿鬼的身后事,回来给你打电话吧。”
“嗯,一路顺风!”我伸开双臂跟王兴、李俊杰他们挨个熊抱一下。
我知道阿鬼这件事情上,王兴有了心结,想要解开的话必须得是用二奎的命换。
王兴点点头,轻声道:“你好好保重自己,千万不要再发生意外了。”
“明白。”我重重的拍了拍王兴的后背。
王兴一行人驱车迅速离开,很快鱼阳、白狼和诱也跟着杨伟鹏走人,停车场上只剩下我和几个二代以及陆峰一伙人。
陆峰搂住我肩膀拽到旁边,低声道:“这档子事儿王兴怕是对你有意见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回来。”
我苦笑着说:“自己嫡系身死,换成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让他们出去散散心也好。”
虽然王兴嘴上没对我表现出来任何,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带着一口怨气离开的,至于怨气到底是因为谁,其实他自己也在矛盾,说句不该说的话,如果死的人是宋子浩或者大伟,他肯定也会暴怒,但绝对不会像此刻这般的阴郁,和派系无关,完全就是人和人之间的私情。
陆峰叹口气道:“你手边少了笔不小的战力,实在不行再从老家调点人手过来吧,原本以为崂山就是块肥肉,谁他妈知道这是块肉包骨,差点把咱们牙给嘣碎。”
“我让云飞带人过来了。”我苦闷的笑了笑,猛然想起来邵鹏,冲着陆峰道:“对了峰哥,有件重要的事情忘记跟你说了,二奎手下那个精神病昨晚上逃走了。”
“就是那个蹲了十年大牢的邵鹏吧?”陆峰紧缩眉头。
我“嗯”了一声说:“阿鹤昨晚上把邵鹏的亲弟弟邵东给整死了,虽然那小子死的蹊跷,但是邵鹏绝对不这么想,我和邵鹏打过几次照面,那个杂碎绝对是精神病里的VIP,做事完全凭借喜好,你们最近千万小心点。”
林恬鹤揣着口袋走过来,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道:“我家祖传老中医,专治癫痫和傻逼,他要是敢冒头,我特么吓死他!”
看到林恬鹤不屑一顾,我还是忍不住提醒:“小心为好,那小子实战水平跟我差不多,但是办事不择手段,我家白狼失忆以前是什么样?你们心里有数吧?白狼失忆之前的病态还赶不上那家伙的三分之一。”
陆峰同样大大咧咧的摆手道:“没事儿,除非他眯着不吱声,只要他敢露头,我先把他拿下,给你家死去的兄弟祭旗!”
“悠着点吧,别觉得我开玩笑!”我吐了口浊气。
跟陆峰寒暄一会儿后,他接到柳东升的电话就开车离去了,我带着几个二代也驱车朝市区方向慢慢开拔,因为阿鬼的事情,整的大家心里头都挺压抑的,一路上大家谁都没有吱声。
临近市区的时候,罪突然出声问我:“大哥,昨晚上你背着阿鬼的尸体走了一夜?”
“差不多吧。”我点了点脑袋。
罪又问我:“我能知道因为啥不?按理说你和阿鬼的感情也不算深厚,他充其量只能算咱家的一个马仔。”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盯盯的看向罪说道:“王者没有马仔,只有兄弟和大哥,哪怕最底层那些我没有见过面的兄弟,只要他吃王者的饭,为王者出力,我都会这么干,可能大部分人会觉得我想法很傻逼,但这是我做人的准则!袍泽之情不输任何一种感情。”
“袍泽之情?”罪抿了抿嘴唇,干笑着说:“如果有一天我没了,大哥也会背着我走回来吗?”
“如果我认可你是兄弟,我会!”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罪眼神复杂的望向我,好半晌后他撇撇嘴笑道:“我不可能没了,我得留在你身边很久很久。”
“哈哈..”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到市区,我们随便开了个房间,我从屋里躺着发呆,苏菲给我发来几条短信,我都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回复着,没多会儿白狼推门走进来,同时还挎着一个家伙的肩膀,那家伙脑袋上扣顶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具体模样。
“大哥,阳痿顺利登机离开,诱哥带着鱼阳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嘛去了,我问也没告诉我,只说要给你创造一份惊喜。”白狼先是朝着我汇报了一番,然后直接将旁边青年脑袋上的鸭舌帽拽下来,一把推到我跟前:“我顺便把他给喊过来了!”
我眯眼看向那个青年,一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那家伙的肚子上,瞪眼咒骂:“大脑袋我草泥马,你是不是得给我个交代昂?收钱的时候你比谁都利索,昨晚上、今早上的事情,我为什么没收到你的一点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