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邵鹏的电话,我把车靠到路边开始翻手机上的电话簿,
本来我是打算给欧豪先打个电话的,后来又一琢磨他老子都明令禁止我俩联系了,给他打电话不是故意让人家爷俩添堵嘛,沉思几分钟后,我拨通了郭小北的号码,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回事,我连着给郭小北去了七八个电话,他都没接,直到我放弃了,打算直接去找他叔的时候,郭小北奇迹般的给我回了个电话,
郭小北大着舌头问:“怎么了三子,”听声音,他那头好像挺乱的,隐约还有唱歌的声音,应该是在KTV、夜店之类的地方,
“你没在工地啊,”我不由紧皱眉头,走之前我千叮嘱万嘱咐,让他一定盯好工地,免得再被人暗地里使什么绊子,毕竟谢家并没有完全搞定,
郭小北确实喝迷糊了,粗着嗓门喊:“你说这话就有毛病,这他妈都几点了,我在工地干个鸡八,我又不是民工,况且工地有你手下那俩小弟完全够用,”
我的口气顿时冷了下来,低声道:“第一,你没懂我的意思,等明天酒醒了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今天的事儿,第二,白狼和宋子浩不是我小弟,是我弟弟,希望你给他们足够的尊重,第三,我问都没问丢给你两千个,不是为了让你去享受生活,咱们两家合伙做买卖,我出钱你出力,是不是天经地义,”
那头郭小北沉默几秒钟后,可能也有点醒酒,干笑着说:“三儿,我可能刚才没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是我这头招待几个供应商呢,目的还不是为了原料方面省点钱嘛,呵呵,,对了,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儿,”
看他口气软了,我不也好再继续撕破脸皮,抽了口气道:“我一个叫邵东的朋友今晚上被警察踩点了,你让小超帮忙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挺着急的,”
邵鹏现在对外使的名字是邵东,资料档案也都是邵东的,
郭小北笑呵呵的说:“小超就在青市呢,待会我让他跟你联系,”
“谢啦,”我客套的应了一声,接着提醒他:“原料这方面能省就省,不能省也无所谓,只要保证货真料足就OK,毕竟咱盖的楼是给人住的,不能豆腐渣工程,”
郭小北不耐烦的嘟囔:“行行行,我记住了,,,”
挂了电话不到二分钟,小超就给我打过来电话,我俩约好碰头的地方后,我风驰电掣的赶了过去,邵鹏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首先他的身份经不起推敲,虽然是和尚、朱厌他们帮搞出来的,但只要对他稍稍有些了解的人都能挖出来他当日在崂山搞出来的新闻,万一漏了,到时候倒霉的人更多,
其次他化名邵东以后,在青市也为我干了不少足够判刑的恶事,真要是被抓到的话,他又得进去蹲着,以大日集体和郑书记的本事,不判邵鹏个无期,我自己都不信,所以当务之急必须得弄清楚他是因为哪件事情被警察注意到,我好马上想办法去帮着他圆,
二十多分钟后,我跟小超在市南区的警局门口碰上头,小超明显喝的也不少,面色绯红,说话舌头大的,我都得靠猜,不过还算比较办事,跟我见上面他后,他马上就开始打电话,
他当着我面联系打了七八个警局头头的电话,大部分都推脱不知道这件事情,最后无奈之下小超拨通他警分局叔叔的号码,听完小超的询问,他叔沉默了好半天,才问:“那个邵东跟你什么关系,”
“我一个特别磁的兄弟,”小超仗义的回答,
小超他叔语气清冷的说:“最近不要跟他走动,如果能联系上的话,告诉他,让他离开青市,到外省去躲一阵子吧,要办他的不是市局,而是省里面下来的人,”
小超佯作迷惑的问道:“叔,他没犯啥大错吧,无非是搓个麻将、嫖个娼,怎么还惊动省里面的人了,”
小超他叔烦躁的说:“你俩是铁哥们,你不知道他犯什么事儿了,昨晚上在2046的门口将人家漕运商会的金牌打手大头给窜成羊肉串,肩胛骨骨折,韧带多处损伤,漕运商会直接跨过咱们市区,找的省里面的关系,可想而知情况有多严重,”
我凑到小超的耳边低声说:“问问你叔,漕运商会到底是什么来路,”
小超按照我的话原样问了一遍,他叔极其不耐烦的骂咧:“你打听那么多干嘛,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要瞎问,漕运商会这几年虽然漂白了,但骨子里还是一帮草寇流匪,我警告你啊,招惹了他们,我可保不住你,”
没等小超再问什么,他叔直接冷冰冰的挂断了电话,
小超尴尬的朝我耸了耸肩膀道:“三哥,你看这事儿,,”
“辛苦了,回头咱们一块喝酒,”我不露痕迹的将一张银行卡塞到他兜里,摆摆手后从他车里下来,径直上了我自己的车,离开警分局门口,我尝试着拨打了一下邵鹏的电话号码,那头提示已经关机了,这才松了口气,
往回走的时候,我给诱哥打了个电话交代:“漕运商会挺狠的,直接调动省里的关系找邵鹏,你想办法帮我摸摸他的底呗,”
诱哥不情愿的嘟囔:“不去,老子又不是你的奴隶,你们王者不是有自己的情报部门么,”
我笑呵呵的出声:“他们哪赶得上您的半根腿毛,这样吧哥,明天我把我家蔡鹰喊过来,你抽空带带他,身边多个使唤人,你出门不是更有面子嘛,”
诱哥绝对是没把雨落伺候舒服,让人撵出屋了,不然说话不会带着一副阳痿的焦躁,他扯着喉咙低吼:“卧槽,过分了啊,不光想白使唤老子,还准备让人偷师,不干,”
看感情牌不好使,我又玩起了利诱,笑呵呵的说:“我这个兄弟脑子笨,而且人实在,不过有一个优点,喜欢攒钱,我俩从高中时候就在一块玩,那会儿我就花钱买他消息,你自己算算这么多年他得存多少money出来,”
“呃,”诱哥瞬间犹豫了,沉思半晌后出声:“我就喜欢老实人,行吧,明天让他过来吧,我领着他和傻逼小鱼儿一块查查漕运商会到底有几个首脑,都有什么实力,根儿在哪,”
“几天出成绩,”我赶忙问道,
诱哥很不给面子的说:“干啥啊,你急着投胎呢,”
我轻飘飘的说:“不是,我就是算算怎么给你酬劳,一个礼拜能完成任务我给你一百个,十天我给你八十个,半个月我给你五十个,以此类推,呵呵,,”
“一礼拜,最多八天,”诱哥的声调明显提高,
我露出一抹狐狸似的狡黠笑容道:“成交,”
不管是一百万还是五十万,反正我一毛钱都没准备给他,充其量完事以后请他到大排档吃完手擀面,给诱哥谈妥以后,我迅速给蔡鹰打了个电话,王者的情报系统一直在完善,但进步属实太缓慢,有诱哥这种老人精带着,我相信蔡鹰的能力可能会在短期内有个质上的飞跃,
打电话的过程中,我把车开到了夜总会门口,刚刚从车里下来,迎面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青年男子给挡住了去路,其中一个剃着大光头,两个耳朵上面各纹着一朵红色玫瑰花的怪异青年朝着我昂声问:“你是赵成虎吗,”
“啊,有事啊,”我下意识的把手摸向了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