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嘴皮笑了笑没吱声,自己都能感觉的出来笑的有多无助。
诱哥轻声道:“误会这玩意儿得抓紧澄清,不然越积越深。”
我憋着一口闷气:“怎么澄清?天旭是怎么没的,你肯定清楚,那种情况下,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操他妈的,讨要光旭的时候,卫戍区的人半个小时都能赶到,我应该怎么质问他!”
诱哥叹息一口,抓了抓脑袋苦笑:“政治这玩意儿挺脏的,身处在漩涡里的人本没有害人的心,但绝对希望能够自保,如果你和罗权单纯的就是利用和被利用,我肯定会劝你早做打算。但你们之间还有感情,战友之间的情怀你我应该都懂。”
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摆手道:“唉,算了..本来想要找你喝口酒的。这会儿还特么没开喝,我就已经醉了,不扯了,我回去睡觉了,回头你帮着我一块参谋参谋怎么干掉张黎。”
“听哥一句劝。抽空去趟京城,跟他聊聊,可能只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你们谁都不吱声,最后弄的各自都伤痕累累。”诱哥也站起来。搂住我肩膀道:“想买醉,哥陪你,咱们说好了,今晚上不谈工作,只论心情。”
“别介了,回头嫂子又得让你跪搓衣板。”我摆摆手拒绝。
诱哥瞬间化身三秒真男人,梗着脖颈道:“怕个鸡八,这个月我已经跪折八条搓衣板了,不差再加一条。”
说罢话,诱哥拽着我就往车跟前走,我俩就近找了个小酒吧,什么都没扯,直接开喝,没多会儿我的“御用司机”皇甫侠给我打过来电话,问我在哪,我把地址告诉了他。
他领着佛奴、大伟、孟召乐浩浩荡荡的就冲了过来,一帮傻犊子屁股还没坐定,胡金和蔡亮也给我打过来电话要碰头,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小酒吧里就坐满了我们王者的人。
喝到最后把酒吧老板都给喝哆嗦了,抱着一瓶很有年份的“拉菲”来给我们碰杯,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精装青年,过来以后,直接给自己倒满一杯酒。朝着皇甫侠鞠躬道:“瞎子哥,我们酒吧可从来不跟大日集团的人扯关系,各位大佬高抬贵手,今晚上的酒水算我请,行不?”
“你认识我啊?”皇甫侠戴着墨镜。五迷三道的问。
老板干笑着奉承:“现在青市干夜场的,有几个人不认识王者的几位太子爷,瞎子哥、佛哥、伟哥和乐哥..”
边说话老板边掏出一个大红包硬塞进皇甫侠的裤兜里,很懂事的说:“一点心意,瞎子哥千万不要拒绝。”
“那你认识他不?”诱哥指了指我笑问。
老板摸了摸鼻头。拨浪鼓似的晃脑袋:“恕兄弟眼拙,不认识这是哪位大哥?”
诱哥拿胳膊捅咕了我一下道:“看吧,我之前说啥来着?你就得放手让他们折腾,这不名气、地位全有了嘛。”
我挺无所谓的朝着老板摆摆手:“放心吧,我们只喝酒不闹事。”
老板离去,我们继续喝酒扯犊子,可能是知道我心里不痛快,兄弟们谁也没扯平常工作上的事情,就是一个劲的胡吹瞎侃,不是唠荤段子就是讲讲家长里短。
不知不觉我就喝多了。人最怕憋屈的喝醉,因为往往一喝多就容易暴露本性,去上厕所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抽什么风,掏出手机就按下了罗权的号码。
那边响了半天才接,没等他问话,我撒酒疯似的直接开骂:“罗权我就想骂句草泥马,你有脾气没?”
“你怎么了?”罗权楞了几秒钟后道:“我在开会!”
我完全口无遮拦的嘶吼:“开会多你麻痹啥,卧槽你爹篮子的,我拿你当兄弟当大哥看。你他妈把我当马仔,当用过的抹布,卧槽尼玛得,我问你,当时在沈阳,为啥不派人帮我一把,你知不知道就特么因为你,我死了个弟弟,一个陪着我打江山的弟弟!”
“三子,事情并不是你想的..”罗权低声解释。
“想特么什么想,罗权我告诉你,不需要跟我玩任何虚的,你是我哥,我是你弟,我承认靠着你。王者现在确实水涨船高,我赵成虎也的确越混越飘,但特么这些都是我拿命拼回来的。”
我毫无逻辑的吼叫:“不过也没啥,有一天你告诉我,你进入正轨了,不需要我了,我的存在让你为难,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老子马上吞枪自杀,我这辈子混的都是个情义。我能为兄弟得罪一个鸡八少将,千里单骑的去当兵,也能为兄弟一句话,马上挖坑埋掉自己,但他妈你的做法让我寒心,寒心你懂不懂!”
那边的罗权没有说话,又或者他说了,我没听见,说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讲了一些什么。反正我就一个劲的蹲在地上嚎啕咆哮,最后由咆哮变成痛哭,痛哭又变成了哽咽,但我能确定他至始至终没有挂电话,一直很耐心的听我骂完街,如果不是后来诱哥他们找到厕所,我估计自己能骂一宿。
“三子别扯淡哈,人家权哥开会呢!”鱼阳硬掰开我的手指,抢过去电话冲着那头的罗权连连道歉几句后,扛着我走出厕所,回去以后我继续喝,继续骂,直至完全断片。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脑袋几乎快要炸开。半张脸都是酥麻酥麻的,看了眼躺在我旁边打着呼噜的诱哥、鱼阳和蔡亮,我使劲推醒诱哥问:“昨晚上到底咋了?我咋觉得浑身都疼,好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诱哥揉了揉太阳穴嘟囔:“你他妈喝醉了,非要给大家表演金钟罩铁布衫,还说自己会躲子弹,光着膀子往地上楞摔,没把你摔出内脏,我都觉得你身体素质嘎嘎硬。”
“操,我啥也不记得了..”我无语的吐了口浊气。
诱哥吧唧两下嘴巴道:“这都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堂堂卫戍区的罗中校被你急赤白脸的训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一帮人从屋里等他开会,他像是哄孩子一般哄你,你要说你俩没点菊花交易,打死我都不信。我媳妇都不带有这么好耐性的,我媳妇..诶我擦,我媳妇!”
说着话诱哥的脸色就变了,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起来,抓起衣裳就往门外跑:“老子回家了,你嫂子说,我如果再敢夜不归宿,她就给我红杏出墙!”
我抻着脖子喊:“嫂子要是没有目标的话,你记得让她联系我哈!”
“滚你大爷的!”诱哥咒骂一句,边跑边打电话:“喂。罪啊,你赶紧找人帮我焊块铁搓衣板送到我家去,我洗个鸡八衣服,老子拿来下跪!”
等诱哥离开以后,我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自言自语的嘀咕:“挨了一个半小时的骂没还嘴,还没生气?我这算不算酒壮怂人胆...”
我正瞅着手机发呆的时候,苏天浩竟然给我打来电话,看着他的电话号码,我略微有些懵逼,慢悠悠的接了起来:“喂,怎么了大哥?如果是让我还钱的话,那您拨打的电话就正在通话中,其他的都好说。”
苏天浩笑着问:“你干啥呢?”
“没事儿,杀人练胆儿。”我随口敷衍。
苏天浩无语的笑骂:“撸管就特么说撸管,整的那么吓人干啥!不跟你扯淡了,你在青市没?待会我带个朋友去青市办点事情,你中午给安排安排吧?”
苏天浩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我作陪,我估摸着他应该是想给我介绍什么实力朋友,立马笑呵呵道:“小事儿,二斤的青岛龙虾先给你准备一澡盆,想清蒸就清蒸,想红烧就红烧,不过我提前声明哈,我现在戒酒了,最近打算跟你妹妹要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