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1墙倒众人推
对面带队的青年长得高高瘦瘦,估摸三十来岁,留着个九十年代特别时行的分头,握着手里猎枪戳在邵鹏脸微笑:“你是赵成虎?王者的大哥大?”
“咋地?我长得不像呐?用不用把身份证给你掏出来验证一下。请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邵鹏龇牙微笑。
分头努努嘴道:“呵呵,跟我们走一趟,有人想见你。”
“行啊!”邵鹏挺无所谓的点点脑袋,说话的功夫,他猛然用额头狠狠的顶了一下分头手里的猎枪,分头根本没反应过来,猎枪被顶的往边偏离一点,邵鹏突兀的两手搂住分头的脖颈,用力往下一压,膝盖重重磕在他的脸。
于此同时,我和佛奴纷纷薅拽住身边最近的对手轮拳干,邵鹏动手动的太突然,以至于我和佛奴根本没时间往外掏枪。
“嘣!”
一声枪响骤然响起,所有人全都停下动作,齐刷刷的朝着邵鹏的方向望过去,而正跟分头对鏖的邵鹏踉跄的一屁股崴坐在地,小腹处往外潺潺冒血。
趁着所有人还在发呆的空当,佛奴一步蹿起:“我他妈弄死你!”
佛奴两手搂住分头,两人顿时间滚在地,站在我旁边一个青年举起手里的“仿六四”朝着佛奴“嘣,嘣..”连开两枪,不过狗日的枪法太差,几枪全都嘣在了地,溅起阵阵火星子。
“草泥马!”我咆哮一声,也顾不什么监控不监控,掏出掖在胸口的手枪照着面前的人扣动扳机,另外一边邵鹏同样摸出手枪,冲着对面几人搂火。
见到我们突然掏出枪,对方的人纷纷耗子似的四散闪躲,有藏在车跟前的,有趴地的,火力非常猛烈的还击。
炮竹一般咋响的枪声在停车场内沉闷的接二连三响起。
“跑!”邵鹏从地爬起来,躲在一台车的后门旁边边开枪边朝着我和佛奴嘶吼。
我俩忙不迭的奔着停车场出口的方向逃离,对方也不是啥职业选手,看着好像挺猛,实际只放空枪根本不敢往出露脑袋,眼瞅我和佛奴逃出包围圈,邵鹏也捂着小腹也跟了来,我们仨颤颤巍巍的跑到停车场的出口,门口的保安,见我们手里拎着枪,动作统一的钻进了门岗室内。
无巧不巧的是这时候刚好有一辆私家车要往停车场里开,我冲着他的前防风玻璃开了一枪,车里的人慌忙踩下刹车,我昂着脑袋咆哮:“滚下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哆哆嗦嗦的下车,然后逃也似的掉头跑。
我顺势拽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佛奴搀着邵鹏坐到后排,完事我迅速挂倒挡往后倒车,刚倒出去不到十米远,被三台横停在路口的“金杯车”挡住了去路。
至少二十多个小青年拿着砍刀、镐把子呼呼啦啦的从车里蹿出来,这帮人的着装很统一,基本都穿着黑色运动装,两手戴着白手套,蜂拥一般围住我们这台车,手里的家伙式像是雨点一般砸在我们车身,一瞬间车窗玻璃泛起密密麻麻的蜘蛛纹,车身摇摇欲坠,好像随时有可能被掀翻。
“卧槽尼玛!”我一咬牙,直接踩足油门,汽车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轰轰”的噪音,撞飞后面的几个人,朝后艰难的又行驶了四五米,然后撞在了一辆金杯车的车身,被憋熄了火。
我掏出枪,红着眼珠子低吼:“准备下车,拼了!”
邵鹏吐了口浊气,从裤兜里掏出两个弹夹,装进手枪,朝着我们道:“待会下车,我打头,你们跟在后面!草特爹得,我倒要看看有几个不怕死!”
“别扯淡,你身有伤,我来!”我吐了口唾沫搓搓手掌,张嘴倒数:“三二一一块下车,完事朝东边的方向跑,这边动静闹这么大,警察不可能不知情,三..二..”
不等数到“一”的时候,邵鹏先我们一步,一脚踹开车门直接跳了出去,完事看都没看,照着脸前“嘣”的开了一枪,疯狂的人群瞬间停顿,这种程度下,绝对不会有人怀疑邵鹏到底有没有杀人的勇气。
邵鹏拧着眉头嘶吼:“来,不怕死的往前蹿一步!”
“走!”我和佛奴跟邵鹏肩并肩站在一块,纷纷举着手枪指向身旁的众人,横着身子往旁边挪动,这时候挡住我们去路的一辆金杯车突兀的启动,没头没脑的朝着我们撞了过来。
我们仨一齐开枪,子弹顷刻间将金杯车的前挡风玻璃瞬间干烂,但车借着惯性又朝前开出来几米远,我和邵鹏站在两边全都躲开了,佛奴稍稍慢了半步,被车头一下子给顶飞出去三四米远,他刚刚落地,是七八个人拎着家伙式围了去,挥动手里的砍刀、镐把子往佛奴的身招呼。
佛奴趴在地,手里的枪早不知道飞到哪去了,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奈何周围的人太多,地很快被鲜血给染红,他两手捂着脑袋,蜷缩在地,身的衣服完全被砍烂。
“都他妈给我滚!”我朝着人堆扣动扳机,两下小伙应声倒地,剩下的人瞬间散开,邵鹏忙不迭的跑过去拽佛奴,佛奴此刻的身体已经完全松弛,整个个人像是被从血池子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漉漉的,裤裆一片潮湿,大小便完全失禁。
邵鹏架着佛奴一条胳膊往出,颤颤巍巍的退到我跟前,我朝着紧闭双眼的佛奴低吼:“阿奴,阿奴,你他妈醒醒!”
“跑..快跑..”佛奴虚弱的睁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喃呢。
“草泥马,谁敢撵我们,我干死谁,不信咱试试!”我端着枪,跟邵鹏一块搀扶佛奴往后倒退,那帮社会小哥骂骂咧咧,但还真没人敢继续往前伸脚。
这样,我们仨满身是血的逃出停车场,刚跑出去没两步,尖锐的警笛声骤然响起,我们仨像是三条无家可归的野狗似的跌跌撞撞的从大街跑进胡同,又从胡同里逃到另外一条街,最后在一个脏兮兮的小胡同里停下脚步。
倚坐在灰色的墙壁,邵鹏凝声看向我道:“三子,必须得马找医院,阿奴怕是..”
我侧头看了眼佛奴,此时他满脸全是血污,根本看不清楚本来的模样,而且呼吸极其的微弱,不贴到他嘴边,甚至都感觉不到他在喘气,邵鹏咬着嘴唇望向我催促:“三子,阿奴估计不行了..”
“别他妈慌,我想办法!”我烦躁的咒骂一声,掏出手机,迅速翻找通讯录,先拨通欧豪的电话,结果提示我,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然后我又尝试着给贺鹏举打电话,贺鹏举也没接,万般无奈之下我猛然看到了江琴的手机号,犹豫片刻后,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好几声,我心里不住祷告,赶快接电话,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那边传来江琴清脆的声音:“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呢?”
我声音沙哑出声:“我需要帮助,我这会儿在市南区沃尔玛超市背后的一条胡同里,我有个兄弟重伤,随时有可能没命,我拜托你,帮帮我吧..”
江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道:“好,等我!”
约莫二十多分钟以后,江琴总算出现了,帮着我们一块将佛奴搀进她的“飞度”车里,然后我们一齐朝着市郊的方向驶去,一路我至少看到不下八九辆警车往我们刚刚火拼的停车场方向开拔。
江琴紧绷着小脸边开车边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莫名其妙被通缉了?我听说市里面还专门因为你的事情开了专项整顿会议,市二把手欧团结住持召开的会议。”
“谁?欧团结?”我瞬间愣住了,沉寂好半晌后,苦笑着摸摸鼻梁自言自语:“我知道是谁要干死我了,呵呵,真是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