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在烧烤摊上大吃大喝,但是他似乎忘了自己不过只是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从他以前的性格就能看的出来他这人并不是喝酒的那块料。
烧烤摊的卫生间里。
“呕——”
“呕——咳咳咳!卧槽!”
江生一脸腻味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他觉得自己难受的要死了,不过才两瓶啤酒为什么会弄成这样?系统没有启动修复,有的不必要的修复需要宿主主动要求才行,不过江生现在并不想这么快的清醒过来。
“我这酒量真的连小孩都不如啊!”
哗的一声将自己吐的那些“马赛克”给冲掉,吐完了就好多了,他出去漱了一下口,镜子前他看着自己可笑的脸,突然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浑身是血。
【屠夫?!】
他猛地转过身,身后——
“哇哦!你干嘛!”胖子店长被吓了一跳,冲他苍白的脸上看了一眼,打趣道:“别人喝醉了脸红就你这脸越喝越白。”
“呼——”
长舒一口气,江生揉了揉眉心,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喝多了,竟然连幻觉都出现了,不得不说屠夫是他永远的噩梦。
“不用找了!”
在老板的手上拍了几张钞票,江生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现在的年轻人啊!”
胖子在后面感慨万千,这晚间的街道很漂亮,但是江生觉得就自己现在的状况还是叫计程车来的好。
在路边挥了挥手。
“小哥去哪儿?”
“前都小区七栋。”
“好嘞!”
……
九点半。
他从出租车上下来,单元楼里的声控灯因为他的走入而纷纷亮起,而有的时候人对危险往往并不自知。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男的,男的肩上还扛着一个深灰色的麻袋,看到江生的时候他还有礼貌的冲江生点了点头。
【大夏天的把自己裹那么紧干嘛?】
江生现在处于醉酒的状态精神恍惚,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之前走过去的那个男人穿着黑色卫衣带着兜帽,冲自己点头的时候江生甚至都没有看见他的脸,这男人看起来很防备的样子。
江生觉得有些可疑,他回头看了一眼,而眼前,碰巧对方也回头在看着他,这神秘人口罩上的眼睛显的十分冷冽,双方对视,这是碰巧吗?
不,江生突然有一种感觉,这男人应该从和他擦肩而过之后就一直在看着自己。
【如此戒备?】
江生突然看见那黑色的麻袋中滑出一簇黑黑的东西。
【头发?】
他刚缓过神,而对面那个男人却已经将麻袋丢了下来,眼前是一道白光刺来。
“草!”
江生神色一变,系统瞬间将他的醉酒状态消除,他抬手挥去,挥去时是空手,而对面的口罩男心中警觉连忙收刀向后跃去,稳稳落地,他摸了摸自己的帽沿,上面已经被划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在刚刚,江生在挥下的空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刀,就是口罩男面前的这把!
“突然对我出手,我没有惹过你吧?”
江生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男子,他没有冒昧出手,因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躲过刚才那一刀的,从身手上他就能看出眼前这个人十分的不简单。
口罩男不言不语,外面突然传来几道脚步声,看起来是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回来了,双方都是相互忌惮,口罩男手上的匕首一收,随后转身离去,而江生,他看了看地上那已经露出一个脑袋的女人。
女人还在昏迷,他不想多管闲事,现在这情况被别人看到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好在江生知道这楼道的监控半年前就坏了,他杀猪刀一收同样也是快步离去。
嘭!
将门给关上,江生现在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男人怎么回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他觉得那个口罩男很不对劲,因为换谁看到一个人手上突然变出一把大刀来,这神情也是可以想象的吧!而之前那个口罩男,在江生看来他似乎只是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这未免有些不对头。
【灵居住户?】
江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解释,无论从那一个人的身手还是神态,这都表明了对方是一个拥有诅咒道具的灵居住户,他突然想到了,曲月苏曾跟他说过有很多的灵居住户会因为诅咒道具的缘故或者精神原因而变得十分危险。
【看样子我是遇到了一个!】
江生心中并不轻松,似乎自从自己成为灵居住户以后身边发生的怪事就越来越多了,如果是在灵居中也就算了,但是在日常他却感觉似乎有一些他目前还不知道的东西在以他为中心慢慢的聚集过来。
这可能是系统在他的潜意识里告诉他的,有一天他们会相撞或者相遇,到那时会发生什么事情?江生觉得一切的原因肯定都逃不开他是【重点】这两个字。
而除了他这边以外,在这小区另一栋楼的一间房子中。
哗!
冷水从淋蓬头中喷了出来,房子都没有开灯只有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显得这房子可以勉强视物但却无比的阴暗。
浴室中,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双手撑在墙壁上,他背着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却可以清楚的听见他的声音。
“对不起!”
“我会的!”
“不,他是灵居住户!他也有诅咒道具!”
“是!我会杀死他!”
……
男人呢喃自语好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而在他的后背,那一道道至少都有手掌长短的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后背就像是一块修补过的烂布,而突然间他的后背渗出了一点红。
“唔——”
男人看起来很痛苦,拳头都紧紧的攥在了一起,那一点红开始拉长,就好像是有人拿刀划开了他背后的血肉,划的很慢,血也从刚开始的一点红变成了如裂了缝的水缸一般流出不止,从右肩开始到左下,这一次的伤口比往常的哪一次都要长。
当一切终结,系统开始修复,但是也修复不了全部,背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刀疤,男人的表情终于舒缓了下来,他慢慢挺起身,伸手摸了摸后背,凸起的刀疤感受起来还在隐隐作痛。
“我会记住你的!”他呢喃自语:“记住这刀疤是拜谁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