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哼~”
“哼,哼,哼,哼~”
嗒、嗒、嗒……
那个不速之客哼着莫名的音乐走在他们的客厅中,他手上的杀猪刀时不时在男人的面前晃过一下,这毫不刺眼的寒光却让男人汗毛炸立。
【被找到的话,会死!】
这是他此时唯一的念头,只有当亲眼看到后才能体会到他心中的恐惧,他恐惧的不是那个徘徊在客厅的年轻人,只是一把刀而已。
他感觉那把刀,在看着自己。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走在客厅里的人似乎不再年轻了,体型也不再瘦小而是变得无比高大且肥胖,就好像,就好像……
【屠夫!】
男人慌忙收回了目光,他不敢再看了,他发现自己越看这心中的恐惧就越甚,再这么下去自己会被活活吓死。
……
“躲哪儿去了?”
江生其实对杀人并没有什么负罪感,因为他们都该死,而事实上他在这房子中可不是沙发下那位仁兄看到的那样凶狠。
他只是一脸平常的在里面走着,有一个很奇特的感觉,他把杀猪刀横在自己的面前看了看。
“这把刀好像没有反噬了?”
江生不解,确实,从一开始他拿出杀猪刀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这已经超过了他目前极限的承受范围,而奇怪的是,杀猪刀没有任何的反噬,丝毫也没有,眼红,暴躁等一系列症状并没有如预期般的发生。
【这是怎么回事?】
恰恰相反,江生的心中有的只是不安,这房子里他能闻到一股血腥味以及可能是错觉,他还感受到一股荷尔蒙散发的味道,这种男女在一起嘿嘿嘿时才会产生的味道到现在都没有散去?
脑门突然一凉,他连忙捂住脑门——
【嘿嘿嘿!这女孩简直是极品!】
……
【真的要干吗?】
……
【啊!你们是谁?】
……
【不要!】
【求,求你们了!】
……
【嘭!】
……
“啊——”
江生突然脑袋一晃,刚才是什么声音?刚才他看着这个客厅只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而眼前也出现了一些画面,三个男人将一个刚刚苏醒的女孩从客厅的地板上拖进了房间中。
“是你给我看的吗?”
他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这种刚刚诞生的鬼魂怨气还不稳定,江生觉得这次的灵居这么简单,这女鬼显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面前是一扇紧闭着的房门,是那个房间。
咯吱咯吱……
门被上了锁,无所谓,索性就一脚踹开,门里面,一张普通且凌乱的大床,一个柜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脑袋又眩晕了起来。
【按住她!】
……
【愣着干什么!上啊!】
……
【哈哈哈哈……】
……
衣服撕扯的声音,哭泣声,尖叫声,禽兽般的笑声,一幅幅丧尽天良的画面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看到了女孩是怎么死的,那个男人骑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活活掐死。
画面又一转,江生的身子也随着画面前进,他来到了浴室,这里就是最后了……
闭目深吸了一口气,他将门给拉开,里面,是触目惊醒的画面。
在江生的眼里,这墙壁上的血迹比他小时候看天上的星星还多。
握刀的右手上,他的手背青筋暴起,已然暴怒。
那个躲在沙发下的男人听那年轻人突然没了动静于是就掀开帘布看了看。
【他在发呆?好机会!】
他小心的从沙发下钻了出来,而不过刚站起身。
“你好啊!”
平淡的语气,整个房子的温度都瞬间降低了下来,在这夏夜,冷若隆冬,强烈的恐惧气息弥漫了整个房子,那个想要逃跑的男人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不同使唤了,他的大脑仿佛瘫痪一般将他的身子瘫倒在地上,年轻人面无表情的来到他的身前。
江生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变化,他的双眼现在很红,非常的红,就像魔鬼一样,而在他的右手臂,从握着杀猪刀的掌心突然蔓延出了一条条血红色如同筋脉一样的东西,他们开始包裹着江生的手臂缠绕而上不过只是瞬间就让人看起来杀猪刀和江生的手臂长到了一起。
“杀人就像杀猪。”他的声音并不如年轻人的清脆而是沙哑浑厚,就像是屠夫的声音,而他原本的声音还在,此时听起来就像是一老一少同时在说话。
“肢解是门艺术。”他微笑起来:“我教你。”
“啊!”
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不止一声,还有很多声,听得躲在房间床下以及厨房碗橱里的两个男人心惊胆颤。
外面发生了什么?江生狞笑着持刀大起大落,而那个男人还没有死,杀人就像杀猪,肢解是门艺术,终于——
“额,额——”
当江生停手的时候男人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呜咽几声,而当他看到自己面前散落的骨头时,这是他的骨头,不知何时已经被“屠夫”给剔了出来,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
“还有,两个。”
江生在里面踱步,他慢慢走到了厨房,于是厨房里的男人更加紧张了,恐惧让他无法动弹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死亡。
“你们知道,有的猪是劣等的。”
江生操着魔鬼般的声音在厨房里环顾了一下,他又道:“一个好的屠夫需要对自己的猪有所挑剔。”
“你们,太低劣了。”
他的语气满是嫌弃,而碗橱里听到他话的人却是松了一口气,对方不屑于杀他们,这样他们还能活。
外面又安静了下来,但是恐惧并没有消失,直到几分钟后碗橱里的男人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闻起来让他晕晕的很是难受,这是——
【煤气?】
男人双目一怔,江生确实将他们家的煤气给打开了,将房门窗户给关上,说实话一个一个杀未免有些麻烦,煤气是杀人的好手段,毒不死,还能炸。
“啊!不,不要!放手!放手!啊!”
一个男人被江生从另一边的房间拎到了厨房,将他丢在地上,一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后?
反正江生现在不着急。
刚好,一个小时到了,那二人已经被熏晕了过去,江生从他们的身上搜出了打火机,走到门外。
叮~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