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果说这是政府制造的怪物，他们要求的最基本条件是什么呢？”
“服从？”白小川突然摇了摇头，恍然道：“团结？！”
“对！”
莫颖突然推门进来，她饶有兴致的看了江生一眼，又正色道：“他们想要控制住这些怪物最该做的就是让它们服从，而这只是最终目的，在服从之前他们还需要做到一件事！”
“群居。”江生丝毫不介意莫颖在外面偷听和擅闯，他道：“必须得有手段让这些骇人的怪物习惯于群居而不是互相吞噬厮杀，而你觉得要做到这一点，需要什么？”
“这个……”白小川脸色真的白了：“你是说下面还有一个更厉害的玩意统帅着它们？”
场面瞬间沉默下来，他们不说话但是该知道的心中都已经心知肚明，只要是群居动物，不管是人类也好还是野兽，想要长久的维持下去就必须需要一个领袖，这是必须的。
“啧啧，”白小川咧了咧嘴：“那我们杀了它一个小弟岂不是就得罪它了？”
“那能有什么办法？”莫颖摇了摇头：“这是必要的过程。”
她对此还没有太多的顾忌，毕竟是实体，比鬼可好对付多了，目光看向江生，她突然伸出右手：“莫颖。”
这一幕奇怪，她好像是在重新自我介绍，江生愣了愣随即缓过神来，伸出右手和她握住：“江生。”
“嗯。”
分开，也没有多说什么话，这女人直接转身出门。
碰！
门被关上，江生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一旁的白小川裹着棉被凑过来：“怎么了刚才？”
“没什么。”他笑了笑：“只是我们多了一个靠山。”
“啥？”
笑而不语，这倒是看的白小川一愣一愣的，其实刚才莫颖的举动很容易就能被看出来，之前的自我介绍他们可没有握手，更别说是对方主动了，这一次莫颖的行为也可以说是彻底的认可了江生的能力，认为他身上有值得自己投资的本钱。
“大人您刚才……”
“我去哪需要跟你汇报吗？”
“不。”
邹渠低下头，他现在还鼻青脸肿的样子确实不怎么受到待见，去杀人还反而失败了，他的价值……
“邹渠。”莫颖的语气突然一软：“你觉得你和那两个人比起来如何？”
“这……”
他说不出来，他当然知道自己比江生二人要强，甚至在整个小队里他的实力都仅次于莫颖，但无可奈何的是，灵居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实力并不是每次都能决定一切。
更何况他还不是最强。
“你比他们还不如。”莫颖的话突然响在他的耳边：“而你不如他们却还和他们有仇。”
嘭！
邹渠直接跪了下来，到这地步他再听不懂的话那可就是蠢了，将脑袋狠狠的叩在地上：“请大人息怒！”
“晚了。”
回答他的，只是两个字，声音清脆，却宛如魔鬼。
刹那间，邹渠直接暴起，但下一刻——
咯吱咯吱——
从挥出去的手再到身体以及脑袋，他的身上猛地覆盖上了一层冰霜。
“不！！”
他尖叫，但是冰霜蔓延很快就将他的脑袋给冻住，留下的只是一副惊恐的表情，莫颖从始至终站在他的面前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优胜劣汰。”
她轻声开口，嘭的一声，邹渠的整个身体直接崩裂成了粉末，在这个房间看来只不过是地上多了一滩垃圾。
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江生二人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问题，对这女人来说，她似乎只在乎自己能获得什么好处。
回过头，门刚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关，现在门口却站了一个人，是詹恩，他之前在外值班，现在看起来倒是将刚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双方一言不发，詹恩转身离开，稍后又拿着扫把走回莫颖的房间，他在帮莫颖打扫，这体型壮硕的西方大汉却有着与外表不符的细腻，一切都过度的十分自然，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回去吧！”
“是。”
小心的将房门关上，詹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冷汗在这个时候后知后觉的流了满身，迈步离去，从这一刻开始，邹渠这个人不存在了，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不存在，在这个灵居中来说，他名义上的也不曾存在过。
时至深夜，屋外风雪不止，客厅里洛斯以及肖丁正在值班，这两人比较沉默，肖丁原本是想强行找话题的，但是张了张嘴又觉得太累了。
突然，客厅里的灯光闪了两下，像是电压不稳但是马上又恢复如常，这在这种天气来说应该是很常见的才是。
“小心点。”
二人警觉，如果说善于忽略这种细节，那他们早就死了，鬼总是喜欢用一些常见的东西来吓唬人，灯泡，门之类的是最为常见的。
呲——
灯彻底的暗了下去，房间中，白小川和江生突然身子一寒，他们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你感觉到了吗？”
“嗯。”
打开房门出去，而外面的灯光也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眼前，肖丁后退了两步，沙发上的洛斯，无声无息的，他已经没了脑袋。
只是今夜，甚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对肖丁来说，一个人就死在他的身边，或许自己只是运气好所以没有被选中而已。
“发生了什么……”江生突然脸色一变，他抓起手电筒打开房门——
呼~~
风雪在这一刻突然小了很多，这让他足以透过风雪看到不远处的某些东西，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门前同样是一个雪人，雪人的身上满是鲜血，血是从哪来的？
从它的脑袋上，不，倒不如说是从洛斯的脑袋上。
他临死前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的脑袋被安在雪人的身体上，瞪大个眼睛在看着他们。
“草！”
再次将门给关上，心中不安是肯定的，尤其是对白小川来说，他一直有一种自己被盯上的感觉，但现在这情况却是……
【第一个死的不是我？】
心中很荒谬的出现了这么个结论，第一个死的竟然不是他，那他之前那一系列的感觉是这鬼在暗示着什么吗？
——
作者的话：心态调整回来了，不影响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