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赵云无耻小儿,每次打不过就跑,实在可恶。”眼看又要追不上赵云,张闿只好率领兵马返回。
就在此时,张闿发现赵云竟然回头了,他麾下骑兵刚刚还四处逃窜,现在却是井井有条地重新回到阵中,短短一会儿功夫就列好阵。
“众将士听令,冲锋!”赵云一马当先,带领骑兵进行冲锋,“杀!”
“好,就怕你不来,给我杀过去!”张闿喜出望外,虽然不知道赵云为什么突然杀回来,但是经过这三天的战斗他已经清楚地知道赵云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于是带领兵马杀向赵云。
两方人马狠狠地撞在一起,然而张闿军却是被赵云骑兵瞬间碾压,张闿更是被赵云一枪刺穿胸膛,恐怕直到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明白明明远远不如自己的赵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他竟然连一枪都接不了。
赵云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杀了张闿而自得,他带领手下士兵不断来回冲锋刺杀,张闿的五千大军坚持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崩溃了,前三次他们追击赵云,现在轮到赵云追击他们了,此时他们方才领略到骑兵的威力。
四千骑兵犹如铁血洪流一般对张闿五千大军进行无情地碾压,因为张闿已死,麾下士兵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逃,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各自为战的士兵只能败得更快更迅速。
终于,张闿军彻底崩溃了,面对铁血无情的骑兵他们根本无法抗衡,唯有逃跑才是唯一的活路,数千大军纷纷往下邳城方向逃去,他们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祈求能够跑得快一些。
赵云也不急,一边追一边杀,他总是先让敌军逃一段时间然后再追上去冲杀,仿佛要慢慢玩一般,反正步兵永远都无法和骑兵比速度。
这三天赵云麾下骑兵也是郁闷得很,赵云使用诈败之计连续三天败给张闿,他手下的骑兵也是装模作样地逃跑,着实让众人郁闷不已,现在杀个回马枪自然是要好好出一口气。
一士兵走到赵云身旁询问道:“赵将军,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冲杀敌军,反而要打一下又放他们跑,然后追上去再打一下又放他们跑?”
赵云没有因为那士兵身份低下而不理会,反而是认真地解答:“我一连三天败给张闿,一来是为了让他居功自傲,引诱他远离下邳,这样我就可以出其不意将他麾下兵马击溃,二来我意不在击败张闿,而是为了攻陷下邳,下邳城高墙厚,如若强攻我军士兵必定会损失很大,此乃下下之策,所以我故意放敌军回城,待他们冲回下邳之时必定混乱不已,等城门打开之时我们就一举杀进去。”
“那为什么要连续败给张闿三次,其实我觉得连败两次已经足够了,如若连败三次恐怕会弄巧成拙,诈败变成真败。”那士兵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你有所不知,按照我刚才所说虽然能够攻入下邳,但下邳城内起码还有一万多兵马,仅凭我数千骑兵还不足以完全控制,所以我故意连败三日,为的就是等待主公大军到来,三日前我已经派出快马会知主公,就在刚才探马回来禀报说主公已经来到下邳附近,一会就可以配合我等攻城。”赵云继续耐心地为那士兵解释。
“谢谢赵将军指点。”士兵方才恍然大悟,如若不是赵云耐心讲解他还真的想不通。
赵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士兵会这样问,不禁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通,字文达,江夏平春人。”
“你日后就做我副将,如若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来问我。”赵云感觉李通是一个可造之材,于是决定提升他为副将,日后好好栽培。
李通听此大喜,连忙抱拳感激,“谢谢赵将军。”
现在李元手下虽然不缺人,但随着势力不断扩张日后也必定需要更多的人才,所以赵云有意为李元培养更多可造之材。
休息一会后赵云整顿兵马重新追击,这次不再放水而是一口气直接攻向下邳城。一切都如赵云所预料一般,张闿败军被杀得丢盔弃甲,一心只想逃回城内,但是因为没有大将压阵,因此逃跑的时候分外混乱。
城墙上的陶谦等人看见自家兵马大败而回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连几日张闿都打胜仗,突然的失败让他们无法接受。
“这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张闿兵败而回,他不是出去追那赵云了吗,为什么败的是他而不是赵云?”陶谦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不敢置信地看着城下的败兵,这些兵马在两日前都是战胜赵云的“百战强兵”,然而如今却被杀得丢盔弃甲,心想这画风转变也未免太快了吧。
“主公,恐怕张闿是中了赵云的诈败之计所以才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赵云连败三日也是为了引起张闿自傲之心,现在张闿不见踪影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陈登瞬间就想明白个中缘由,赵云可是已经成名的将领,又怎么可能如此无能连败三次,这其中果然有诈。
“开门,快点开门让我等进去!”城下的士兵眼看赵云的骑兵越追越近,忍不住对城墙上的士兵催促道。
“对,没错,得快点开城门让他们进来。”陶谦连忙下令打开城门。
然而陈珪却是阻止道:“主公勿要打开城门,否则就要中那赵云的奸计了。”
“什么中计?汉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陶谦不解道。
“如果以骑兵的速度必定能够轻易追上我军,然而赵云兵马偏偏现在才杀来,恐怕他就是为了驱赶我军士兵回城,然后趁着混乱之际突然攻打进来,要知道骑兵的速度可谓非常之快,只要我们城门打开他不用一会儿功夫就能全部冲进来,到时候城内百姓可就遭殃了。”
陈珪确实厉害,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赵云的计谋,这份眼光的确毒辣,即使是现在的陈登与父亲相比也稍有不如。陈登听完后细想一下,感觉陈珪所说确实有理,也跟着一起劝阻陶谦不要开城。
“这个……恐怕不太妥当吧。”陶谦内心纠结得很,虽然陈珪说的有理,但是城下数千士兵可是他自家兵马,是他辛辛苦苦培养而来,怎么可能说弃就弃。
就在陶谦犹豫之际,赵云的骑兵已经杀到,将陶谦兵马杀得人仰马翻。
“你大爷的,上面的士兵快点给我开门呀,难道你没看见敌军已经杀来了吗,你这有爹生没娘养的,你想看着我等被敌军活活杀死吗!!!”
看见城上的士兵不开门下面的士兵不禁破口大骂,骂着骂着竟然哭了起来,因为赵云的骑兵实在太凶猛了,本想组织抵抗,但在铁骑的冲击之下任何反击都犹豫纸片一样脆弱,丝毫不起作用。
此时下邳城下已经乱成一片,哭声骂声喊杀声声声入耳,陶谦在看着实在不忍,他向来是个心软的人,看着自家兵马被赵云屠杀让他如何忍心,当即下令开城门。
“主公不可呀,舍弃城外数千兵马虽然可惜,但你要知道在城内还有数十万百姓呀,而且要是让赵云攻入下邳,那李元的兵锋便可直指徐州腹地,届时我们失去的将是整个徐州,主公又怎么能因小失大!”陈珪连忙抱着陶谦阻止他。
“唉,我虽知如此,然城内百姓是我的子民,城外的士兵也是我的子民,无论失去谁我都会痛心,我又怎能区别对待,你等莫要再劝,我心意已决,”陶谦不再理会陈珪父子,当即下令开城!
陈珪看此不禁仰天长叹,“唉,完了,我徐州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