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是说,看来投靠李元是个上佳的选择。”陈珪说道。
此时徐州另一个大家族糜竺和糜芳也正在商议李元之事。
“子方,既然陶谦已走我等现在的只有依靠李元。”糜竺今日已有归顺李元之意,李元的眼界与胸襟早已让他折服,即使是陶谦也没有李元如此好的眼界,一直以来商人都被轻视,如果在李元麾下他相信能够一展所长。
“大哥,这会不会太过草率了,李元狼子野心,我糜家乃是徐州第一巨富,恐怕他会贪图我等财富,如若将来他随便找个理由抄我家,岂不是会祸及全族?”
“李元岂是眼界短浅之人,他着眼于天下,我糜家财富虽多,但李元并不是贪财之人,相对于整个天下我糜家又算得了什么。”糜竺摇头否认,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糜芳本想与李元大战一场,扬名立万,但自知没有本事,再加上陶谦也早已投降离开徐州,如今也只能听从大哥糜竺。
就在此时,有下人来说李元召他们进太守府内商量议事。糜竺和糜芳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李元有什么事情要商量,但李元召见他们也不可能不去,于是二人一同前往太守府。
进入太守府后,发现陈登和陈珪二人已经在里面等候,糜芳和糜竺都有些讶异,没想到陈家父子也在,陈珪二人也同样讶异,四人互相行礼算是打了招呼。糜芳看向陈登的眼神有点不屑,陈登知道糜芳看不起自己投降给李元,他也不跟糜芳一般见识。
没一会李元便从后厅走出来,坐在主位之上,笑眯眯地看着眼前四人,这四人可以说是陶谦最为倚重的旧臣,除了糜芳没什么本事之外,陈珪,陈登和糜竺都是有真才实干的人。
“劳烦你等了,这么晚还让你们过来,但是我心中有一忧虑需要与你等共同商量,否则我难以入睡。”李元说道。
“李将???主公有何忧虑,我等愿为你排忧解难。”陈珪抱拳说道,因为还没适应李元已经成为自己的主公,所以差点将李元叫成李将军,其实不仅是他,其他人也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过来。
“久闻陶公麾下有四名重臣,糜竺管财商,糜芳管军事,陈登和陈珪二人担当智囊,今日总算能够见到你等,实在幸甚。”李元先是夸赞一番。
“主公廖赞了。”陈珪四人同时说道。
“徐州能够有今日的盛况离不开诸位的共同努力,然现今天天下已变成群雄逐鹿之势,汉室天子势弱,董卓死后李傕和郭汜把持朝政,无力约束诸侯,我知道你等或许会因为我攻打徐州而记恨于我,然这是大势所趋,并不是由我李元所决定的。”李元干脆把话说明,也不玩什么明话暗说。
陈珪四人互相看了一眼,貌似已知道李元想要说什么。
李元继续说道:“即使我不攻打徐州又如何,像袁绍,公孙瓒,曹操,袁术,孙策之流皆有称霸天下之心,难道我不打徐州你们能够保证他们不打徐州吗,特别是曹操此人,极具谋略,最近他已经完全掌控兖州,兖州邻近徐州,相信他下一个目标就是徐州。”
历史也的确如此,陶谦被曹操击败,徐州最终被曹操掌控。
“我虽攻下徐州,然我未曾伤害过一百姓,陶谦主动让贤,我也没有为难过他,徐州所有官员也未动他们一分一毫,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保证徐州能够稳定繁荣,避免出现动乱,如今你等虽然不再以陶谦为主,而以我为主,还望你等依旧能够全心全意效力,即使不为我着想也要为徐州百姓着想,当今天下动乱,四处皆是战乱,能否保住徐州不是靠我李元一人,而是靠你等共同付出。”
李元这番话说得真诚恳切,也是希望陈珪等人不要有异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希望他们能够了解自己内心所想。
“主公心系百姓,我等远远不及,今后我糜家必定全心全意为主公效力,为徐州百姓出一份力。”糜竺被李元的话打动,李元与他们真心相交,并没有玩虚的。
“我陈家也是如此!”陈珪同样说道。
“好,你等有此决心便好,我意在争霸天下,还需你们全力辅助,”把话说明后李元也安心了,“王朗也是颇有才华之人,然他性格倔强,死活不愿投降,此事还需汉瑜和子仲多上心。”
“主公大可放心,此事交给我等即可。”糜竺保证道。以陈珪和糜竺在徐州的名望,想要说服王朗难度应当不大。众人表明了心中所想后便各自离去。
经过这一夜谈话李元算是真正收降陈珪等人,要是没有刚才那番话,陈家和糜家也只是表面投降,并不会全心全意效力,说不定还会暗中耍手段,然而陈珪和糜竺皆最终被李元的真诚所感动。
第二天,李元让陈珪和糜竺劝降王朗,让戏志才和程昱劝说臧洪,他则是亲自前去劝说太史慈。
之前太史慈被李元所伤,如今已经包扎好伤口,李元派管亥和周仓监管,但没有将其关押在牢房,而是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吃喝照给,就是不让外出,已经算很好的待遇,这个时代的俘虏都是在牢中度过。
李元走进房内,看到太史慈面色红润,并没有因为受伤而憔悴,他笑道:“看来你的伤势并无大碍。”
太史慈看到是李元,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我久闻太史慈乃是重情重义,忠义之士,然今日一见却是不敢苟同。”李元在太史慈旁边坐下,故意如是说道。
“李元你莫要污蔑我,我如何不忠不义,不重情义了?”太史慈怒目圆睁,双眼紧紧地盯着李元。
“那我问你,百善以何为先?”
“那当然是以孝为先!”太史慈非常尊敬母亲,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既然以孝为先,那你为何弃母亲于不顾?”李元责问道。
“你莫要含血喷人,我对家中娘亲最为要好,只听她的话,我何时弃她不顾?”如若不是因为打不过李元,他真想把李元给掐了。
“你娘亲辛辛苦苦养你长大,然你不明道理,受孔融驱使,贸然带兵攻打我军,随被我擒获,使你无法照顾家中娘亲,让她独自一人操劳生活,这实在是大不孝,你可否认同?”李元丝毫不理会太史慈的愤怒,继续严声责问。
太史慈气得站了起来,生气道:“家中娘亲教我受恩泽应当涌泉相报,孔太守对我母亲极好,所以我应当出力为他分忧,如若我不报恩,岂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李元也跟着太史慈站了起来,“此言差矣,你助孔融讨伐我,让你被擒导致无法尽孝,如此报恩有何用处,难道孔融对你的恩情要比你娘亲养育你的恩情更甚吗?”
“哼,李元你能说会道,我太史慈说不过你,如若你真的认为我应当尽孝,那就放我回去,莫要说那么多无用之事。”太史慈知道李元虽然说的看似有道理,但实则糊弄是非,他哪会这么容易上当。
“好,既然如此我就放你回去!”李元把心一横,决定放了太史慈。
“什么?果真如此?!”太史慈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李元从未食言。”李元拍着胸口保证。
“为何要放了我?”太史慈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