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知李元攻下徐州后天下群雄皆是惊讶,也相当忌惮李元不断拓展,然李元自是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只需顾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距离攻下徐州后已经过去数月,李元也迎来了暂时的安稳,他已经将家眷貂秀儿,蔡琰,王朗和蔡邕接到下邳,下邳要比汝南繁华不少,在陶谦的治理下发展得非常好。
这天,李元邀请戏志才和程昱二人来家中小聚,没有战事的日子让他略微有些放松,因此想约戏志才和程昱这两位军师来聊天闲谈。
李元让下人煮几个小菜,拿出几坛美酒来招待戏志才和程昱。
“哈哈哈哈,今日主公真有雅兴,竟然邀请我等喝酒,实属难得。”戏志才是个酒鬼,自从病后好就很少喝酒,如今李元邀请,他又能好好享受一下美酒的味道。
“志才真是无酒不欢,也罢,今日我等难得放松,你就开怀畅饮吧。”李元心情非常好,拿起一酒壶往嘴里灌,显得豪气十足。
相对于戏志才和李元,程昱的动作优雅多了,拿一个酒杯用衣袖遮挡浅尝一口。
酒过三巡后,李元开口说道:“当今天下英雄何其之多,如今各地诸侯皆是招兵买马,有逐鹿天下之意,不知道两位军师最近是否有最新消息?”
“有探子回报,曹操已经从陈留和汉阳出征,欲要攻打济北。”戏志才掌控密部,专门为李元探听各地情报,因此往往最先得到消息的是他,然后才是李元。
自收降糜竺后,李元便让糜竺与戏志才一起拓展密部,皆因糜家家族产业生意非常多,除了在徐州之外在其余各地也有糜家的人,所以糜家加入后密部的消息来源更为广泛和灵活。
“曹操恐怕是打探到鲍信被主公所灭,所以才胆敢冒犯济北,也罢,我等没有对济北佣兵倒是便宜了他。”程昱感到有些惋惜,要是他们早点出兵就能迅速攻下济北。
“依我所看曹操原本之意并不在济北,而是在徐州,只是他见我先攻下徐州,所以才把目标转移到济北。”历史上的曹操就是在攻打南阳后攻打徐州,这是李元从书上看到的。
程昱细想一下,觉得李元说的有理,说道:“没想到曹操竟然与主公想法相差无几,知道徐州好打,但是被我们抢先一步,就让他气愤吧,哈哈哈哈。”
戏志才想的更为深入,“我想曹操之意不仅在济北,恐怕连北海等地也是他征讨的目标。”
“志才说的也不无道理,曹操此人在虎牢关不显山露水,一回到陈留后就逐渐展示实力,凭他短时间内就拿下南阳战胜袁术来看,此人的实力并不弱。”程昱也开始正视曹操的实力。
李元心中感到好笑,眼前二人皆是智谋之士,但也是现在才开始意识到曹操的厉害,他一早就知道曹操能耐,不过这并不是因为他聪明过人,而是因为他两世为人。
“志才,仲德,当今天下群雄相争,能够威胁到我的仅有三人而已,曹操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也是最危险的。”李元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期待能够与曹操交锋。
“曹操真有如此厉害?”戏志才和程昱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李元为何如此高看曹操。
“以曹操之能攻下半个青州并不难,如若我猜测不错的话,只需一年不到的时间他便能够攻下济北,济南,北海和东莱等地。”
“那我等是否需要出兵前去阻拦曹操,如若曹操占据两州之力就已经有与我等一较高下的实力,不能就这样看着他壮大。”程昱有些担忧道。
“不可,”戏志才立刻否认,“曹操虽强,但青州夹在徐州和冀州中间,河北袁绍和公孙瓒一旦决出胜负就会立即南下,首当其冲的就是兖州和青州,无论是哪一方都是曹操难以抵挡的,如若我等占领青州就要面对袁绍或者公孙瓒,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给曹操,让他先去解决这个难题。”
程昱立刻领悟,情不自禁赞赏道:“妙哉妙哉,志才此计甚秒,让两虎相争,我等可坐收渔翁之利。”
李元同意道:“其实曹操想要占据青州也没有这么简单,一旦他攻打北海孔融,我相信平原的刘备必定会前去相助,凭借关张勇力,曹操想赢还得费一番心思。”
李元突然又想到了一些事情,对戏志才问道:“志才,最近是否有吕布消息,他是不是从张扬那里转投袁绍了?”
戏志才惊讶道:“主公为何得知,吕布的确转投袁绍,我本来还想告知你此事,没想到你料事如神”
程昱讽刺道:“吕布果然不招人待见,先投袁术,再投张扬,然后又跑去投靠袁绍,不知道他日后还会不会投靠别人。”
戏志才摇了摇头,“应当不会,袁绍任用吕布为大将,派遣他去攻打黑山军张燕,吕布与麾下武将勇不可当,大败张燕,立下大功,袁绍恐怕会继续用他四处征伐。”
但是李元有别的看法,“志才此言差矣,吕布虽勇猛,但为人贪婪不已,并且容易居功自傲,袁绍绝对容不下这样的人,他终有一天会离开袁绍,转投别处,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应当会去陈留投靠张邈,兖州虽被曹操掌控,但张邈对曹操并不忠心,恐怕他会联合吕布一起反叛曹操,曹操此时正在出征,听到老家被人踹了必定会带兵返回营救。”
“主公你这想法也未免太过于大胆了吧。”戏志才感到有些汗颜,要是李元连这个也能猜到也未免太神了,毕竟吕布刚在袁绍那里立下大功,又怎么可能说走就走,而且还联合张邈反叛曹操,逼迫曹操回救。
“主公是否身体不适,不如先别喝酒,回去休息吧。”程昱也觉得李元的想法太天马行空了,忍不住倜傥,因为李元平常没有什么架子,喜欢和部下开玩笑,所以他才敢这样说,要是换了一个主公他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