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都在火热地招收兵马,将军在训练士卒,李元则是乐得清闲,把大小事务都交给戏志才处理,做一个甩手掌柜。
因为蔡文姬和貂秀儿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下孩子,所以这段时间李元都在家中陪伴妻子,小心翼翼地照顾她们,王允和蔡邕这两个老头更是整天乐呵呵地笑,期待孩子的降临,李元还真怕这两个老家伙会把脸给笑抽筋了。
李元在家中享受温馨时光的时候,戏志才很忙,但他却很少向李元伙抱怨,因为以往李元把事情交给他做的时候,他总是抱怨李元当甩手掌柜,然而这次回来他不仅没有任何抱怨,而且还做得十分开心,这让李元感到十分奇怪。
经过一番观察后,李元发现有一女子每天总是前往刺史府,要知道刺史府是李元处理公务的地方,平时与群臣商议大事也是在此处,可以说守卫森严,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也只有李元麾下的文臣武将才能进入,他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女子能够出入自如。
向一个门卫询问后李元才知道,原来那女子是糜纤,糜竺的妹妹,在出征北海前李元就已经为戏志才牵线搭桥,让糜竺把糜纤介绍给戏志才,没想到他外出打仗两个月而已,戏志才已经和糜纤打得火热。
戏志才每天都要去刺史府处理公务,李元不在的时候豫州和徐州的大小事务都要交由他下决定,所以说每日都任务繁重,糜纤和戏志才互生好感之后,她便每天都去刺史府陪伴戏志才,正因为如此戏志才才没有向李元抱怨公务繁重。
李元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也是觉得好笑,没想到戏志才泡妞还真有一手,竟然这么快就将糜纤泡到手,不愧是他麾下第一谋士。
李元回来徐州的时候,戏志才怕影响不好,所以在那一天他就没有让糜纤前来,因此李元也就没有看到,自打那之后李元就很少来刺史府,所以糜纤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戏志才身边。
这天,李元也是闲得无聊,决定“突袭”刺史府,并且让下人不要向戏志才透露,他偷偷地跑了进去,把大门推开的时候看见戏志才正埋头处理公文,糜纤则是紧紧地靠在他身上,显得格外温柔贤惠,两人就像夫妻一般。
戏志才和糜纤都被突然进来的李元给吓了一跳,他连忙放下手中事务,走过去向李元行礼,“属下拜见主公。”
“哈哈哈哈,好你个戏志才,竟然敢瞒着我金屋藏娇。”李元大笑道,一脸的戏谑。
“主公,我没有……”戏志才连忙摇头,看了看李元,又看了看糜纤,慌张无比,张开嘴巴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李元也是第一次看到戏志才手足无措,在面对大敌的时候也从未试过如此慌张,他觉得越发好笑,“没有什么,你身边的这个女子不就是你的相好吗?”
“哼,我才不是呢,我只是来看我哥的,刚好路过而已,你莫要冤枉志才哥!”糜纤看到李元说她是戏志才的相好,当场脸红耳热,刁蛮任性的性格立刻展现出来,即使李元是徐州之主她也没有一点敬意。
戏志才又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糜纤胆子这么大,先不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基本上都非常传统,知书达礼,温文儒雅,像糜纤活泼好动像个男孩子一样的少之又少,即使戏志才才敢开李元玩笑,但内心还是带着敬意的,毕竟上下有别,他胆子已经够大了,但糜纤比他更大。
戏志才用手拉了拉糜纤,“纤儿,不要对主公无礼。”
糜纤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站在面前的不是什么一般人,而是闻名天下的大将,徐州和豫州之主,麾下文臣武将无数,手握重兵,人人敬畏的李元。
“糜纤见过李将军。”糜纤立刻摆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和刚才对比简直是两个人,糜纤这种性格是糜竺宠出来的,不过她再任性也知道李元是糜竺也得罪不了的人,所以不敢再无礼。
然而这画风变得太快,让李元有些哭笑不得,戏志才看见李元不说话,还以为李元真的生气了,连忙说道:“主公,是属下不对,不应该带糜纤来的,你要责怪就责怪我吧,千万别责怪纤儿。”
“不要,李将军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执意要来的,和志才哥没关系。”糜纤和戏志才都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有什么好责怪的,志才你也是的,为何不将此事告诉我,枉我还以为有敌军细作潜入进来。”李元把二人扶了起来。
“主公,因为我害怕你会责怪,所以才隐瞒此事。”戏志才有些后悔道。
“你虽然是我属下,但在私下我一向把你当成朋友来看待,这种小事有什么好隐瞒的,一点也不像你放荡不羁的性格。”
李元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在他这么多手下之中,戏志才思想最为开放,也是最接近现代人的,从来不被传统约束,这也是李元欣赏最欣赏的地方。
“难道主公不怪罪我等吗?”其实戏志才是怕李元责罚糜纤,所以他现在才这么慌张,要是只责罚他一人他还不会这样。
“当然不会,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又怎么可能会怪罪于你,不过刺史府乃是处理公务的地方,你和糜纤在这里谈情说爱始终不好,日后勿要再这样了。”李元也替戏志才高兴,毕竟这浪子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日后不再是一个人。
“是主公,以后我不会了。”戏志才连忙保证道。
“可是……”糜纤有些犹豫。
“可是什么,尽管说。”李元看了看糜纤,感觉这女子还真大胆,一般人在他面前都不敢抬头,然而糜纤却是不会。
“志才哥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情,都没时间陪我,所以我才来这里找他,要是我不能来了,那岂不是不能见面了?”糜纤说出心中的不满,恐怕也只有她敢向李元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