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劳烦仲君了,今日商议就到此为止,都散了吧。”李元让众人回去,单独留下马贤写信。马贤没想到李元竟然会有这么一着,虽然内心有些忐忑,但还是留了下来。戏志才和贾诩互相看了一眼,仿佛都猜到对方内心在想什么,但是都没有说出来,两人一起离开。
马贤研磨好笔墨,然后开始书写,他的字苍劲有力,但又不失文雅,实属一手难得的好字,但是李元的注意力没放在字上,而是在马贤身上。
马贤虽然被李元双目紧盯,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写字,一个人的内心是否平静,看他写字就能看出来,人内心要是不平静,写出来的字也会不一样。
良久之后,马贤的信写完了,他双手递给李元让李元查看。李元大概看了一眼,满意道:“不错,仲君写得非常好,周瑜看了之后一定会回来。”
“只要周瑜一回到下邳,我等立即派人去抓拿他,保证不会再让他逃跑,”马贤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主公,我们只抓周瑜一人吗,难道周泰陈武等将领,还有孙权的家眷要放过他们吗?”
“周泰陈武虽然也是难得的良将,但是没有周瑜他们不足以成事,对于我来说周瑜才是最重要的人,至于孙权的家眷就算了,我听说他们已经去了陈留,虽然曹操收留他们,但是曹操一定不会任由他们发展自己的势力,我估计他收留孙家也只是想利用周瑜的能力而已。”李元不担心其他人怎样,他只想抓周瑜。
“主公说的极是。”马贤认同道。
“仲君,你为我效力有多久了?”李元突然问道。
“我来下邳有八年了,为主公效力有五年。”马贤的记忆力非常好,八年前他才十七岁,来鹿门书院求学,三年后被李元看中招致麾下,成为李元的谋臣。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八年了,你在下邳这八年是否有不顺心的事情,抑或有对我不满的地方。”
马贤被李元的话给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属下不敢对主公有任何不满。”
“那你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骗了我足足八年。”李元双眉一皱,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主公是不是有有所误会,属下怎敢有事瞒着你,还请主公明鉴。”马贤不承认自己欺骗了李元。
“哼,好一个司马懿,竟然到现在还在我面前演戏,真以为我李元什么都不知道吗?”李元冷哼道,他将身上的气势都释放出来压在马贤身上,马贤顿时感到压力剧增。
“司马懿是谁,属下从来没有听说过。”马贤抬头看向李元,他的眼神清晰明亮,表情坚定不已,一点也不像说谎。
李元也是看得侧目,心想这司马懿的城府真够深,都到这个时候还能装,他想不服都不行,但他可不会被司马懿就这样糊弄过去,他冷笑道:“哈哈哈哈,司马懿,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我亲自去河内将你父司马防的人头拿回来,你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马贤闻言内心大震,但是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他正琢磨怎么回答,李元又说道:“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碰面是在哪里吗?”
“是在鹿门书院。”马贤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时李元也在鹿门书院,但是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李元的真正身份。
“没错,正是在鹿门书院,不怕告诉你,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又可知道为何吗?”
“属下驽钝,不知主公为何会注意到我。”马贤嘴上说不知,其实他有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外貌才被李元注意到,他阴翳的眼睛总是特别引人注目。
“那是因为你的眼睛,河内司马氏颇有名气,司马防的儿子司马懿长得鹰视狼顾,拥有这独特相貌的人不会多,所以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立即想到了司马懿,然后我问你的名字,你说你叫马贤,恰好名字里也有一个“马”字,所以我就更加怀疑你了。”李元说出怀疑马贤身份的原因。
马贤没想到李元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并且当时他没有什么名气,李元还能听说过他的名字,真不知道该夸李元见多识广还是他运气不好,不过他还是解释道:“主公,这世间巧合的事情多着了,刚好我长得鹰视狼顾,又姓马,所以你才会怀疑我,我想主公既然已经早怀疑我,那一定曾经派人去河内调查过,不知我所说是否正确?”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派人去河内调查,司马懿的确还在河内,但曹操是何等人物,岂会疏漏这等细节,他一定早就有所安排,让人假扮司马懿,并且买通了河内大部分人,所以我才没有查出来,而且我猜这是郭嘉想出来的计谋,郭嘉足智多谋,擅长出奇谋妙计,他先是派你假扮马贤来鹿门书院就读,以你当时的年龄也刚好合适,然后又让你以出众的成绩来引起我的注意,让我重用你,不得不说,他这条计谋用得真是好。”
马贤心中再次感到震撼,因为李元竟然连是谁想出来的计谋都能看出,这实在太夸张了,不过他依然说道:“主公说的有些不对,我记得我当时在鹿门书院的成绩很一般,并不突出。”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因为我曾经让同在鹿门书院就读的徐庶,庞统和诸葛亮监视你,看你的行为是否异常,或许你已经发现他们特别注意你,有想到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所以你故意不让自己那么出色,从而避免我的怀疑,不得不说你做得真的很好,竟然连他们也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甚至连我也一度相信你是真的马贤。”李元对马贤夸赞道。
“既然我当初在鹿门书院的成绩不好,为何主公要任用我?”马贤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