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法!”沙摩柯赞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精妙的刀法,以往他与别人交手没人能够抵挡他一锤,皆因他力气过人,用的又是重兵器,所以很多对手往往都是被他一锤砸死,魏延是第一个可以挡住他一锤的人。
魏延可不会因为敌人的称赞而手下留情,他知道沙摩柯用的是重武器,虽然力气大,但是不够灵活,出击的速度远不如他,所以他可以不断抢攻,这样就能不给沙摩柯还击的机会。
魏延想好战术后立即开始行动,他单手持刀不断往沙摩柯面门劈去。每当沙摩柯想要还击的时候,魏延总是能够抢先手封住他进攻,强迫他不断防守。
“沙摩柯看招!”魏延大喝一声,手中大刀直劈沙摩柯头顶,沙摩柯刚想进攻的兵器不得不再次收回来抵挡魏延的进攻,两人如此交手一直打了三十多个回合,依然是不分胜负,但沙摩柯一直处于防守劣势,不过他是以步战来迎战马上的魏延,所以已经十分厉害。
其实不是沙摩柯不想骑马,而是他不会骑马,所以才会使用步战与魏延交手。五溪蛮长期处于山林之中生活,所以很少骑马,因此沙摩柯根本不会马上技巧。
正在此时,朱桓带领数十名弓箭手从城上走了下来,他看到魏延迎战沙摩柯后立即让弓箭手射击沙摩柯,当下数十支箭矢同时飞向沙摩柯。
魏延看到如此十分配合,当即策动马匹旁边奔跑。沙摩柯面对突如其来的箭矢不敢大意,他也不去追魏延,一边用兵器护住身体,一边往后退去,最终大部分箭矢都打在了地上,沙摩柯也用兵器拨下十多支箭矢,但是此时城门开始慢慢关紧,他已经没有机会突入进去。
魏延看到城门彻底关上后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叫沙摩柯的蛮子武艺不错,竟然不骑马也能与我打个平手,实在厉害。”
“不过还是被我们挡在门外,魏将军我们赶快上去指挥防守。”朱桓知道现在不是惊讶敌人武艺的时候,他立即与魏延返回城上。
魏延和朱桓回到城头上后看到沙摩柯已经退了回去,并且开始指挥士兵架设云梯准备攻城。魏延仔细地数了一下,敌人的云梯不多,只有十多而已,这点数量的云梯根本不足以支持攻下一座城池。
“山越的云梯这么少竟然也敢来攻城,刚才我还没有什么信心可以守城,但是现在我已经改变这种看法,即使敌人十倍兵力于我也无法攻下这座城池,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破城器械。”朱桓此时已经恢复了自信,他知道攻城一方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足够的兵力和攻城器械,然山越人的兵力只是一般,攻城器械还很少,怎么可能攻破城高池厚的会稽。
其实沙摩柯是想用偷袭的策略来破城,但奈何魏延他们的反应太快,防守布置非常迅速,让他的偷袭无法得逞,所以眼下只能强攻。
“架设云梯攻城,用兵器格挡敌人的弓箭,不要慌乱,要进退有度。”沙摩柯一边指挥一边大喊,希望士兵能够用最快的速度破城,但他还是高估了麾下士兵的战斗素养。
城上的弓箭手的确不多,只有五百人而已,但是五百人的弓箭手不断齐射的场面依然十分壮观,无数的箭矢从城头上倾泻下来,冲在最前面的山越军首当其冲,成为最先被命中的倒霉鬼,不少人都身中箭矢痛苦地倒了下来,因为他们没有盾牌掩护,所以只能挥动兵器进行格挡,但是仅凭一般的兵器岂能完全挡住无数箭矢的射击。
山越人只擅长山地作战,对于攻城战一窍不通,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迅速地攻下一座城池,现在面对李元军的箭矢防守当即被打得毫无脾气,不少人开始出现怯战的情绪,连冲刺的速度都缓慢下来。
“没想到汉人的弓箭竟然这么厉害,我数万人的冲锋被区区数百人的弓箭手给挡住了。”沙摩柯已经开始后悔没有制作盾牌,否则现在面对敌人的射击就不会处于如此被动的状态。
“沙摩柯,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人还没靠近城墙就要死在敌人的弓箭之下了。”陈策走到沙摩柯的身边说道,他是来自庐江的山越首领,眼下局势不利于他们攻城,所以已经有了撤退之意。
沙摩柯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要是现在撤退他们不可能再攻下任何一座城池,而且还将会迎来李元军疯狂的反扑,所以攻下会稽是最为紧迫的事,他们已经无路可退,要是占据了会稽他们不仅能够依靠会稽进行防守,还能伺机攻打距离会稽不远的吴郡,然后逐步向四周发展,要是现在就放弃他们将再无机会,因为敌军会加强防守,让他们无机可乘。
“不行,绝对不能撤退,现在我们就要依靠这十架云梯攻上城头,谁要是敢撤退就地处决!”沙摩柯坚决不撤退。陈策看到如此不敢再多说,只能硬着头皮指挥士兵攻城。
“儿郎们跟我来,我要亲自攻上去!”沙摩柯为了鼓舞士气决定亲自上阵,他迅速跑到一架已经靠近城墙的云梯上,他扔掉手中沉重的铁蒺藜骨朵,第一个攀爬上去,嘴里咬着一柄大刀,身体灵活地不断往上移动,他的速度非常快,没一会就已经爬上去一半。
“真是可笑,竟然想靠一己之力就攻上来,沙摩柯你也太小瞧攻城战了,弓箭手继续射击下面的士兵,让百姓放下滚石檑木。”魏延看了一眼沙摩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便下令道。
弓箭手继续射击,站在一旁的百姓在士兵的指挥下开始放下滚石檑木,当沉重的滚石檑木落下的时候下面的山越立即被砸成肉饼,一些云梯还被当场砸得四分五裂,这些制作简陋的云梯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沉重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