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终究漫长,每个人都各怀着自己的心思,痛苦的,彷徨的,膨胀的……
冷氏集团近期的百货业项目极有可能因为投资公司资金的故意延迟,导致严重的后果。
关于这点,程方运刚去了香港之后,儿子告诉他的,他马上来电话告诉了冷远山。
程方运的电话让冷远山一整天焦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看来冷清河要出手的日子来了。
此刻,他只想马上就回到市里,在儿子最艰难的时候出来揭穿冷清河的丑恶嘴脸,帮着儿子保住冷氏集团。
可是眼看着程方运被自己派去了香港,还没有回来。
万般无奈之下,冷远山只得和冷昊天商量。
“昊天大伯和你商量一下,老程来电话了,冷氏集团有可能陷入空前的危机,这个时候该是我出现的时候了,昊天明天可以带着大伯回去吗?这个时候是你堂哥,是冷氏最需要大伯的时候,也是大伯该露面的时候了。”冷远山的声音里充满了期盼。
冷昊天知道大伯这一年多里之所以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在那样糟糕的情况下还活下来,为的就是堂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揭穿爸爸的真面目。
冷昊天心里万分难受。
“大伯,这次公司这个空前的危机,有可能是我爸一手操作的吧?你想回去阻止,对吗?”冷昊天声音不高,满是哀伤。
冷远山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昊天知道这次公司的事儿背后,一定少不了爸爸的手脚。
听昊天这么说,冷远山沉默了半晌,近来在有关他爸的问题上,两个人之间尽可能避免谈到这个话题,毕竟昊天跪在地上求过他,他说他救大伯是替冷清河减轻罪戾,希望有朝一日,真是东窗事发的时候,大伯能念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饶过冷清河。
对于这个孩子的心情冷远山是了解的,他就是再怨恨他的爸爸,可是这血脉的亲情是永远阻不断的,现在自己提出要回到a市,昊天肯定会担心,毕竟自己出现的时候,也是所有真相大白的时候,也是爸爸将面临大家谴责的时候。
“昊天,有些话这么些天大伯都没有和你说,因为大伯感激你对大伯的救命之恩,可是明天如果大伯不回去,也许一切就都晚了!现在的冷氏举步维艰,你堂哥根本就应付不过来,冷氏是大伯一辈子的基业,大伯能够苟延残喘地活到今天,就是因为大伯心里提着一口气,你爸是大伯的亲兄弟啊,为什么他要这么骨肉相残?你知道大伯有多伤心!”冷远山声音颤抖着,情绪也也有些激动。
“大伯,你现在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过来一点,不能再受这么大的刺激,这样,我今晚就连夜赶回去,我去阻止我爸,阻止他一错再错,可以吗?大伯,我向你保证,保证让他不伤害到堂哥,不伤害到冷氏,可以吗?”tqr1
“可是有些事儿不是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阻止的!”
“大伯,你先别急,等我消息,如果我不能阻止公司发生这样的事儿,你明天再回去也不迟,特护!”冷昊天叫来了特护,“你好好照顾我大伯,我今晚要连夜赶回到市里!还有,我大伯身体不好,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让大伯随便走动!”冷昊天吩咐特护。
“昊天!”冷远山厉声喊道,他就知道昊天关键时刻还是存在着这样的小心思,毕竟冷清河是他的爸爸。
“大伯,时候不早了,您先歇着,我收拾一下,这就走!”冷昊天根本就不给冷远山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他知道只要大伯出现,他爸就完了,他就是再大恶不赦,他依旧是那个生他养他的爸爸。
冷昊天快速都闪出了冷远山的房间,然后找了辆车,要连夜赶回市里。
看着离开的冷昊天,冷远山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儿,这侄儿这等于是把他软禁在这里了吧?他的心情冷远山理解,可是想要阻止冷清河膨胀了二十年的**,岂是区区一个昊天就可以的。
“张特护,明天天明之后,你可不可以把我带回到市里,现在真的是十万火急啊!”冷远山把希望寄托在了昊天给自己请的专职特护身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谁知她马上就摇头拒绝了:“冷先生,我听冷医生的,未经他的允许,你不能随意走动的。”
“张特护,这事儿真的十万火急,我明天要是不回去,会有很严重的后果,昊天给了你多少钱,我回去让儿子加倍给你!”
张特护并不动心,她还是摇了摇头,“冷先生,睡觉的时间到了,您上床休息吧!”
冷远山真是气得不轻,这儿都是昊天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带着自己回市里的,没有昊天的允许的话。
此时的冷昊天在通往市区的告诉公路上飞驰着。
如果爸爸真是有所行动的话,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他不能一错再错了。
与此同时,冷清河已经开始严密的部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过了明天,最迟到后天,这百货业项目的资金不到位,百货业项目不仅不会运转起来,连前期投进去的也会打了水漂,不仅仅就如此冷云天就等着大额的赔偿和董事会上董事们的不依不饶吧!
想到这儿冷清河不免得意起来。
等他坐拥冷氏江山再和欧亚国际联合起来,就像欧阳逢春说的一样,到时候还怕联手打造不了一个商业神话吗?
冷清河这么想着,心里的得意开始膨胀,二十年了,二十年等待的结果就要来临了!
书房的门被重重地推开,椅子上的冷清河惬意的想象被生生阻断。
正要发火,睁眼看到的居然是昊天。
他不是去了英国吗?还说要有一段时间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昊天,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冷清河惊讶的地问了句。
冷昊天却是黑着脸,“我听说冷氏集团最近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你别说这里面没有你的功劳!”
冷清河没有想到儿子回来的第一句话,好不说歹不说,直接问的就是这个问题,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的惊讶,紧接着眉宇间马上就纠结出了一股怒气,“昊天,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什么意思?”
“我只想问你,冷氏的现状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到底是不是你所为?”冷昊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冷清河,咄咄逼人地问着。
“少爷,您回来了?”郝德听到了书房里的吵闹声,赶紧赶了过来,却是看到了这对儿父子之间箭弩拔张的情形。
“德叔,这儿没有你的事儿,你先下去!”冷昊天转过脸和郝德说了句。
郝德望向冷清河,冷清河摆了摆手,郝德才退了下去。
书房里一阵安静,静的有些可怕。
冷清河不知道这昊天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他远在英国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冷昊天再次强调。
冷清河十指交叉到一起,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昊天,爸真是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不知道?还是在装不知道?”冷昊天的眼里有着盈盈的泪光,“你和于佩琴之间的那些见不得的事儿已经是令人发指了,为什么你还要做更加惨无人道的事儿,别以为你暗地里做的那些勾当不会有人知道,你在大伯的药里做了手脚,那些药我化验过,不是根本没有治病的成分,就是剂量严重不足,你除了做了霸占人妻的勾当,你还要做谋财害命的勾当,而且谋害的还是你的至亲,你的亲哥哥!我真为你感到耻辱!”冷昊天见冷清河根本就不承认他做的事儿,无奈说出了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儿。
冷清河的脸变得煞白,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儿子居然还化验了医院的药剂。
冷清河皱了皱眉:“昊天,你居然瞒着我去化验那些药?”
“是!要不是我去化验那些药,我还不知道我被我叫了二十四年爸爸的人是这么的险恶,你就是要害死大伯,达到你霸占冷氏的目的,我说的没错吧?”
“昊天,就算是正常的药,你大伯身体那个状况也挺不了多久,你也知道的你大伯一天住院的开销上万,那是在烧钱啊,我只是在帮着冷家节省不必要的开支而已,我没有要害你大伯的心……”冷清河牵强地解释着,连他都觉着自己的这个解释假的有些可笑,可是他不想让儿子像是看一个恶魔般地看着自己。
果然冷昊天听了冷清河的话,唇角溢上一抹嘲讽:“你可真是会给自己开脱,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还要让冷云天给你戴上一个给冷家节约开支的大帽子吗,用不用冷云天三步一跪三叩首地感激他这个伟大的二叔啊,感激你做的那些事儿啊?”
“昊天,我是你爸,你怎么能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我就算做下了一些错事儿,我也是为了你,我唯一的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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