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豪从那衙门口打听到这郑注随着李大人进京去了,心中说道,
“郑注,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这就去你家里搅个天翻地覆,让你知道小爷的厉害。”
说完陆豪就又朝着那郑注家的方向走去,此时刚到中午,那郑注住的宅院也算是在闹市街上,大街之上来往的行人不少,陆豪没敢此时跳入那郑注家中,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找了个酒楼,要了些好酒好菜,心说,
“今天中午这顿饭可得吃好一点,多长点力气,一会儿等周围没人了到那郑注家里得好好祸害一番。”
陆豪在自斟自饮之时,旁边的桌子上又坐过来几个人,看穿着打扮像是比较有钱的人,这几个人一落座,那店伙计就赶紧跑了上来,笑呵呵地说道,
“哎哟,徐公子,马公子,崔公子,你们几位贵客可是有段时间没来了,是不是嫌我们家做的饭菜不好吃啊,没事,你们觉得我家的饭菜哪里做的不好,你说就行了,我吩咐厨子照着您几位的口味改,你们几位要是不来,我这店里的生意可就一落千丈了。”
“呵呵,小二哥,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会说话啊,告诉厨子,只要是他拿手的好菜尽管上来,在来两壶好酒,快着点啊!”
“好了,我先给您几位上点下酒的小菜,您几位先慢慢喝着聊着,大菜马上就得!”
这店小二兴奋地像个小蜜蜂似得,在后厨和这几位的桌上来回窜来窜去的。陆豪在旁边看着这店小二前前后后的忙活,心说,
“真是人敬有,狗咬丑啊,有钱了处处都是大爷啊。”
只听那三人在一旁聊到,
“这城里叶府家里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真是够稀奇了,那叶大iǎjiě白天刚刚下葬,晚上却突然从那棺木里跑了出去,这事想想就够瘆人的了。”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听说那叶大iǎjiě在家里已经死了四五天了,这埋到棺木里之后怎么还能跑出来呢?城里流传的说法很多,有人说是叶大iǎjiě的墓被盗了,可是我觉得不对,那盗墓是专为陪葬的财物而来,怎么连这叶大iǎjiě和那新郎也都不见了呢?你说呢,徐兄?”
这位姓徐的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嚼了一会儿,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等稀奇的怪事二位仁兄都想不明白,我就更不懂了,那叶大iǎjiě长得花容月貌而且又有文采,如此年轻便自缢而亡,唉,我觉得真是可惜!”
旁边那二位听闻都是一愣,问道,
“自缢而亡?那叶府放出话来不是暴病而亡吗?”
“哼,什么暴病而亡,那是叶府嫌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才对外声称是暴病而亡。”
“哦,徐兄,你怎么会得知的这么清楚啊?”
“呵呵,在下不才,我仰慕这叶大iǎjiě已经好久了,我们两家在生意上也算有些交集,我父亲还曾拖家人hàngén去提过亲事,只是这叶大iǎjiě早已心有所属,对我们家一直置之不理,前几日听闻她突然亡故,我是甚感痛心啊!”
“哦,原来如此,徐兄与这叶大iǎjiě还曾有过一段渊源,呵呵。”
“哎,算不得什么渊源,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已。只是痛恨那已获取叶大iǎjiě芳心之人,却并不懂得珍惜,唉,叶大iǎjiě真是所托非人啊!”
旁边坐着的二人一听这里边好像还有不少故事,那马公子便又给这徐公子满上一杯酒,说道,
“徐兄,这其中有何故事,不妨给我二位讲来听听,也好让我二人替徐兄排忧解愁啊,呵呵。”
“好,既然两位仁兄想听,那我就给二位说来听听。那叶大iǎjiě一直对一个叫做罗子浮的书生情有独钟,那罗子浮长得是一表人才,而且文采出众,他二人不知从何处相识,从此就书信往来,互生情愫。
但那罗子浮家里早年间还算是有几个钱,只是他父亲早亡,家道众衰,处境贫穷,那叶老爷得知此事之后定是一百个不愿意,对其二人百般阻挠,还派人打过那罗子浮不少次,只是那叶大iǎjiě叶翩翩却是对这罗子浮一往情深,仍是与他暗中书信往来,发誓非他不嫁。
那叶老爷拗不过这叶大iǎjiě,最后跟这叶大iǎjiě说道,他要是真心喜欢你,那我也认了,我要试他一试,如果这罗子浮能够通过我的测试,我便同意你二人继续往来,那叶翩翩喜出望外,向他爹问道,是何测试?叶老爷说道,我差人带上五百两银子到那罗子浮家里去对他说,给他两个选择,一是拿着这五百两银子滚出徐州城,永世不再回来。二是我找人把你的腿打断,若是这翩翩还是喜欢你的话,我就不拦着你们两个。
到时候若是这罗子浮坚持不要银子,宁愿被打断腿也要和你继续来往,我便同意你二人之事,女儿,你看怎样?
那叶翩翩一听说此等条件,对那罗子浮是相当的有信心,立即欣然答应,谁知。。。”
那崔公子在一旁接话说道,
“谁知那罗子浮拿到这五百两银子之后,立即消声遁迹,离开了这徐州城,是不是?”
“不错,从此那叶大iǎjiě便每日里坐在家中伤心哭泣,痛不欲生,最后才寻了短见!”
“哦,那就怪这罗子浮见钱眼开、间接害死了这叶翩翩啊!不过,徐兄,我是怀疑那叶老爷派去的人在说辞上可能比你形容的要凶狠许多吧,或许是拿罗子浮家人的性命安危来威胁那罗子浮,所以这罗子浮才落荒而逃的吧?”
“呵呵,我原来料想也是如此,只是在我花了点钱买通了那叶府的管家和派去送钱给罗子浮的人才知道这罗子浮确实是脓包一个,一听说要把自己的双腿打断,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当晚就卷了银子和他老母离开这徐州城里了。只可惜这叶大iǎjiě一片痴心,全都喂了狗了!”
陆豪在一旁听着这徐公子讲完这叶翩翩的事情,心中也是叹了一口气,既替这叶翩翩感觉不值,又对那罗子浮有些同情,心道,
“你们这些富贵人家家里一向是挥金似土,朱门肉臭,却不知穷人家里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你用穷人家里最缺的钱去试验他们,岂不是如同拿肉包子去试验那要饭的乞丐一样吗,何况人家还有老母要养,在生计面前爱恋之情又算的上什么?唉,不是一个生活在一个阶层里的人,谁都有自己的难处,谁也别去怪谁!”
陆豪想到这里,仰头喝了一口酒,这时那店小二又端着一个托盘来到旁边的那三位的桌前,后面还跟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看着身形举止像是个书生。那店小二边端菜边跟几位说道,
“几位爷,给你们说一下,这是我店里刚来的一个小伙计,本来是一直在读书的,后来家里实在没钱了,这才让他出来找点事做,挣几个钱好贴补家用。以后就暂时在我这里帮忙,还望几位爷以后多照顾照顾我这小兄弟。来,李南,过来见过三位公子。”
那被称作李南的后生稍带些羞涩地冲着几位鞠了一躬,说道,
“见过几位公子”
那崔公子一见这小子说话羞涩扭捏的状态,当即说道,
“呵呵,我怎么看着这小子说话跟个大姑娘似的,啊,哈哈哈哈。”
其他两位公子听这崔公子一说也跟着乐了起来,那店伙计在一旁解释说道,
“呵呵,几位公子,他这是刚过来,对着酒楼的事情还不太熟悉,以前见的生人也少,以后会慢慢习惯的,嘿嘿,您几位以后多多关照!”
“行了,行了,先下去吧!”
“哎,好的,您几位慢慢吃,我带他先下去了!”
这店小二拖着新来的这位刚要转身离开,那陆豪也正好往这边忘了一眼,和这新来的店伙计对了个眼儿,待这两个伙计下去之后,那陆豪仰头一杯酒下肚,突然之间想到,
“哎,刚才这个新来的伙计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