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载着陆豪和叶翩翩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徐州地界,临近叶府之时,第三辆车上的一个家丁跳了下来,跑到第一辆马车前说道,
“大小姐,马上就要到叶府了,我先回去给老爷和夫人报个信儿,你们先慢慢走着!”
叶翩翩在车篷内应了一声,心中顿时生出些五味杂陈的感觉。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徐州城,没想到这次一走就将近一年的时间,心里还真有点想念自己的父母。可是自己一旦回到了叶府,是不是又会像以前那样成了笼中的鸟儿,永远被禁锢在叶府之中不得自由。
那名家丁脚下飞快,转眼便跑进了叶府,一进大厅见到叶老爷和叶夫人当即满脸笑容地说道,
“老爷,夫人,给您道喜了,大小姐她回来了,马上就要到门口了!”
“什么?翩翩她回来了!真的吗?太好了!”
那叶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是喜出望外,站起身来就往大门口跑去。叶老爷叶世恩也跟着快步走了出来,边走边提醒叶夫人留神摔倒。
府中的众位丫鬟、婆子、下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立即集合起来,一起到大门口去迎接叶大小姐的回归。
叶翩翩刚走下马车,那叶夫人带着哭腔第一个从大门里跑了出来,一把就将叶翩翩死死地抱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翩翩,想死为娘了,娘起初还真以为你死了呢,你不知道娘我有多伤心,差点就跟着你去了。你既然没死怎么不早点回来看娘啊?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想娘吗?!”
叶夫人一边大哭一边埋怨着叶翩翩,叶翩翩在母亲情绪的感染下也哭了起来,母女二人站在叶府门口是抱头痛哭,旁边的几个丫鬟婆子看到这种情景也是感动得跟着直掉眼泪。
叶老爷叶世恩看到二人痛哭的样子也用衣袖沾了沾自己的泪水,抚摸着叶翩翩的头发说道,
“翩翩,活着就好,回来就好。以前是爹做得不对,爹以后不会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咱们有话回屋说,让爹娘好好看看你!”
叶翩翩擦了擦眼泪看着许久未见而且面带沧桑的父亲,有些心疼地说道,
“爹,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的白发可是多了不少,人也瘦了不少!”
“爹年纪已经大了,这些都是小事,你能回来就好。你的房间爹每天都让人清理打扫,一直在等着你回来,翩翩,咱们回家!”
一帮下人簇拥着老爷三人往叶府里走去,只剩下那陆豪和荷花二人呆呆地站立在叶府的大门口不知该何去何从。
陆豪有心上前叫一声,可又觉得这么做有些自作多情。陆豪脸上的表情都被荷花看在眼里,当即扯着嗓门喊道,
“豪哥,既然没人理咱们了,咱们还是别在这里自讨没趣了,我们还是回你的家乡吧!”
荷花这一喊,那叶翩翩这才想起来把陆豪晾在了外面,便停住脚步对叶世恩说道,
“爹,咱们只顾着自己往回走了,差点把我的恩人忘了!”
“恩人?什么恩人?”
“就是和我配阴婚的那个人啊,是他把我从棺材里救出来并带我逃出去的,他叫陆豪,现在还在大门口站着呢,你快把人家请进来啊!”
叶世恩听到此话赶忙转身走了回来,一见陆豪和荷花还在门口站着,当时冲着陆豪拱了拱手,自责道,
“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光顾着高兴却把恩人给忘了,想必你就是救我小女的陆恩公吧?”
“叶老爷,我可不敢称什么恩公,你叫我陆豪就行!”
“陆恩公不必客气,快快府里请,你救了小女一条命,我叶家定要重重酬谢与你,快请!”
叶世恩冲着陆豪点头哈腰地将陆豪和荷花迎入了府中,并冲着那管家叫道,
“叶兴,过来,快带两位贵客去客房休息,多派几个下人好好服侍二位贵客,一会儿我要摆宴为陆恩公洗尘。”
那管家见叶老爷发话自然不敢怠慢,让几个丫鬟下人带着陆豪和荷花二人去了叶府的客房,并有专人伺候二人沐浴,又拿了几套新衣服给二人换上。
一切整理妥当,陆豪舒舒服服地躺在客房的床上睡了过去。一直美美地睡了一个多时辰,这时只听门外有人叫道,
“豪哥,该起床了,管家叫我们吃饭了!”
在荷花的几番敲门催促下,陆豪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开房门,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门外站着的荷花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容貌看起来比之前秀美了许多,连整个人的精神气质都好像提升了几分,再加上艳丽的衣服和簪花首饰的映衬,荷花看起来竟如同大家闺秀无异。
荷花看着发愣的陆豪扑哧一乐,说道,
“豪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认不出我了吗?我这身打扮好看吗?”
“哦,呵呵,那句话说的果然有道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荷花,你换上这身衣服到还真像是大户人家里的小姐。”
“是吗?那我和叶大小姐相比,谁更好看啊?”
“嗯,这个,呵呵,都好看,都好看!”
“好了,豪哥,不逗你了,快走吧,管家都催我两遍了,快去吃饭吧!”
陆豪重新洗了把脸,将下人送过来的衣服穿上简单整理了一下,便和荷花一同去前厅赴宴。
此时那叶老爷和叶夫人早已坐在桌边等候,叶翩翩还没有过来。宽大的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珍馐佳肴,纵是陆豪这种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也从没见到过这么丰盛的一桌酒菜。
叶世恩一见陆豪过来,赶忙起身将陆豪让在了主宾的位置,说道,
“陆恩公,这次小女多亏有你啊,要不然,我们老两口可真要与翩翩天人永隔了。”
另一边的叶夫人也说道,
“是啊,陆恩公,当时若不是你也在棺木里,我家翩翩一个弱女子哪有力气从墓穴里爬出来啊!唉,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啊,我这个当娘的真是不称职,连女儿死没死都搞不清楚就把她埋到了地下,幸好碰到你!”
叶世恩有些疑惑地问道,
“陆恩公,不知当时你为何会被人送到我叶府来呢,送来之时又是因何昏迷不醒,而且连呼吸也没有,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是个死人,所以才将你一同下葬,险些铸成大错。”
陆豪听这叶老爷提起此事,便将自己和郑注的恩怨起源说了一遍,不过并未提及自己的师父。叶世恩听后也是感叹连连,说道,
“这个郑注在徐州任职之时,我曾跟他接触过几次,此人其貌不扬,但是口才颇佳,本来是个芝麻绿豆似的小官,却仗着节度使李大人的器重,在这徐州地界里四处盘剥、吃拿卡要。我们这些做买卖的稍微有些把柄被他抓住了便跟我们索要钱财,否则就要官办,他还从我这里要过几百两银子。
没想到这郑注不仅是个赃官,而且还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敢随意杀人?还好当初没有得罪他。不过他早就调去京城了,我们也用不着怕他了!”
二人聊的正欢,忽然屋门一开,那叶翩翩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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