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杨天朗一直在偷偷地准备赶路需要用到的一些东西,先是到马市买了一匹好马,让马场给配上马鞍、马鞭等物,跟店家打了个招呼,说是后天一大早来取马。
随后又到成衣店中买了几套衣物,又买了一些食物。最后把自己平时积攒的银两全都带上,就等着尾随裴政一块离开京城。
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杨天朗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舍。又觉得司徒空照顾自己这么长时间,若是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了实在有些对不住司徒空,便写了一封信留在了桌上,信上并未表明自己的去向,只是说自己呆在京城里这么长时间感觉有些憋闷,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信写完后杨天朗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约莫着四更天的时候,开始起床收拾东西,然后悄悄地从院墙跳了出去,直奔马场而去。
此时天色尚暗,杨天朗骑着马溜溜达达地快走到裴府门口之时,只见一人牵着马正从裴府中走出,随后跟着一人,身背包袱,腰挎宝剑。到了街上之后,隐约地听那牵马的对身后那人说道,
“二公子,上马吧,路上注意安全。”
那挎剑之人随即翻身上马,手中马鞭一挥,这匹快马当即绝尘而去。杨天朗一听“二公子”的名号,便知是裴政无疑,便骑着马悄悄地跟了上去。
裴政骑着马一跑就是一个多时辰,待天色大亮之时已经来到了城郊,此时裴政觉得有些劳累,便让马放慢了速度,自己也稍微休息一下。
杨天朗远远地看到裴政慢了下来,也将马缰绳一拉,让自己的马停了下来,为了不让裴政发现自己,要始终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此时裴政望着前方不知通往何处的小路,想着那远在吐蕃边界的五仙教,心中不禁又起了感慨,暗思道,
“本来我是要留在京城里等待那鬼玲珑的消息,谁知这鬼玲珑一去半年多也全无消息,不知父亲此时是什么状况,身上的毒解没解,希望这鬼玲珑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我这一去也不知多长时间才能返回京城,若是鬼玲珑在我离家之时恰好来京城给我送信,那不是延误营救我父亲的时机吗,唉,都怨这个姬红珠,我若是见到她绝对不会饶过她!”
裴政此刻的心思完全放在如何解救自己父亲裴松身上,根本没有留意跟在后面的杨天朗,杨天朗才得以顺利地跟着裴政一路前行。
其实倒并不是那鬼玲珑不想快点来给裴政送信,只是碍于幽冥教内戒备森严,鬼玲珑一直没有想出好办法将那裴松带出幽冥教。
鬼玲珑自从杨彩月的手中得了解药的药方之后,按照药方上的标注亲自到各处寻找药材。其中有几位药材甚是难找,不过再难也难不倒憧憬在爱情中的鬼玲珑,从杨彩月处问明了这几位草药的模样后亲自到神农山上四处寻找。好不容易将这几味药配齐后又熬成汤药亲自端给裴松服用。
裴松自是感激不尽,将药喝完之后问道,
“归姑娘,不知这药需要服用几次才能解我身上的毒?”
“哦,按那诸葛雄飞所说,需要连续服用七副药便可解毒。”
“那就太好了,归姑娘,待我解毒之后,是不是可以立即出教啊?”
“不行,教主半年前就下过命令,任何人没有教主的手谕或是令牌都不得私自出教。教中人要时刻戒备,日夜轮流值守,以防那四大寺院之人再次攻教。所以何时出教,如何出教,我只能再想办法,你等我通知即可。”
“那就有劳归姑娘了,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该不该对姑娘说。”
“有话快说,此处我不能逗留太久,以免引起他人的怀疑。“
”哦,是这样,归姑娘,十几年前我被贵教擒住之时,我曾有一名副将与我一同被擒,此人正是第殿阎罗都市王黄烈,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他与我一样同是身中剧毒,不知归姑娘是否可以也帮他配药解毒,让我和他一同离开幽冥教呢?!“
裴松以恳求的口气对鬼玲珑说出这番话,希望鬼玲珑也能够救那黄烈出去,不料鬼玲珑当即直截了当地说道,
”不行,那黄烈虽曾是你的部下,但与我毫无瓜葛,我为何要冒险救他?“
裴松被这鬼玲珑干脆的拒绝怼得有些哑口无言,但又不想就此放弃,还想再次恳求,那鬼玲珑见裴松一脸的愧色,又继续说道,
”非是我不肯帮忙,你不知这解药配方中有几味药材十分的难寻,我是耗费了三个多月才将这药方配齐的,哪还有多余的药材去救他?还有,最近这段时间我经常往你这里跑,估计已经被很多人看在眼中,有没有引起怀疑我不知道,倘若我要是再去黄烈那里,估计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若是再告到教主那里,不仅我会受到教主惩处,恐怕你这辈子就只能在幽冥教里度过余生了。“
裴松听完鬼玲珑所说觉着也是这么回事,只得说道,
”那是我考虑不周了,归姑娘为了救我出去已经耗费太多心力,裴松在此深表谢意,为了姑娘的安全我也不再多嘴了,一切单凭姑娘安排,营救黄烈之事只能等我出去之后再想办法了。”
鬼玲珑从裴松的殿中出来之后也一直在考虑如何将裴松送出幽冥教之事,心说,
“那裴松本来就是俘虏,教主如何肯让他走出幽冥教!这半年来教中一直戒备森严,让裴松偷跑出去的机会也很少,即便他能跑出去,恐怕也难逃几大阎罗的追击,这该如何是好呢?!”
鬼玲珑正苦苦思索之时,前方迎面走来了教主独孤鸿和那火魔闫森。只听独孤鸿向闫森问道,
“你这出去这么长时间,可曾找到你那师兄的真身?”
“嗨,别提了,我找遍了之前师兄落脚的每一个地方,可是都没有发现他的真身,真不知道他把真身藏到哪里去了,照这样看来,他从来没完全信任过我,我也是大意了。不过,虽然没有找到他的真身,我倒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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