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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草蛇(六)
    此为防盗章, 如果您购买不足本文50%将看到此章节  这有什么奇怪的?表字而已, 问师父、问紫枢都能知道,又不是非得沈楼亲口告诉他。不过这话说出来有点破坏气氛, 林信不答, 狡黠地乜他一眼,张口狠狠地咬下去。

    “唔……”

    趁着咬人,林信抓住沈楼的脉腕查看。脉象看不出神魂状况, 但能看出他的疼痛是否减轻,出乎意料的是, 沈楼的脉象极不平稳,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很疼吗?”林信松开嘴, 担忧地问沈楼。

    “不疼。”沈楼定定地看着他, 眸子里好似生出了漩涡, 恨不得将人吞进去似的。

    “我是说, 你的神魂。”林信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额头,以魂补魂的法子完全是他臆想的,就怕给沈楼补出个好歹来。

    沈楼拉下他的手,摇了摇头,“比之睡前,好些了。”

    看来是有用的,林信松了口气, 又涌出几分欢喜, 不管作用有多大, 这个方向是对的。剥魂非常耗费心神, 骤然放松,林信便止不住地打起了哈欠,一滴眼泪从微红的眼角溢了出来,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

    “睡了睡了,明日还要早起。”林信说着便钻进了被窝,睡眼朦胧地看向坐得直挺挺的沈楼,怕他还放不下刚才的事跑去睡软榻。

    好在沈楼并没有这个意思,弹指熄了烛火便钻进了被窝。

    不愧是光明磊落的沈清阙,说不在意就真不在意了。林信愤愤地把一条腿压到沈楼的腿上,心满意足地睡了。

    沈楼睁着眼睛,看了他一夜。

    次日一大早,就听到朱星离在院子里吵吵,“谁把我的鸟头敲碎了!”

    林信打着哈欠走出屋子,眼都不睁地说:“估计是虫虫吧,昨日他还说想吃鸡脑子。”

    “我几时说要吃鸡脑子了!”一口黑锅从天而降,差点把剪重师弟给砸趴下。

    “臭小子,蛊雕脑子也敢吃,就不怕吃了冤魂拉肚子。”朱星离接茬就开始骂,仿佛已经认定是小徒弟吃了。

    剪重苦着脸,求助地看向沈楼,“世子,你给评评理,谁会吃那玩意儿啊!”打从昨日见识了沈楼的强悍,剪师弟就单方面对沈世子友好了起来。

    沈楼没理会他,兀自练完第一千剑,收势回身,向朱星离拱手行礼。

    “咦,你这脖子是怎么了?”朱星离眼尖地发现了沈楼脖子上的牙印,青紫相间的一圈,还破了皮。

    “我咬的!”这事林信倒是承认得快,见师父黑了脸,似要训人,立时加了句,“这可不赖我,是他先咬我的,你看。”说着,拉下了肩头的衣服。

    沈楼咬得比较靠下,几乎到了肩膀上,要拉开衣服才看得到。白皙的肩膀上,一枚吮咬的红痕清晰可见,看起来跟沈楼脖子上的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朱星离的脸瞬间铁青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包括进来送药的紫枢,都用谴责的目光看向沈楼。

    “我俩互相咬着玩的。”越描越黑,林信纯良无辜地看向沈楼。

    沈楼没有任何解释的打算,只是走到林信身边,将他的衣裳拉好。

    “信儿,你给我过来!”朱星离面色冷肃,把林信叫走。

    雁丘的庄子不大,但亭台楼阁样样都有,以空竹引清溪而入,积于浅池,池中趴着乌龟三两只。池畔廊柱上题字曰:“池浅王八多。”

    师徒俩走到浅池边的水榭上,左右无人,朱星离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沈家小子也忒好玩了。”

    “徒弟都被人占便宜了,亏你笑得出来。”林信捞了一只小乌龟,在手里抛着玩。

    “你?”朱星离斜瞥他,自家徒弟自家清楚,他不占沈楼便宜就算好的了,昨晚上指不定怎么欺负人家,还来恶人先告状。

    就知道无良师父不会给自己做主,林信把乌龟扔到水里,看向师父,“出什么事了?”

    朱星离把一张信纸递给他,“墉都来的信。”

    林信眉梢一跳,接过来看。苍劲有力的大字,乃是当今皇上的亲笔。

    信中的口吻很是熟稔,仿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先客套寒暄了几句,才提及正事。皇帝问朱星离,是不是收养了剪秋萝的儿子,言明这个孩子是自己遗落在民间的皇子。听闻剪秋萝过世,他已经寻找了许久。

    上辈子,林信不曾见过这封信,想来也是存在的。只是他表现得过于早慧,朱星离已经习惯了凡事与他商量,这才会拿给他看。沉默片刻,故作惊讶道:“师弟,是皇子?”

    “嗯,”朱星离拽了根草叼在嘴里,“皇帝来要人了,你说我给是不给?”

    林信抿唇,不做声。给是不给?

    其实朱星离早就做好了决定,这些年让剪重学治国之道,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阿萝说过,不寻莫强求,寻来不挽留。”朱星离吐出草茎,掏出一根半干的毛笔,在舌尖上舔了一下,于信纸背面写了个潦草至极的“是”字。

    “他非嫡非长,你让他学治国之道,岂不是徒增烦恼?”这句话,前世他无数次想问师父,可惜师父已经作古,无处可问。

    “该懂的道理,迟早要懂,他不学,回了皇家就能过得好了?”朱星离把信纸随意团了团,塞进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里,扔给林信,“去,交给镇上悦来客栈的一个小胡子。”

    林信接过来,转身离开。

    “等等!”朱星离忽然想起了林信的身份,把信拿回来,“还是我去吧,你去收拾东西,明日咱们去南域。”

    四域之中,南域最为富庶,车马行至境内,可以明显看出南域人与中原人的区别。

    南域一念宫,朱家的所在。

    琉璃窗,鲛绡帘,白玉为砖金作檐。时人云,天上白玉京,地上一念宫。

    这有什么奇怪的?表字而已,问师父、问紫枢都能知道,又不是非得沈楼亲口告诉他。不过这话说出来有点破坏气氛,林信不答,狡黠地乜他一眼,张口狠狠地咬下去。

    “唔……”

    趁着咬人,林信抓住沈楼的脉腕查看。脉象看不出神魂状况,但能看出他的疼痛是否减轻,出乎意料的是,沈楼的脉象极不平稳,肌肉也绷得紧紧的。

    “很疼吗?”林信松开嘴,担忧地问沈楼。

    “不疼。”沈楼定定地看着他,眸子里好似生出了漩涡,恨不得将人吞进去似的。

    “我是说,你的神魂。”林信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额头,以魂补魂的法子完全是他臆想的,就怕给沈楼补出个好歹来。

    沈楼拉下他的手,摇了摇头,“比之睡前,好些了。”

    看来是有用的,林信松了口气,又涌出几分欢喜,不管作用有多大,这个方向是对的。剥魂非常耗费心神,骤然放松,林信便止不住地打起了哈欠,一滴眼泪从微红的眼角溢了出来,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

    “睡了睡了,明日还要早起。”林信说着便钻进了被窝,睡眼朦胧地看向坐得直挺挺的沈楼,怕他还放不下刚才的事跑去睡软榻。

    好在沈楼并没有这个意思,弹指熄了烛火便钻进了被窝。

    不愧是光明磊落的沈清阙,说不在意就真不在意了。林信愤愤地把一条腿压到沈楼的腿上,心满意足地睡了。

    沈楼睁着眼睛,看了他一夜。

    次日一大早,就听到朱星离在院子里吵吵,“谁把我的鸟头敲碎了!”

    林信打着哈欠走出屋子,眼都不睁地说:“估计是虫虫吧,昨日他还说想吃鸡脑子。”

    “我几时说要吃鸡脑子了!”一口黑锅从天而降,差点把剪重师弟给砸趴下。

    “臭小子,蛊雕脑子也敢吃,就不怕吃了冤魂拉肚子。”朱星离接茬就开始骂,仿佛已经认定是小徒弟吃了。

    剪重苦着脸,求助地看向沈楼,“世子,你给评评理,谁会吃那玩意儿啊!”打从昨日见识了沈楼的强悍,剪师弟就单方面对沈世子友好了起来。

    沈楼没理会他,兀自练完第一千剑,收势回身,向朱星离拱手行礼。

    “咦,你这脖子是怎么了?”朱星离眼尖地发现了沈楼脖子上的牙印,青紫相间的一圈,还破了皮。

    “我咬的!”这事林信倒是承认得快,见师父黑了脸,似要训人,立时加了句,“这可不赖我,是他先咬我的,你看。”说着,拉下了肩头的衣服。

    沈楼咬得比较靠下,几乎到了肩膀上,要拉开衣服才看得到。白皙的肩膀上,一枚吮咬的红痕清晰可见,看起来跟沈楼脖子上的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朱星离的脸瞬间铁青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包括进来送药的紫枢,都用谴责的目光看向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