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泊名一拳震得脱臼了的彼得连退数步,带着痛苦的脸上,两只眼睛愤愤不平地看着苏泊名,咬牙切齿的表情仿佛要将苏泊名生吞活剥一般。
“你……,你给我等着,我死定了。”彼得托着他那摇摇欲坠的手,一边说,一边向着他的黄色跑车走去。
“彼得,你干嘛去,你……”关胜男刚想着追上去,但还没有等她把脚步给迈开,那黄色的跑车就像也来时一样,如风一般飘了出去。
“你别追了,就他那个样,你指望他今天晚做你的护花使者?”苏泊名看着关胜男那跺着脚,一脸着急的样子,他笑了笑,转身向着大厅里面走去,此刻的他完全不像是一个客人,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关胜男看了看时间,快速地往回走,抢在苏泊踏入他家门口的前一秒将人给拦了下来,喃着嘴说道:“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打伤我的朋友,还这样理直气壮?”
“我是农村来的,虽然我不懂你们这城里的人套路,但我只想说我起码还是一个好人,至于你这一个所谓的好朋友,我就不评价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远离这样的朋友。”苏泊名淡淡地说着,此刻的他不知道是出于习惯还是因为他是想着好心提醒一下关胜男,又再用着他清水村治保主任的语气来教训这一个比自己小的少女。
“我交什么朋友不用你管,别在我面前充好人,现在必须去跟我的朋友道歉,要不然你别想在这里呆。”关胜男怒瞪着眼睛,仿佛要把苏泊名那莫名自大给压下去。
“给他道歉?有没有这一个可能呀,你刚刚看到了,是他动手在先,我充其量也就是自卫,我不要求他跟我道歉已经算是便宜他了,还想我去跟他道歉?”苏泊名对于关胜男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表示愤慨。
“如果你不照做,那今天你别想进。”关胜男张开了双臂,把门口给完全拦住,任由着身边的佣人给也暗示也没有理会。
“如果我要进去,你觉得你可以拦得住我吗?”苏泊名淡淡一笑,昨天的交手,苏泊名已经摸清了她的实力,即使现在再来一场,他觉得自己也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赢对方。
关胜男听着苏泊名的语气,又看着他那满满自信的眼神,她突然开始有点胆怯了起来,在迟疑了两秒钟后,她的两只水灵灵的眼睛转了转,然后将两手一手,身子一侧,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你要是进去可以,但你给我记住了,这是我家,以后进了我的门,就要听我的话。”苏泊名听着关胜男的话,他那刚刚抬起的脚马上又放了下来,他怎么觉得这一句话有一种卖身为奴的感觉,但看着关胜男那一张漂亮的脸,他低声小声地问道:“你的话我听不听那得看我的心情,不过这门是一定要进的了,因为你爷爷还在等着我治病。”
苏泊名说完,慢慢地从关胜男的身边走过,侧着的眼睛给关胜男行起了注目礼,就像一个士兵在接受首长的检阅一样。
关胜男看着苏泊名有持无恐地大步迈向前,她用鼻子哼了一声,不齿地说道:“你行,咱们走着瞧,山水有相逢。”
关胜男愤怒地转过身,就在正准备迈开脚步准备走时,身后传来了他爷爷那因为中气不足而低沉的声音:“胜男,去哪呢,这有客人来了,你不帮招呼一下?”。
关胜男听着爷爷的声音,吞了吞舌头,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让爷爷知道她要出去,现在让苏泊名这样一闹,也不惊动爷爷也不行,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堆着笑脸说道:“爷爷,他他就没把自己当客人,还用得着招呼吗?倒是人家彼得一来,他就人给打伤。”
关胜男极不情愿地往回走,一边说,一边向爷爷投拆着,此刻她倒是希望爷爷可以为他主持公道。
关老听着关胜男的投诉,他的目光停在苏泊名的身上,昨天的勿忙让他没有机会好好打量过苏泊名,此刻认真看着眼前的这一个年轻人,在感叹英雄出少年的同时,很好奇地问道:“你就是苏泊名?”。
“苏老先生,晚上好,昨天我们已经见过,是我给你施的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胸口还闷吗?”
苏泊名三句不离本行的习惯让他不自觉地将话题转到关老的病上来,一边问,一边走进了大厅,对于关胜男刚刚对他说的话他一下子就忘记了。
“小伙子,年轻有为呀!”拄着拐杖的关老轻轻地拍着苏泊名的肩头,算是对他的一种肯定与称赞。
关胜男看着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爷爷竟然把自己给忽略在一边,她嘟嘟起了嘴,很不满地说道:“爷爷,你怎么就不说说他,万一李老板那边追究起来,我们怎么跟人家解释。”
“彼得的事情我在楼上看到了,受伤的事情我会让你爷去跟李老板那里解释的了,倒是你,一个女孩,一天到晚的往外面跑,多不安全。”
“就是,女孩子没事在家多陪陪老人,他们需要你的关怀。”苏泊名附和着,看着无奈中带着可爱的关胜男,苏泊名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露于言表的喜欢。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关胜男白了一眼苏泊名,今天晚上的这一个毕业联欢活动原本就是他建议的,现在她这一个主持都不到,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但她又不好逆爷爷的话,毕竟爷爷身体才刚刚好一点点,她不希望因此而让爷爷生气,加重他的病情,正是如此,她将今晚所有的不顺都怪到了苏泊名的身上。
“那我不说话了。”苏泊名托起关老的手后又再说道:“我做好我的本职工作,爷爷,我来给你把把脉。”
“好,好。”关老笑着回答,他脸上的笑容就像当年她见到关胜男父亲带着她的母亲回来一样的高兴。
关老引着苏泊名坐在大厅的沙发坐了下来,认真配合着苏泊名把脉,回答着苏泊名提出的问题。
“爷爷,你现在的病情还算稳定的,但切忌动怒,要保持心情开朗,要多走动走动,吸吸新鲜空气,明天早上我再给你施两针,我保证你龙精虎猛,打太极都没有问题。”苏泊名一边收起听诊器,一边笑着说道,他的笑容似乎就是一支快乐的针,让关老也跟着高兴起来。
“承你贵言,那就有劳你多废心,我的病就交给你,一切就听你的,保持着开朗的心情。”关老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两只眼睛依然没有离开苏泊名的意思。
关胜男看着爷爷和苏泊名仿佛把自己给遗忘了一样,而一向被别人重视的她感觉第一次被人给忽视,她马上坐在到关老的身边,轻轻地摇着他的手臂,衷求道:“爷爷,我今天晚上去参加我班的毕业活动,这是最后一次了,错过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去露个脸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毕业活动?”关老顿了一下,像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秒钟后,又再好奇地问道:“彼得是你班的吗?怎么你班的毕业活动他也去参加?”
“我们是搞联欢活动呀,活动就有跳舞的,所以我邀请他做我的舞伴,只是……”关胜男解释道,但当她想到舞伴这一个词时,她怒瞪了苏泊名一眼,她知道就算彼得的手腕能接回,这一时半刻也做不了她的舞伴,今天的活动她依然是无光彩。
“你看昨天又是野外军事展战术,今天又是毕业联欢活动,你一个整一个算的,这有意义吗?我看就是你们这帮不缺钱的主给自己找个消闲的名词。”关老板起了脸,此刻他还想起昨天自己病重时她一身汗赶回来的样子。
“昨天的事情又不只是我们,还有二叔,还有……”
“你别提你二叔,你就是被他带坏的,如果他能够好好地帮你爸管理公司,你爸也不用白天黑夜地忙,而你妈……”关老停止了对伤心往事的回忆,他板起了脸上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与忧伤。
白头人送黑发人,对于所有人来就是一悲哀,而关胜男母亲的车祸,她父亲怕影响关胜男童年,也一直没再娶,也正是这样,老人觉得自己因欠了关胜男一个完整的家,所以什么事情都由着,宠着她,渐渐地他们也发现,这对于她的人生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坐在一边的苏泊名看着老人旧事重提,看着爷孙两人又要陷入悲伤难过中,苏泊名在一旁边马上提醒说道:“爷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想,保持心情开朗。”
关胜男听着苏泊名的提醒,想着爷爷的病情,她收拾了心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说道:“爷爷,别胡思乱想,今天晚上我不去了,反正没舞伴。”
“你在家有什么用,人虽在,但心早已经飞出去了,我能关得住?”关老因为关胜男对自己的孝心又再恢复了脸上的笑容,脸上带着的责备中充满着关爱。
“爷爷……”关胜男将头靠在关老的身上,将苏泊名完全无视,无底线似的向着关老撒起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