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关家的相关人等在门外焦急地待着,站在后同的两个医生已经做好了随时急救的准备。
“宏军,这么久了,他到底行不行的?爸会不会有危险?”
虽然父亲前两天父亲危险地去,平安地回来,但他并没有亲眼见过苏泊名治病,对于他的医术也只是听关胜男和关宏军说,现在看着两个束手无策的医生,又看了看这过去了的时间,他不由得怀疑起来。
“我们应该相信他,不必给他过多的压力。”关宏军虽然也有点焦急,但相比起其他人来,他对苏泊名的医术那是绝对的放心。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我进去看看。”
“爸,你别,他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他治病的。”
关建仁听着关胜男这样说,他将怀疑的目光转向关宏军,因为在他看来,没有那一个医生不愿意让人观摩的,毕竟学术需要传承。
“相信你女儿没错,前两天,我也是亲眼所见。”关宏军点了点头,算是对关胜男说法表示肯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那我是不是只能等?”关建仁有点站不住,他开始试着透过门缝,看看能不能察觉得房内有点异样。
“对,我们只能等。”关宏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此刻他也开始有点慌乱起来,毕竟苏泊名现在官司缠身,他担心不在状态,会影响到针炙的水平。
“那……”
“那我先走了,你别担心,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的。”还没等关建仁接上话,门突然被拉开了,苏泊名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房内的关老交待着。
“你去办你的事,我这骨头还能撑着。”
苏泊名像一阵风一样从房里面冲了出来,还没有等大家开口问,他突然一把将站在自己面前的关胜男拥入怀里,兴奋不已地说道:“我想到了,我终于想到了。”
“你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刘主任的死因,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
关胜男一把推开苏泊名,她那一张脸刷的一下红到了根,她那举起的巴掌却迟迟没有挥出去,那一颗加速跳动的心又惊又喜。
苏泊名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关胜男的变化,从刚刚给关老针炙上误到问题,已经让他兴奋不已。
“关总,刘主任是不是有什么病史?他是不是常常针炙,他是不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主任不是被谋杀,而是被他病发?”
“没错,正是这样。”
“不可能吧,那银针怎么说得过去?”
对于苏泊名这样的结论,关建仁觉得有点牵强,甚至觉得有点不可能。
“刘主任心脏一直都有问题,这我们是知道的,但从针炙与药物的治疗下,这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苏泊名的话对于关宏军来说是有点不可思疑,但对于他身后的两位医生来说,却似乎这也绝非不可能。
“多说没用,我们去尸检一下就知道。”苏泊名说完,转身就要走,此刻他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这样他就可以更快地到达医院。
“苏泊名,你不许走,你……”
站一在边的关胜男感觉自己完全被忘记了,对于苏泊名给突然对她做出的“不轨行为”,因为刘主任的死因的新发现,而完全被人给忽视。
“我为什么不能走,我……”苏泊名终于将视线转回到了关胜男的身上,看着她那一张红卜卜的脸,看着那翘起的嘴,他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因为激动而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想着刚刚的情形,他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想要一个答案?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
“你给我住口,不许说。”关胜男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刚刚褪去的红霞又再次爬回了她的脸上,还没有等苏泊名把话说完,她就像逃一般冲回自己的房间。
“你想知道,你又不许说,你想干嘛?”
苏泊名对着关胜男消失的背影响着,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随着走廊转角的另一头传来重重关门声,关建仁和关宏军面面相视了一下后,关建仁不解地问道:“我这女儿怎么回事了?”
“哥,你女儿长大了,你还不知道?”
关宏军笑了起来,此刻他从苏泊名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自己当年的青春年少时。
“是长大了,大得越来越没有礼貌了。”关建仁无奈地摇了摇头,往日那温馨的父女画面只能在回忆中回味。
“哥,你是坐办公室坐多了,有空你多陪陪她吧,要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关建仁看着关宏军的使过来的眼色,又看了看苏泊名,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女大不中留呀!”
还没有搞清楚关胜男为什么生气的苏泊名似乎听懂了两个长辈的话,看了看关胜男的房门,他抓了抓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胜男的她只是生我的气,我们是不是谈谈刘主任的命案。”
看着苏泊名要走,两个医生急了,他们马上挺身而出,有点焦急地问道:“刘主任的命案要谈,不过关老的病……”。
“放心吧,关老的病我已经稳定了的,药方我已经开好,如果我赶不及回来,那你们朝九晚五给关老针炙,针炙的办法与穴位按八步来施针。”
“好,我明白。”
两医生原本就是怕着今天的事情重演,现在听着苏泊名这样的交待,他们算是放心多了
苏泊名等待着关宏军对佣人们作了简单的交待后,便又再勿勿地离开了关家,直奔医院而去。
在冰凉的太平间内,明亮的灯光下,随了一阵阵的寒意,却并没有传说中的阴森,轻轻揭开那盖在刘主任身上的白布,露出了他那一张脸无血色的脸。
“你到底要看什么?”捂着脸的关宏军远远地站着,虽然他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他多少点避忌。
“针入百会穴,在帽状腱膜中,必会有左右颞浅动、静脉及左右枕动、静脉吻合网;布有枕大神经及额神经分支;配合太冲穴,能够可疏肝涤痰、开窍醒神。”
苏泊名一边说,一边将刘主任脚下面的布也掩开,检查着太冲穴有没有异常。
当他看着刘主任太冲位置的那一张血斑时,他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刚刚对死因做出的判断,也可以更合理地说明白刘主任之死。
“今天谁给刘主任扎的针?”苏泊名在思量了好一会后,突然转身对关宏军身边的几个老中医质问道,他相信刘主任百会穴上的针不可能是他自己的扎。
“你胡说什么?我们这里那有人给刘主任扎针了?你别乱说。”站在左边的一个老人很不高兴地说道,他那一头苍苍的白发已经见证他的行医生涯。
苏泊句的话虽然没有指明,但他已经听懂,毕竟他已经从医四十多年。
虽然刘主任死于针炙,而他作为针炙的主治医生,他一不抱刘主任大脚,二不也搞小帮小派,他觉得自己犯不着背苏泊名给自己强加的罪名。
“百会穴位于后发际正中上7寸,当两耳尖直上,头顶正中位置,就算是有着丰富针炙经验的医生,也不可能自己给自己针炙这一个穴位,最重要的是,这一个穴位也称为死穴,多一分,少一寸,所得的效果完全不一样,所以如果不是他人为之,就凭刘主任,他是不可能给自己的百会穴扎入如此的一针。”
二爷已经将银针拨了出来,苏泊名已经看不到针扎的深浅程度,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一针无论深浅,都将是出自于他人之手。
“那你这问题不又绕回来了吗?这针派所出那边已经认定是你扎的。”关宏军并不想着泼苏泊名的冷水,但在这样的一个问题上,他还是要提醒苏泊名这里面实质性的问题。
“没错,在没有找到这扎针的人时,我必须要尸检,因为尸体会给我们正确的答案,也只有这样才可能理清更多的事情。”
苏泊名请求着关宏军,他似乎在想着证实某些事情,只是这样的事情在没有确认前,他觉得不方便说,毕竟他不希望给关宏军带来失望。
“尸检?这……”
关宏军想了想,虽然这关乎苏泊名的事情,但毕竟这是刑事案,带他到这里已经是有点违规,但如果再让他动手,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就在关宏军无法给苏泊名一个准确的答案时,门外传来了二爷的声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穿着一身唐装的二爷,中上拿着烟斗,随着的嘴一张一合,淡淡的香烟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两只炯炯有神眼睛里,给人一种震慑。
“关总,你在这里就好了,这是我的工作证,我们要把尸体带回去进行尸检,无关人员不得擅自处理,这是我司法所的文件。”身后两名警察把将他们相关的证件及文件给递了过来,不给关总他有任何的疑问与误解。
“为什么要带走呢,去其他地方我担心会不会不公正?”关宏军看了看二爷,希望着二爷可以为自己说上两句。
但事实却与相反,还没有等苏泊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二爷却抢在前面,冷冷地盯着苏泊名说道:“你私自带犯罪嫌疑人到这里来,你就不觉得有损公正。”
“关总,尸体只是暂放在你医院,检验的事情是司法的事情,请你不要干预或者阻挠。”警察提醒着关宏军,似乎并不卖关总的帐。
“二爷,这好像案件似乎也和你没有关系,你怎么也带队了,难不成你准备改行?”听着二爷那样说,他倒也不客气起来。
“你二爷我看上了,行不?,倒是我劝你别趟这一混水,对你没好处。”
二爷看着苏泊名的目光如同仇人一般眼红,那冷冷的语气仿佛已经全这一件事情下了定论,他似乎能够看到事件的最终结果一样。
关宏军的影响力没有挡下那一份红印文件,更留不住刘主任,当二爷转身去离开时,苏泊名不由得追问道:“为什么你要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