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泊名与二爷之间的交集也就是一面缘,两次接触,但他想不明白这才第三次他竟然就提到了自己的师傅。
整理着那万千错乱的头绪,心里有着千奇八怪的答案,他怎么也找到二爷要致他于死地的原因,当二爷又蹦出这样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时,让苏泊名更加的迷茫。
“怎么了,不说话了,让我说对了吧?”二爷看着闪过了自己一拳的苏泊名沉默不言,此刻他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说法。
二爷一拳不成,拳风又再掀起,但似乎早已经熟二爷招式套路的苏泊名总能轻易地闪开。
苏泊名突然举手一个挡格,挡下了二爷的左挥拳头的同时一个反手抓住了二爷的手,冷冷地说道:“别再来了,再来我可要还手了。”
“谁怕谁,有种单挑。”二爷一推再一拉,轻松地摆脱了苏泊名的擒拿手,连退了两步后,对着苏泊名招了招手,因为在这样的小空间内,二爷一是担心着会伤到地上的一姐,二是他也不好发挥自己的优势。
“好,既然我们谈不来,那拳脚见高低吧!”苏泊名将那一张被二爷给掀开的桌布又重新盖回了一姐的身上。
而就在苏泊名起身准备出去时,只见二姐对他摇了摇头,两只看着苏泊名的眼里闪过一丝丝的担忧。
“放心,我不会有事。”苏泊名对着一姐挤了挤笑容,安慰着一姐的同时,也缓和了他们之间刚刚发生的尴尬。
店外,二爷的跟随着围起了一个半圆形,他们手中的每一件“重武器”似乎都在等待着苏泊名的出现。
苏泊名看了看四周,将目光锁定在二爷的身上时,笑着问道:“这是你们单挑我,还是我群殴你们?”
“怎么了,想说我以多欺少?”二爷吐了一口痰,揉了揉他的两只拳头。
“我师傅说,做人要厚道一点,不能骄傲,就算赢了,也要跟对手说承认承认。”
“别给我提你师傅,他那不叫厚道,叫虚伪。”
二爷随声挥动了他的拳头,随着那拳风的响起,如同那钢铁一般的拳头由左至右,直击苏泊名的脸。
苏泊名的腰往后一弯,一招鲤鱼翻身,人凌空翻起,充满力量的脚尖直挑中二爷的下巴时,二爷情不自禁地叹道:“又是鲤鱼翻身?”
“这是我师傅的独创,你这也懂?你认识我师傅?”
苏泊名再一次惊讶,他突然觉得二爷与师傅的不辞而别有关,他甚至觉得二爷可以帮他找到师傅。
“不就是个死鱼翻身吗,有什么了不起?就凭这一招你以为就可以名震武林?”二爷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他了,三年静修,让他破了鲤鱼翻身这一招。
“我是问你是不是认识我师傅?”苏泊名收回了拳头,避而不打。
在师傅离开的这几年里,他一直没有放弃过找他,他很想知道师傅到底去了哪里?想知道为什么他会不辞而别。
“段长青虽然是你的师傅?但也不见得他有多信任你,要不然他不可不告诉你关于他做的那些坏事?”
“不可能,我师傅为人正派,他不可能做坏事?”苏泊名激动起来,他的招式也开始变得乱了起来。
看着苏泊名的情绪变化,二爷像找到了苏泊名的弱点,一边加强攻势,一边冷笑着说道:“段长青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就像今天一样,假借其他名义来了掩饰他的下流。”
二爷说着下流二字时,他的目光不由得又往店内看看,不由得让他想起二十年前的某个晚上,同样是他深爱的女人,但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二十年后他还是逃不掉段长青的给他带来的阴影。
二十年的伤疤又再被揭开,原本以为已经消失了的痛突然又回来了,再一次再深刺着他的心。
“不是,我师傅他……”
“我说了,不许再提他。”二爷变得疯狂起,一招比一招狠,招招取人要害。
“啊!”苏泊名的分神,被二爷的疯狂给打得节节退后,当那二爷的掌实然变拳时,拳头重重地击在苏泊名的胸口。
苏泊名捂着胸口,连退两步,随着的胸口的发闷,他不由得咳了起来,而伴着咳嗽声,苏泊名的嘴角渗出了血迹。
“苏医生,你……”
“我没事!”看着张大爷的紧张,苏泊名马上说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着那刚刚被二爷给打乱了的气息。
“别打了,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嘛!”王二爷看着两个打红了眼的两个,站到了两个人的中间。
虽然他听不懂两个人所说的话,但他知道这两个人应该是结下了梁子。
“二爷,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今天必须有个了结。”苏泊名将二爷给拉开,他不想误伤老人。
“假装好人,假装仁义。”二爷抢过身边手下的棍子,趁着苏泊名拉开二爷的时候,狠狠地砸在苏泊名的身上,此刻他完全将苏泊名当作段长青,他将藏在心底的二十年仇恨全部发泄在苏泊名的身上。
苏泊生为了二爷的安全,他硬生生地挡下二爷的棍子,当二爷手中的棍子发出“呯”的一声后断成了两截。
也随着棍子的断裂,苏泊名突然一个后踢,让还在怀疑着棍子的二爷连退几步。
“还能还手?”二爷直起腰,拍了拍那被苏泊名留了鞋印的衣服,两只眼睛依然愤怒。
“我之前不还手是我因为我尊老,既然你都不爱幼,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苏泊名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两只眼睛变得不再友善。
“好,那今天我就给你次机会,但如果你输了,你就别怪我了。”
“我会输?”苏泊名冷笑着,扭了扭脖子,抖了抖刚刚被打过的身体。
“说是没用的,来吧!”二爷将手中铁管敲着路边的护拦,轻出尖锐的鸣叫声。
王大爷看着那尖尖的水管头,他比谁都明白那是放血的最好利器。
“看样子你曾经是我师傅的手下败将,既然你想重复昨日的失败,那我也成全你。”苏泊名抽过一张桌布,随着他那有力手臂抖动,布很快被拧成一条绳,一条可软可硬的布绳。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一点在苏泊名和二爷的身上得到了证实。
寂静的夜晚,冷清了的街道,四目相对,敌对的眼神已经在不知不觉得交锋了上百个回合,脚下沉而稳的脚步绷得紧紧的,他们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着挥出。
“呯……”一声枪响划破了黎明前的宁静,十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在无声无息地一路小跑地从街道跑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张所举着那还冒关烟的枪,一边走,一边喊道:“都给我住手,再不住我可以开枪了。”
张所的声音并没有让二爷有半分的害怕,他就连眼角都不去看一眼那满脸紧张的张所,目光盯着苏泊名一动不动。
倒是苏泊名不由得担心起来,毕竟他不是本地人,正所谓猛龙不及地头蛇,而张所这一来,还不知道是帮二爷撑腰,还是帮自己解围。
而就在苏泊名思考着张所到来的用意时,跟在他身后顾斌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手撑着腰,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追着张所喊道:“等等我,我追不上了。”
勿勿赶到的警员控制住了二爷的那些手下,对于依然对峙着的二爷和苏泊名,张所只能远远地站着提醒道:“你们两个马上给我住手,你们知不知道私自械斗是违法的?”
“老张,你TMD过来就是跟我讲这一个?”
二爷突然转过头,狠狠地白了张所一眼,那样的眼神让张所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我们过来……,过来是想跟你说别做傻事。”顾斌扶着树边的树,上气不接下气地提醒着二爷,而当他看着苏泊名那还残流着血迹的嘴角时,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你这是在命令我?”
二爷将目光转向顾斌,那冷冷的眼神里没有半点的热情,更没有半点的妥协之意。
顾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挺了挺那有点虚的腰,清了清那有点干了的嗓子后,态度严明地说道:“如果你这样认为,那就当是。”
“你命令我?你凭什么?”二爷突然转向顾斌,那冰冷的目光让人瞬间胆寒。
“就凭齐厅长和华总的担保,你现在命令你放下手中棍,我不管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反正以后不许你再对他有凭何的不轨企图。”
二爷那放狠的目光因为顾斌提及的两个名字而变得软弱起来,两只眼睛在思考着了一小会后,心有不甘地问道:“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他从现在开始,便是我的人,这算不算理由。”
“你这算不算是正式的邀请?”苏泊名马上接过了顾斌的话,对于顾斌之前给他的不好印象,因为胡松伶的提供的内幕而有所好转,甚至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个看着冷酷的顾斌有点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