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这样的一句老话今天又现再一次验灵,就在华总正想着回去接顾斌的电话时,大门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
随着那声音的响起,车窗缓缓地降了下来,透过那一扇木栅栏式的大门,苏泊名看到二爷的那一张脸。
“华总,刚好路过,不介意让我进去喝口茶吧?”
二爷远远地喊着,他那一张脸上带着一种得意的笑容。
华总眯着眼睛看着二爷的笑,淡淡地对苏泊名说道:“你进去先吧,看我怎么收拾他。”
“华总,还是我去吧!”
苏泊名拉住了华总,上前的事情已经让华府与二爷对上了眼,他不希望两个人更因为自己而变得水火不容。
“你压不住他?”
“但你没必要惹他。”
苏泊名再一次拉住了华总,并且对他摇了摇头。
“但是……”
“君子怕小人,小人怕流氓。”苏泊名点兵似的从华总一路点到了自己,让你华总明白这里面的角色分配,虽然他不一定能压住二爷,但他有信心可以让二爷知难而退,相反他并不赞成华总那以硬碰硬的做法。
“流氓?”华总上下打量着苏泊名,他笑了笑,给他竖起个大拇指,转向往房子里面走,连跟二爷说句再见也懒得说。
华总的离开,让二爷多少有点失落,看着苏泊名的步步走近,他不知道是应该离开,还是应该与之对视。
“怎么了,来了就在车上呆着,出来溜溜。”
“我为什么要出去?我觉得在这里呆着挺好。”
“你不出来溜溜,怎么知道你是马是骡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纯种的,要不然有些人怎么老是不敢光明正大的来,老是在背后使阴招。”
“小子,你别得意,华宇保不了你多久。”二爷的目光往大园里面看了看,似乎在期待华总的出现,但又像是担心着他的出现,脸上的表情让苏泊名有点猜不透。
“你不就是因为我师傅,所以才恨的我吗?既然这样,那你也别藏着掖着,有什么就明说吧,别拉别人下水,更不要去伤害无辜的人。”
苏泊名直接了当表明自己的立场,也扬明他们之间所谓的恩怨。
“你……,你都知了?”
当苏泊名提着他师傅的时候,他像被刺激了似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在苏泊名的面前提及过他与段长青的恩怨,现在听着他自动提起,显然他在自己的身上做不少的调查。
“既然都了解,那你就好好地等待我怎么折磨你,到时候你死也瞑目了。”
“怨怨相报何时了,如果你真是这样认为,那到最后受折磨的不是我,而是你。”
苏泊名平静地说着,对于二爷和师傅之间的那点风流韵事他不懂得去判断谁对谁错,但如果二爷老是因为这一件事情而刁难自己那就等于与自己过不去。
“你别跟我在这里废话,段长青他个缩头乌龟他不出来,那就只好你来替他受过了。”二爷说完,对他的司机说道:“走,我们回去,反正现在不用我去收拾他们这帮混蛋。”
苏泊名听着二爷的这一句话,他隐约觉得华总的猜想并没有错,二爷真的知道光头辉的事情,而极有可能他也是一份子。
“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苏泊名看着车子要走,他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挡在车子的前面拦住去路。
“怎么想死也想拉上我?”二爷降下车窗,脸上没有半点的好面色。
“周少华是不是你指使光头辉干的?”
苏泊名直奔主题,他不想再和二爷打口水战,因为那是谈不出结果的。
“你话可不能乱说,再说了华总不是有警察帮忙吗?你去问他们不是更好。”
二爷看着苏泊名的焦急,他多少找回一点成就感,他那一颗复仇的心又再燃起。
“你就因为上次华总和顾斌帮我,所以你才想这一个法子来整你们?”苏泊名绕车头,两手抓住二你的车窗,冷冷地问道。
“你想知道?”
二爷故作神秘地问道,苏泊名越是想知道,他越是不想说,他就越觉得这一个游戏好玩。
“那你说还是不说”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说,你是不是会不问?”
“光头辉我比你了解,他今天能绑周少华,也能绑胡松伶,万一……”
“你担心这一个人女人?”
二爷皱起了眉头,对于眼前的苏泊名,他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那一个女人?”苏泊名被二爷那突然变动的话题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当他理了理思绪后,他搞清楚后说道:“现在不是我担心,是华总担心。”
“行了,你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盖。”二爷再一次打断苏泊名的话,那不满的情绪似乎来自于苏泊名的三心两意。
“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为什么你就老是纠结在我师傅当然和你之间的问题上?”苏泊名不知道如何去开解,毕竟他经历过的感情并不丰富。
“你知道是什么让我撑过那三年斋戒,五年清修吗?我告诉你,是复仇。”二爷大声地向着全世界宣布着,随着他的这一句话说完,车窗便又再缓缓地升起,完全不去理会这样会不会对苏泊名造成伤害。
苏泊名站在原地,原本想着去追的脚步始终没有迈开,目送着二爷车子绝尘而去。
对着二爷离去的方向,苏泊名自言自语地说道:“你不说,我还不会自己找?”
…………
郊区,到处弥漫着夏天未秋初的气息,在这里,一栋三层高的小楼被高高的围墙给围了起来,成为一个独立的小院,小院前,一个并不大的池塘内,几朵宽大的莲叶点缀着那青青的水面,唯一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成是惹人注目。
大门紧密着,楼顶上,一把并不大的太阳伞下,一个环抱着双手的男人静静地坐着,两只俯视着眼前的整片大地眼睛目视着前方,那一动不动的表情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雕像。
“大蚊,什么情况?”
男人腰背后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也破坏了他那一动不动的姿势。
男人伸用他的舌头舔着那有点干嬠的嘴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道:“一切如旧,没有风,没有水,喝死了。”
“我没问你有没有水,我是问你送钱的来了没有?”
“送钱的人?在哪里?”
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他那高大的身体差点将那一把顶在头上的太阳伞给顶翻,那有点目呆的眼神开始查看起四周来,仿佛担心自己刚刚的一眨间错过某些情况。
“我问你有没有人来,人没来的话,你就下来拿水喝,你个死蠢。”
光头辉在楼下大声地吼叫着,上楼上的男人听得清清楚楚,在这一刻那对讲机似乎成了一个摆设。
“好的,老大。”
而就在男人刚一说完,正想着转向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在远处人的迹象,为了确定自己的视力是不是准确,他快速地拿起旁边一直没有用上的望远镜,对准了那一个怀疑的方向。
“老……,老大,有……,有人了。”
男人显得有点激动,他的激动不是因为他们将要拿到钱,而是因为人一来,他就不用再顶着这样的烈日坐在楼顶上面被暴晒。
“谁?”
对话机里面又传来了声音,虽然焦急,但与楼顶的大汉相比起来,光头辉的声音更平稳,更小心。
“好像是……”
“是谁?”
光头辉急了,他现在想着尽快结束这一个事情,毕竟他绑这一个男人就是为钱。
“是……,二都城的二爷。”
男人刚刚激动的声音变得有点失落了,那高兴似乎来得有点早了。
“二爷?这又有他的事情?”光头辉的两眼睛转了转,他在思考着如何应付这一条地头蛇,他更想知道在这一个快要交易的时间里他到底带着什么目的而来。
“大哥,我们来这里捞世界,好像没有哪二爷他支会过,他会不会……”
“怎么他还想分一杯羹不成?”光头辉从一边也拿起了望远镜,透过窗口往外看着,当他确定走在那田间小路的正是二爷时,他相信了,而他的神情也开始有点急了。
“照江湖规矩是应该通知他一声,毕竟……”
“别跟我废话,把人先给我藏起来先,都城二爷,我这还江城辉哥呢!”
光头辉并不担心,更不害怕,虽然他这是踩过场,但对于他这一次能把周少华给帮了,他觉得完全是自己的能力。
至于二爷来了,顶多也就是照江湖规矩意思意思地问候一句,至于想分一杯羹,他要让二爷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放他过来吗?还是就地……”
“只要他不坏我们的好事,放他过来又怎么样,不过大家别放松,给我盯紧一点四周,别让他来搞事。”
光头辉放下了望远镜,将目光从望远镜内收了回来了,对着身边另一个男人说道,在这样的一人局势下,光头辉觉得这一次干得漂亮,如果不是有点意外,那策略那就更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