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破了丛林的上空,子弹从分主毫不差地从光头辉手枪的板机处穿过,而他那一根用来扣扳机的食指随着枪的落下,手指也落在了地上。
痛让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少了点什么,当他看着那只残留着子弹燃烧过的糊味的手指安静地掉在他面前的大石面上时,他捂着手,对着长空大吼一声后说道:“苏泊名,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苏泊名看着光头辉捂着那流血不止的手,他惊讶地转过身看了看身后的警察,但还没等他想到安慰与劝说的话,光头辉一个转身,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了悬崖。
““光头辉,你……”
苏泊名冲上前,但为时已晚,看着好万丈深渊的悬崖,看着下面那一条滔滔不绝的江水,苏泊名只希望上天保佑他平安无事。
“马上通知河道,让人做好善后工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队长站在悬崖边往下看了看,虽然这样的高度生还的希望不大,但既这是一个案件,是案件就要人交待,没有人就无法结案。
“队长,人……,人没事吧?”
“谁呀?”
“你们的队员,周少华他们呀!”
苏泊名回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路走过来的路,此刻他这才想起他这一次过来的真正目的是要找回周少华,是帮助队员们脱险,自己这样将所有的事情抛开前来追光头辉,他开始觉得自己是冲动了。
“他们?”队长略作停顿后接着又再说道:“没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
“刀疤他说要保留追究你的责任。”
“什么?追究我的责任?”苏泊名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样,但当他看着队长那认真的表情时,他很怀疑地问道:“他凭什么?”
“他的手是不是你折断的,你要告你对他造成身体的伤害,别外因粉也受伤,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刀疤可以会以身体不适为由,申请保释。”
队长无奈地说道,他好不容易才将二爷们的内部进行瓦解,但现在看来这一切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就他还想着保外就医?”
苏泊名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这样的一种解释,他甚至觉得这些所谓他亲民下政策都成了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人所钻的空子。
“没办法,现在只能说是你太冲动,如果你等一等,也许局面就有所变化。”
队长收起也枪,将目光转向了刚刚来时的方向。
在他的眼里,二爷虽然有点霸道,但起码也可以让一方太平,让一方的百群没有更我怨言,但刀疤这次搞出这样的事情,让他感觉到刀疤的这一个手下似乎并不简单,还可以会让他头脑上一阵子。
“走,看我怎么收拾他,我倒要看看他要告我什么?”
苏泊名拍拍身上的尘灰,转身往回走,那鼓着的腮帮子远远就让人感觉到他的煞气。
那被苏泊给弄得脱了的一手一脚已经让军医给包上了厚厚的纱布,他那一脸如同受了百股苦难的脸上,两只眼睛紧紧地闭着,仿佛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一样。
“行了,走吧!”
护士给那纱布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结,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去哪呢?”
刀疤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开始扫视起四周,他像在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当然是回警察局呀,你不会还想着可以回家吧!”
护士看了看四周正在不断向外护散搜寻的警察,感觉到有点迷惑。
“回警察局,我可是……,我可是伤员,我得去医院,我有请求就医的权力,你们不能……”
“我们不能什么?”苏泊名从后走了进来,打断了刀疤的话后又再着说道:“我告诉你,现在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警察,警察,就是他,就是他把我的手给打成这样的。”
二爷转过头,看着勿勿赶回来的苏泊名,他开始有点急地举着那挂着纱布的手,很愤怒地指认着苏泊名。
“行了,有问题等一下再提吧,等一下还有你很多要回答的问题。”
旁边的警察并没有去理会刀疤的话,他们那淡淡的语气所表达出来的就是:“事情简单,容后商议。”
“我要求见我的律师,没见到有我的律师在场,什么话都不问我。”
“行,你喜欢说你就说,不喜欢说你就不说,但我可以是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所说的任何都可能成为证词,所以你要想清楚,别到时候说我套你的话,给你装套。”
还没有等刀疤回应,站在两边的警察分别将两手往刀疤的腋下一插,用力一提,将那卷缩在地上的刀疤直接抬了起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信不信我连你们一起投诉。”
刀疤看着自己强行被抬上那装着防暴车窗的车子,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因为除了坚信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是有道理的,因为到了里,他就是有口也说不清楚。
“我说了,只要你喜欢,你随便吧!”
警察用枪口顶了顶他的帽子,正了正他的的那一身衣服,完全没有去理关于刀疤要投诉的事情,在挥了挥手下,示意着自己的手下将刀疤扛上那早已经为他准备好的警车。
”看着要离开的刀疤人,他对着旁边的警察说道:“等一下,也有点事情要问他。”
“我说了,我不会说的,你问也没有用。”
刀疤又再闭上了眼睛,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那这样呢?”
苏泊名将刀疤那刚刚才固定好的手往上一拉,随着那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传来,让刀疤这一个汉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咬紧了牙关。
“怎么样?痛吗?”
苏泊名松开了手,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这一点点招式不可能让像他那样的硬汉从实招来,但他也要让刀疤明白,这一个世上还有降他的一物。
“你……,我吡……”
刀疤对苏泊名的小手段给予了一种轻视,那不屑的表情随着他吐出的口水尽情地表达着。
“你还不肯交待你和光头辉的事情?”
“我……,我交待什么?我只是在这里打猎,是你公报私仇,是他把我弄成现在这样的。”
刀疤并没有理会苏泊名,他将目光再次转向那扛着他的两个警察,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如果不是苏泊名亲身经历了这些事情,他也许也会相信他的话。
“你省省吧,用你这样的表情能骗得了二爷,却骗不了他们那一双双练过的了金睛火眼。”
苏泊名那握着的拳头又要往刀疤的身上招呼,但还没有等他挥过,他勿勿赶来的队员将他给拦了下来,小声地提醒道:“别给自己找麻烦,相信我,就算我们不跟他计较,关他两三天,到时候出来他也会被人追着满大街跑。”
“为什么?”
苏泊名看了看刀疤,又看了看队长,他想不明白对队长这样的自信是来自哪里?
“江湖最讲究的是什么,最重的是什么?”
“义气”
“那就对了,虽然说他已经反了二爷,他也有忠心的手下,但他既然能反二爷,二爷自然也能自保。”
队长提高了声音,虽然是在跟着苏泊名说话,但那样的声音在明眼人里一看就知道是在说给刀疤听。
“你们……,你们……,算你们狠。”
被扛着上车的刀疤用那仅剩的两只脚撑住了车门,不愿意就这样被强行带走,对于队长与苏泊名的提醒,他只能用这样的一句话来回应。
“这还不算狠的,等你回到看守所,还有更加狠的在招待你!”
“我不去警局,我要去医院。”刀疤张开两条腿,死死地不愿意走,当两个警察将他整个人又再抬起来时,他大声地呼叫道:“救命呀,警察抓人了。”
苏泊名看着刀疤那穷途未路一般的挣扎,他不由得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回头再去细细地审视着这里的一切时,他才发现,原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被人工改造过,难怪那些探险会说这里闹鬼。
”走吧,你也要跟我回去做做笔录了。”队长拍了拍苏泊名的肩头,对于苏泊名这一次的大难不起,他更多的是佩服,毕竟能够在刀疤的枪口下存活,那就已经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
“是呀,应该回去了!”
苏泊名看看了看天色,他这才感觉到身心的疲劳,也是在这一个时候,他才感觉到害怕,因为他又一次冒险了,也又再一次将关胜男给抛于了脑后。
而就在苏泊名正想着迈开脚,跟着队长前去做笔录的时候,周少华那无处不在的叫骂声又在传进了苏泊名的耳朵。
“还在这里乱骂人,看来光头辉还没有把你给折磨够。”
苏光扣将光头辉三个字说出,一边正抱怨着,抱怨着那的周少华马上停止了说话,那一张惊惧未定的眼睛四处寻找着,寻找着这一个让他下半生都处在恶梦中的男人,似乎担心着光头辉随时都可能从不到的方向跳出来似的。
而当他再一次确认自己是安全的时候,他拍了拍自己那心跳加速的胸口,愤怒地对着苏泊名吼叫道:“苏泊名,回去我一定要跟你好好算帐。”
“那当然,我救了你,你怎么也得给我点回报吧!”
苏泊名无奈地笑了笑,在回答着周少华的同时,头也不回地向着那警车走去,留下周少华在后面傻傻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