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爷才带着陆子遥回了陆家,可想而知,徐秀华虽然表面上同意陆子遥进陆家,陆老爷子却依然冷眼相对,威胁陆少爷,要和徐秀华生一个孩子,陆子遥才能真的上陆家的户口。
没有哪个当母亲的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啊美知道自己的地位卑微,她希望陆子遥可以继承陆家,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忘了她这个一无所有的母亲,她的愤怒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才那般摔了一夜醉了一夜。
陆少爷是个死心眼,认定了啊美就不可能再碰其他的女人,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忌惮着徐秀华曾经那些丰厚的嫁妆救过陆家的危机,所以一直不肯答应陆少爷和徐秀华离婚,那一夜,徐秀华脱了精光躺在床上,陆少爷也不为所动,哪怕徐秀华主动勾引,他也面如死灰,徐秀华绝望地哭泣了整整一夜,隔天就把陆子遥扔进废弃的狗窝里,陆少爷想要去救他,却是被反锁在房间里,陆老爷子老早就离开了陆家,留徐秀华一人兴风作浪,陆少爷最后用椅子把玻璃砸破,然后翻墙出去,从楼上跳下,腿还因此摔断了,瘸着也拐到了狗窝,撞开门,将陆子遥抱了出来,那小小的身子不断的颤抖,脸色已经苍白,陆少爷喊着家里的佣人,都没有人出来带他们去医院,对于陆家来说,他作为继承人,却没有一丝存在的价值。
陆少爷一人带着陆子遥出了门,跳上一辆送菜的车离开陆家,回到酒吧,啊美再怎么摔怎么赶,他们也不回去了,但那一次陆子遥回去后,就再也没有对谁灿烂的笑过。
陆子遥开始上学的时候,成绩一直都是在第一名,被这小小的地方称之为神童,直到8岁的时候,陆老爷子又派人将他们3个人都接了回去,最后只放他们两个大人回来,留陆子遥一个人在陆家,陆子遥不哭不闹不拒绝,一个人在陆家呆了一个星期,这一次徐秀华除了冷眼以对,有陆老爷子在,不敢像上一次那般过分,陆子遥虽然不说一句话,却是一个晚上也没有好好睡过,面对陆老爷子的严肃,徐秀华的凶神恶煞,他天天盼着父母什么时候能够来接他。
苏小七终于明白了,当初,她跟陆老爷子回陆家老宅,陆子遥那样生气的模样是为何了,那个地方对他来说犹如噩梦,她也明白了,那3年的置之不理也是他对家族联姻的恐惧,连续3年宁愿住酒店,也不回老宅,也不看她一眼。
华灯初上,酒吧营业时间也到了,阿关瘸着腿将霓虹灯一一打开,整个酒吧的景象瞬间呈现在她面前,音乐缓缓响起,苏小七倒是有些惊讶,一些穿着制服的学生,一些穿着嘻哈衣服的年轻人,进了酒吧,熟练的找位置,熟练的摆弄起乐器,竟然开始慢慢热闹起来。
“这是法老的密语,送给你喝,作为欢迎新客人的礼物。”啊关熟练地调了一杯鸡尾酒放在苏小七面前,苏小七看着那一层蓝下一层深红,神秘又美丽,她拿起轻尝一口,初入口苦涩到喉咙就开始滚烫,到胃底部,整个身子都烧起来,迷离的双眼望着舞台,耳边的音乐犹如流水一样别有情调,让苏小七好似看到电视里播的80年代末,纯粹的爱情。
路易忙碌完到蛋糕房里,依然没有看到苏小七的身影,刘姨把苏忘忧交给他,他只能先把他载回来。
“苏忘忧,你妈是不是又跟上次那个野男人跑了?”路易透过后视镜开始查问苏忘忧。
“你是说那个跟女人一样的男人吗?”苏忘忧的比喻有些变扭,但路易还是听懂了,他对苏忘忧的态度还是愉悦的。
“妈妈是一个人走的,那个人没来。”苏忘忧倒是老实交代。
“那她去哪里了?”不是跟那个叫徐晨夕的人走的,一个人跑哪里去了,孩子也不用照顾,老扔蛋糕房里,像话吗?
“妈妈没说,就告诉我,等她忙完这段时间就带我去玩,爸爸,你我去吗?”苏忘忧一想到玩就开心,陆子遥看着他那单纯的模样只能说当孩子真痛快,只要有得吃有得玩就好,简简单单的,真不知道他小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舒坦,人一旦长大就要接触复杂的一切。
苏小七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到了蛋糕房关店的时间了,她连忙起身跟啊关告别,再开车去接苏忘忧,但没接到,刘姨把苏忘忧交给了路易,她又连忙启动油门往家里奔。
路易将房间的灯关上,苏忘忧已经睡熟了,这孩子倒挺好养,吃饭洗澡就睡觉,只是这么点小事,他做完后腰都感到酸,这苏小七每天都做这些事,母爱确实力量大。
苏小七没想到啊关给她的那杯酒后劲那么大,快要到家的时候头才开始泛晕,这一路上还好没有遇到警察,不然她这会儿估计没到家就被拿下了。苏小七进门的时候路易刚好下来,爱丽又被他安排在公司里加班了,度假村的那批货显然就是有人故意的,路易让她没查到就不要回家了。
“你还知道回家啊。”看到苏小七的时候,他一阵冷嘲热讽。
“忘忧呢?”苏小七一开口就询问路易,路易在靠近她的时候脸更加黑了。
“你喝酒了?”
“嗯,就一杯,忘忧睡了吗?”苏小七觉得自己的双眼已经开始犯迷糊了,手贴了贴脸,脸也滚烫滚烫的。
“你喝酒了,还开车?”路易的声音在看到苏小七手里的钥匙提高了好几分。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看着苏小七那泛红的脸颊,路易顿时火冒三丈。
“你,你别生气,你生起气来,真的好可怕。”苏小七看到路易发火,声音立马像只无害的小羔羊,想起啊关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她也不管路易愿不愿意,伸手将他抱住,整个人塌在他身上,口干舌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