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也不管她,洗完澡躺床上补眠,苏小七看他睡着后才放心地也洗了澡换了衣服,主动地爬上床,躺在他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才慢慢沉淀下来,一双大眼睛就这样忽闪地看着他,闻着他那好闻的味道,手抓着他的袖口,慢慢地也睡着了。路易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睁开了,他一点也不困,从开始到现在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睁开眼睛看着苏小七安静的睡容,想要伸手去触摸,又缩了回来,他必须和她保持距离,不能再靠那么的近,想到这里,他又起来到书房里去,太阳穴又是因为一夜未睡隐隐作痛,他习惯性地吃药,才缓解许多,也不知道这样可以撑多久。
徐晨夕一大清早就被助理叫醒,说有人找他,他当然没有想到会看到徐秀华的脸,他一直以为她已经拿着钱逃之夭夭了,没想到会来找他。
“姑姑,你怎么来了?”徐晨夕知道徐秀华做了很多坏事,但还是对她报以尊敬。
“我不来,你们是不是也不知道来找我了?”徐秀华口气里冷冷的味道,更像是在兴师问罪,想她当初虽然从徐家陪嫁不少到陆家,可也给那不争气的哥哥送了许多的钱,看她落魄到今日,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寻找过她。
“姑姑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这不是在忙吗?我以为你到国外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徐晨夕说的是实话,陆子遥不在的3年,他为了自己的脸辗转跑了很多医院做着手术,医治好后又开始奔波赚钱给他那个一直失败的父亲,却也让人关心着百祥的动态,徐秀华没有做出什么成绩,却咬的死死不给苏小七染指一分,到了有人收购时,她就像是把一块烫手山芋往外送,然后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徐晨夕也不知道去哪里寻觅她,还有个理由让他没有去找她,就是,他找她也不知道能做什么,那个路易买下百祥给的钱也不少,他知道徐秀华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
“你忙也是对的,你那个没用的父亲看到我不能依靠了,当然要让你使劲地为他挣钱,徐家的一切都是被他所败,没用的家伙。”徐秀华对徐晨夕的父亲一阵嫌弃,引得徐晨夕眉头紧蹙。
“姑姑不应该这样说我父亲,虽然他没有能力做什么都成功,但他一直都很努力,只是没有好运气而已。”在徐晨夕心里,徐秀华和自己的父亲不过半斤八两,都不是经商的料,却非要走这一条道上,但父亲至少没有像她那样害过谁。
“哈哈,长本事了,以前你可是不敢这么对我说话的。”徐秀华一阵讥讽,徐晨夕脸上没有其他的表情,任由她怎么说。
“当初你爸可以亏了我不少钱,我对徐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徐秀华开始念叨那陈旧的话题,徐晨夕已经不愿意继续去听那些说词,想他无用的父亲以前只要没钱就对徐秀华低声下气,徐秀华嘴上从来都不饶人,后来他赚了些钱,便也不再让父亲再去开什么公司做什么生意,省的像无底洞似的,赔个没完。
“说吧,你今天有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徐秀华突然出现,一定又有什么事情。
“我还能有什么事,你没看到你姑姑我如今孤身一人,那个路易根本就是陆子遥,竟然敢找一个法国女人来骗我,让我把百祥卖给他,我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最后却还是落入他们姓陆的手里,想想这口气我怎么能咽得下去。”徐秀华谈起这件事来依然咬牙切齿,徐晨夕在心里偷偷叹了口气。
“百祥在你手里也就剩一口气,谁买了还不是一样,姑姑你又何苦这般执迷不悟。”
“不一样。”徐晨夕刚劝解了一声,徐秀华就激动地拍案叫起。
“你可知道这口恶气我撑了多久,当年我们徐家比他们陆家更占上风,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家族联姻,结果我是这场婚姻的牺牲品,我大好青春年华都葬送在他们手里,连个子嗣都没有,孤苦伶仃只身一人,却把整个百祥落入陆子遥手里,你让我怎么咽的下去。”徐秀华没了那原来高贵的姿态,衣服也不再是那一针一线的私人订制,只有良家妇女的愤愤不平,疯狂地囔叫着,这样的她是徐晨夕所陌生的。
“那你想要怎么做?”徐晨夕的口气依然没有波澜,看着已经没有了往日那般从容淡定的徐秀华,他想如果不符合她,他一定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晨夕,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百祥现在已经归陆子遥所有,我们不能让他这般痛快,那也有姑姑陪嫁过去的一部分啊,不然那陆老头可以短短几年之类,将百祥扩张那么大,晨夕,你去,你去和陆子遥抢百祥的位置,我帮你。”
“姑姑,别痴人说梦了。”徐晨夕甩开徐秀华那攀在他身上的手。
“我们徐家,原本就不是经商的料,如果不是当年爷爷是市长,哪有那般荣华富贵,再到后面,全被我爸败了一塌糊涂,你还这样不清醒,我去和陆子遥抢位置,我用什么去抢,我凭什么去抢,我哪有他那般头脑。”徐晨夕一百个拒绝,一百个不愿意,更不相信自己,徐秀华又着急地拉住他的手。
“晨夕,别怕,有姑姑在,姑姑有的是法子帮你,你不是喜欢那苏家七小姐吗?难道,难道你愿意把她拱手让人?”徐秀华不断地对徐晨夕催眠,徐晨夕沉默着听着,苏小七,他怎么能不对她动摇?
路易在苏小七醒来的时候又躺回她的身边,跟着慢慢睡下,待他醒来,苏小七已经不在身边,他走出房间,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原以为爱丽回来了,没想到在厨房里看到了苏小七的身影,桌子上摆着色香味具全的四菜一汤,他站在桌子前,眉毛一挑,苏小七献宝似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