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华疯狂得像个魔鬼,苏小七不断地挣扎,却越挣扎越紧,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恐惧地将双眼瞪得老大,就在快要挺不住的时候,接待室的门被打开了,几个警察和陆子遥都冲了进来,将徐秀华踢了一脚,两人摔在了地上,陆子遥火速的将苏小七救出那手铐的钳制,徐秀华被警察死死地摁在了地上,苏小七重新获得空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陆子遥连连给她拍背。
“陆子遥,你这个野种,你这个不要脸的私生子,你最好什么都冲我来,别玩那些阴险的手段害了我哥哥他们,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和你妈一样下贱,一样不堪,肮脏得让人唾弃。”徐秀华的叫骂声没完没了,苏小七早就吓破了胆,被陆子遥死死搂在怀里并用手遮住她的耳朵,他怕徐秀华的叫骂脏了她的耳朵。
“从现在开始,如果你们想要做调查,请和我的律师联系,如果再让我的老婆和这个女人见面,我会让你们所有人的饭碗都丢了。”陆子遥咬牙切齿地威胁,让在场的人都不敢做声,刚才如果不是从外面的监控器发现出事了,现在苏小七估计就一命呜呼了。
“陆子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不要太得意,我会看你不得好死,我会看着。”徐秀华脑袋被死死摁在地上,嘴巴还在囔个不停,陆子遥的神情足以杀人地看着她。
“等你有命再来好好看着,我已经找到了,你陷害我爷爷的所有证据,罪上加罪,你好好继续去想办法,看怎么看我不得好死。”陆子遥说完抱苏小七不愿意再停留地离开,留下那还没反应过来的徐秀华,只剩下绝望。
“好一些了没有?”刚才看到她脸都绿的样子,他的脑袋顿时空白,多害怕连她都失去了。
“我没事了。”苏小七刚缓过劲,那白皙的脖子上一条勒痕,喉咙还能感到难受。
“谁让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跑这里来的,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陆子遥地吼道,苏小七也觉得自己没事找事,来看可怕的徐秀华做什么,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她还抱着她会悔改的幻想,结果还是巴不得陆子遥死,这女人完全没救了。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见她了。”苏小七也是后怕万分,心跳都还没平复下来,眼眶跟着红了,陆子遥看她这德行,那还想说出口的话又被吞了回去,苏小七突然哇地一声伸手将陆子遥抱住,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哭的稀里哗啦。
“我以为,我以为刚才我会被她掐死,如果我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和苏忘忧了,呜呜,太可怕了。”苏小七是当真被吓坏了,这个徐秀华,简直就是恶魔转世,怎么就那么可怕,谁都想要害死,真无法想象她见不到陆子遥他们会怎么样。
“好了,别哭了,丑死了,知道后果就好,这一次所有证据在手,她也逃不掉了。”陆子遥拍着她,安慰她,如果不是苏浩杰给爱丽电话,这后果不堪设想,徐秀华让他失去得够多了,他怎么能再失去苏小七。
苏小七哭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停下来,陆子遥那西服上都是她的眼泪和鼻涕,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我们回去吧,免得忘忧担心。”外面天色渐暗,苏小七这才想起还在蛋糕房的苏忘忧。
“我已经让刘姨陪他回家了,你陪我去个地方。”陆子遥话音刚落就启动车子,苏小七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不问,就这样陪着,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了,途中陆子遥又下车到小店买了点东西放在后座,又启动车子。
在那破烂不堪的道路渐渐呈现在眼前时,苏小七才知道他是要回酒吧,她伸手握住他放着的手,像是要给他一些勇气,她知道他要面对过去比常人更难,陆子遥回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不放。
车子停在那依旧泥泞的道路,两人下了车,看着那乌漆墨黑的酒吧门,苏小七脑海里是它灯火辉煌,啊关就在里面等候他们的场景。
走到酒吧门口,苏小七的眼泪又涌出眼眶,颤抖的手推了进去,黑暗里都能看到被烧的乱七八糟的一切。
陆子遥点燃不知哪里来的蜡烛,照亮了一片光明,然后寻找看灯是否还能用,结果是无奈,都被毁得一丝不剩。
苏小七看到陆子遥从袋子里拿了盆子,牙膏牙刷还有纸钱,才想起今天是啊关的头七,这是乡下人的习俗,头七死者的魂魄会回到自己原来住的地方,所以要准备好给他洗漱的东西,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当初虽然那么恨他,可苏小七知道,陆子遥心里比谁都难受。
“啊关对于你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他一直很内疚,听信你爷爷的话,把那么小的你带回陆家,被徐秀华关在狗窝,他说从那天开始,你就再也没有开心地笑过喊过他。”陆子遥在门口的角落将带来的冥币烧了,苏小七蹲在他身边陪着他一张张往火里扔,细说着啊关告诉她的话,陆子遥听着沉默不语。
“他知道你恨这个地方,更恨回老宅,可他希望你能够得到你爷爷的肯定,又可以不把你母亲的出身当成自己不堪,他太爱你母亲了,所以在她去世后才会这样不舍得离开这个地方,你可知道,你住的房间,他还给你收拾得很整齐,就好像你还在一样,对他而言,你是他的骄傲。”陆子遥听着苏小七的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的人生太过坎坷,总让他觉得如何努力呢达不到他想要的幸福,只是,很多幸福都在他身边,但他却没有发现而已。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陆子遥抬头不经意地询问,刚开始知道苏小七和苏忘忧失踪是住在这里让他意外,最初重新回到这里,他如往常一样被一股羞辱感团团包围,就好像内心深处原本想要隐藏的东西被赤裸裸地挖掘出来,暴露在空气中,他只觉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