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正规的**精锐,打得都是死战恶战,要是这样的硬仗,还克扣弹药,那还打个屁啊,那中国还抵抗个屁啊。
没有这些**精锐用血肉在前面死扛着牵制着日军主力,哪来的后方安稳生产?哪来顺利地搞敌后游击发展根据地?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在前线和鬼子作战的主力部队,没人敢在弹药上做手脚的,一般都是军政部拨下来多少,就尽量补充到前线去。
所以,现在日子一紧巴,弹药不够用了,三狗马上就不习惯起来了,老子还真的没有打过这么抠门的仗。
三狗只得叫大家节约弹药,把鬼子放进一点打,但这个也是投鼠忌器的行为,一旦把鬼子放得太近了,鬼子一个冲锋,就会把阵地给冲下来。
很多时候,为了节约一点弹药,却把阵地丢了,甚至要伤亡一些人员,太不划算了。那在有大部队依靠的地方,还能有把阵地抢回来的机会。
而三狗他们这种孤军深入的境况,阵地丢失,接下来的命运,是很凄惨的。就在刚刚看到那群马四散奔走,三狗想死的心都有了。
有时候,放敌人近了打,敌人一个或是几个冲锋,冲到阵地前,双方发生混战,那死的人,就不是节省点弹药就能换来的,因小失大,亏死了。
三狗统计了鬼子的全部兵力、武器,计算出一个比较安全的阻击距离,也就是二百五十米到三百米之间了,不能再短了。
其实到了二百五十米,已经属于很危险的距离了,因为鬼子的掷弹筒,现在居然能超过一百多米的距离了,甚至能达到二百多米。
好在是平原上的小山,不但视野非常好,而且射界也非常干净,几乎没有什么障碍物,还是居高临下的,对鬼子一览无余。
这种非常适合秀才他们这样神枪手的发挥,对于秀才、张志光、吴鼎立、朱明泰、陈彦心等优秀射手,三狗给了他们有不受限制的开火权。
这几个人,分别躲在四周的暗堡里,利用碉堡的掩护,在枪眼里对着鬼子狙杀,特别是秀才,敌人一旦进入到四百米的区域,就是他的天下了。
秀才一杆枪,几乎是弹无虚发,连续射杀几个鬼子后,逼得南边进攻的鬼子不得不后退到四百米开外去,鬼子的重机枪也不敢前移。
面对这么多精准的射击,鬼子不得不选择暗堡的射击死角来进攻,鬼子在重机枪拼命朝着暗堡枪眼射击压制下,开始三三两两地朝着这些理论上的射击死角爬了过来。
“小样,就这点出息?”
三狗拿着望远镜,暗骂到这些小鬼子,同时也叫秀才匀出几个人,作为移动的优秀射手,移动到山腰的交通壕里,偷偷射杀鬼子,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不能被鬼子的重机枪咬住。
就这样,鬼子的小伎俩又被识破了,在损失了几个人员后,这个计划宣布破产,鬼子的重机枪手,就是动作再快,也跟不住小山交通壕里移动的射手。
再说,鬼子的火力压制不够,就这么点火力,都不能覆盖整个小山的阵地,还谈什么压制?更不用说不敢抵近射击了。
鬼子的中队长现在是抓耳挠腮的,松田也是一筹莫展,没想到这股中国人,这么厉害,战术素养和单兵作战能力,都是超高的水准。
以目前日军的平均水平,还真的干不过这股人,一念到此,松田更是下定了决心,要除掉这股中国人,以绝后患,为大日本帝国皇军除掉一个潜在的危险。
但目前看来,除非是借助更好的武器,还有更精锐的日军部队来打,才能打下这个山头,可他现在这个身份和规格,在没有充足的理由下,是不可能召来飞机大炮坦克的。
再说日军现在正忙着扩展地盘,极力去追击中**的大部队,根本没有时间来顾忌这点小部队和小阵地,不想在自己的后方来浪费时间。
这种小股人马又不会危及到整个师团和大部队的运作,就让他们先活几天了,过了几天后,待到前头大部队停止下来,再回头,一个个地收拾,岂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松田现在想到的是,既然在阵地战力打不进去,只有是开挖工事,进行迫近作业,挖地道或是弯弯曲曲的壕沟接近到小山,最后一举冲上去。
问题是就这点兵马,这个铁路的守备中队,本来就不是足额满员的部队,刚才还损失了不少,人数上支撑不了那么大的土木工程。
就是要开挖,也不知道要挖到何年马月才能挖到山底下,挖这么久,还不如停下来,大家都歇着,只要盯住这些人,不让他们跑了,等到大部队一来,就好办了。
现在是双方都不能奈何对方,只得僵持在这里,鬼子中队长在松田的建议下,暂停进攻,马上宣布停止了战斗,本来就不想打了。
……
夏晨和铁树看到浑身是血的老远靠坐在墙根处,张口要说话,直往外吐着血沫,却说不出话来,马上心里一凉,知道老远出事了。
两人惊呼一声,不顾身上的弹片伤,飞快地扑了过去,抱着老远,伸手开始上下地摸老远身体。
老远之前就浑身是血了,不能确定是他自己的血还是鬼子的,所以还是要摸一下他的身子,看哪里受伤了。
可这一摸到肚子就知道了,老远的肚子给炸开了一个大洞,里面汩汩地往外流血,把流出来的肠子也染红了,红色的肠子也跟着血流,流了一地。
更麻烦的是,老远的脖子也给弹片割开了一个大口子,虽然暂时没有伤及到大动脉,但也把气管割破了,怪不得老远说不出话来,嘴巴直往外冒气和吐血泡。
夏晨和铁树两人不再摸了,就这两处伤,任凭一处,都是致命的,不管谁来,都救不活老远了。
老远也知道自己时候不远了,就吃力地伸出双手,一手握住夏晨,一手握住铁树,抓住不放。
老远的眼睛也在艰难地轱辘转着,看一下夏晨,马上又看一下铁树,好像要把这两个兄弟深深地印在眼珠子里去,好在上路的时候,能记得住他们俩。
看着老远这样子,夏晨和铁树不由得紧抓住老远的手,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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