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再喝吼几声的安心慈,一听到这严厉的声音就立刻熄了声。转头看向来人是父亲安怀远,不甘心的跺了跺脚,想说些什么却被来人一把拉到身后。
“再胡闹下去以后就不准你出家门。”
安心慈看着安怀远那愤怒的样子,她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惹到他了,于是便也就不再说什么,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季月兰一见着出现在这里的安怀远就暗叫一声糟糕,她明明叮嘱过管家不要让安怀远知道她们来景家的,“老公,你看……”
“闭嘴,这事我回去再跟你算账。”季月兰话还未说完就被安怀远给喝住了。季月兰被安怀远这副愤怒给唬住了,立刻噤了声。
安怀远回头狠狠的瞪了两人,他今天要不是有东西落在家里了,他都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两个傻女人,要是破坏了他的计划他非得要她们好看。
景皓爵一听见安怀远的声音就走出来了,由于刚才安心慈的话,导致他现在的心情很差,哪怕对方是安怀远,他也依然毫不给面子的讽刺道:“安家好大的阵仗,就因为我哥现在生病了,居然一家子都过来了啊,把我景家当什么了?”
“哈哈,贤侄你误会了。”
安怀远是商场的老狐狸了,这景皓爵现在虽然语气不好,可是并没有直接让他走,这便说明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于是笑着打哈哈,“贤侄这说的哪里的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何来的这种说辞呢,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哼。”景皓爵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俊帅的脸庞上是浓浓的嘲讽与冰冷。
安怀远看得出来景皓爵是真的生气了,于是笑着向景皓爵走了过去,“哎呀,贤侄啊,心慈还是个孩子,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个小丫头见状?”
一旁的安心慈听了这话很是不忿,她哪里小了,她已经长大了,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了。按耐不住的她想要反驳安怀远的话,可是却被季月兰给拦住了。
“再说了,这安家跟景家联姻是你父母在世的时候就定下的,贤侄总不能让他们在地下不瞑目吧?”
景皓爵看向安怀远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这个老狐狸居然拿父母的事来威胁他。他景家向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可是,父母……
从安怀远来之后就一直站在一旁的米朵见景皓爵一脸冷酷的看着安怀远,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不顾景皓尊的意愿而将这些人给轰走了。
“景先生,这位先生说的对,身为儿女的就应该为达成父母心愿而努力。”
原本正纠结着若是认同了安怀远的话就代表了他在这次事件中输了,而若是不答应的话,那一直以父母的遗嘱为责任的景皓尊这些年所忍受的一切那就白费了。
现在米朵说这话,他完全可以顺着她的话下去,这样既不丢了景家的面子,又不违背了父母的遗嘱,“你这女人烦不烦,我都知道,要你在这边废话?”
米朵被景皓爵一吼,瞬间有些怔愣,她不过说的是食话,这个人凭什么吼她?米朵气的很想转身就走,可是想起受伤的景皓尊,她忍下了这股冲动。
虽然景皓爵吼了米朵,但是安怀远知道景皓爵这是松了口,忙看向站在他身边的米朵,刚要说话,可是却被米朵那有些熟悉的脸庞给震惊住了。
安怀远在商场沉浮多年,所以仅片刻的愣神后就立刻恢复了原状,“贤侄,这为姑娘也只不过是好心而已,这样吧,改天我再让心慈登门道歉,好不好?”
“既然安伯父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吧,我哥累了,我得去照顾。”景皓爵跟安怀远都是人精,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安怀远一听景皓爵说景皓尊,立刻顺着他的话尾说道:“安家跟景家以后就是亲家,我让心慈回去收拾一番,然后让她过来照顾照顾皓尊。”
本来已经被季月兰安抚下去的安心慈,一听这话就又要炸起来了,幸亏被季月兰给制止住了。
“那就这样吧,管家送客。”景皓爵向来不是什么耐心的人,既然安怀远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那就已经没必要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既然景皓爵已经说出了送客的话,他安怀远要是再待下去的话,就显得他厚颜无耻了。现在反正已经将联姻的事情稳住了,他也就没必要待下去了。
“既然贤侄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后安怀远就转身向安心慈她们走去,他一走过去安心慈就不甘的拉住了他,“爸……”
“闭嘴,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安怀远顾及这里是景家,于是低声喝吼了一声安心慈后便离开了景家。然而就在他要出得景家的大门时,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米朵,随后才转身离去。
安心慈见安怀远走了,自己再待下就显得太蠢了,于是只得在季月兰的拉扯下离开了。
米朵见他们走了,转头就一声不吭的向屋内走去。景皓爵见米朵这样,知道是刚刚自己的话说重了,这个女人生气了。不过景皓爵即使知道这一点,他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女人,你这是甩脸色给谁看?”
“给谁看也不是给景先生看的,我要去照顾皓尊哥了。”
米朵扔下这么一句话后就走了,虽然她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跟他大小声不合适,可是她只是皓尊哥的仆人,又不是景家的仆人。
景皓爵听了这话后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蠢女人居然还敢跟她顶嘴了,是他对她太好了对吧?所以才会令得这个女人对他如此的没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