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只坐了椅子的前沿,身子也往一侧贴去尽量离唐三更远点。
自己刚刚怎么会那么冲动扇了唐三,不是躲开就好了吗。俩人的的依旧坐在一起。还好电影院里面很黑,刚刚自己那“啪”的一声响,应该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吧。
俩人静静坐着等电影散场,四周一片糜乱的味道和喘息声。米朵尴尬的盯着屏幕,只想电影快点结束。
出了放映厅,俩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总得有人先开口说些什么吧,米朵努力了几次都没张开嘴。
半天,唐三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米朵,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慢慢来?什么意思啊,她什么时候答应做他女朋友了?她这次来就是要把话说明白的。米朵深呼吸了一下,想想怎么说这些话才比较不伤人。
“唐三,谢谢你送我的花。”米朵直视着唐三,那些花她是真得喜欢,也是真的很感谢他。
“你喜欢就好。”唐三更加的不好意思。
“可是唐三,我不能接受你的爱。”
唐三傻在那里,花店的小哥不是说她很喜欢吗,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了,所以刚才才会去偷偷吻她的。
“为什么呢?”他以为米朵也是喜欢他的,她明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上了他的车子,还同意来跟他一起看电影。
“你是不喜欢看恐怖片吗?下次我们看喜剧片好吗?”他极力扭转米朵的想法,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的做为让米朵生气了才这么说。他眼角有点湿了,抿着嘴等着回音。
“我,有哪里不好么?米朵,只要你说出来,我都能改。”这种心情比等老师在讲台上念考试成绩还要紧张。
“唐三,真的不是你不好。你很好。”米朵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回答,他那样的阳光帅气,还很上进。恐怕会是很多小女孩儿的梦中情人吧。
他是第一个主动追求自己的男生,如果不是她的心里一直有那个人的影子她恐怕是不会拒绝他的。可现在的她早就过了爱做梦的年纪,之前的这些复杂的经历让她再也不能平静的对待别的男人。
“只是,你也知道我之前订过婚,我一直无法忘记皓尊哥哥,他就死在我怀里。只要一刻找不到幕后黑手,我就无法放下心来想别的事情。”
“我会等到你释怀的那一天。”
他也无法放下她,眼前的她似乎多了几分成熟和担当,他对她的喜爱在她讲出这番话之后更甚了。
米朵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不想耽误他。拒绝了唐三送自己回家。她打了个出租车回到景家大宅。
季雨寒从龙腾中标的项目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第一阶段的预期效果超额完成。甲方那边非常满意,就连款项也结了出来。虽然几千万的生意对于龙腾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作为前期工程这项业务开展的顺利也给整个工程带来了好彩头。
季雨寒来到景皓爵的办公室言笑晏晏,商量了项目的下一步发展状况。“豪爵,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哦?”
“你不是一直在寻找项目的技术引进吗?我学校以前有一个教授正好在研究这个课题。现在技术已经成熟,米国那边一家公司已经开始应用了,但是教授并没有授权他们是独家。所以……”她意有所指,等着景皓爵的回答。
“所以我就有机可乘了呗。”景皓爵垂眸笑着,这个季雨寒自从米国回来之后改变实在太大。调查中的风流浪女似乎变了一个职场精英。难道是跟米国男朋友的失恋对她的打击如此之大,让她彻底盖头换面?
“哦,还有件事要感谢你呢。”
那天季雨寒给了景皓爵安怀远挪用公司资金的资料后,他着手调查了一下真伪。可是这件事实在隐秘,安插在恒皇的人也接触不到这么隐秘的消息。可这份资料放着不用又会白白浪费。
景皓爵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装修富丽堂皇的旋转餐厅的包间里,两个同样容貌出色的男人相对而坐。一个桀骜冷清,一个儒雅大方。
儒雅的那个自然是安怀远,虽然上此跟景皓爵见面聊的并不好甚至还被他威胁,可是这次他约自己竟然也敢单刀赴会。
安怀远果然是个老狐狸,他内心忐忑却预期平稳,“啊呦贤侄,好久不见了。不知道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出来啊。”以不变应万变。
景皓爵应该不是查到了自己谋杀景皓尊的证据,不然现在等着自己的就是警察了。
景皓爵冷冷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跟这个男人之间不共戴天。过不了几天他就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在此之前,他要让他尝尝煎熬的滋味。看着自己的仇人这样忐忑等待的日子不是更有趣吗?
“安总,好久不见。不知道安总对我手上的资料有没有兴趣。”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呆直接进入主题。
“哦?什么资料。”安怀远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实际心中波澜起伏。一定又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不然景皓爵怎么会那么有心情约自己见面。
“也没什么。”随着景皓爵的手势叶枫拿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将u盘插在上面给安怀远演示起来。
安怀远刻意藏起来的账目就这样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这份账目明明被自己锁在书房的保险柜里,他景皓爵是怎么有的?难道他买通了下人,会是谁?被自己抓住一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他极力隐藏着自己内心的不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似乎看到的东西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什么?”
景皓爵对他的表面功夫真是佩服之极。
俩人的交谈不欢而散,景皓爵至始至终什么都没有讲,而安怀远死不承认便更没有跟安怀远谈条件。
景皓爵优雅的起身,“安总,咱们俩家的渊源如此之深,我怎么会不留意您呢。你放心,我一定会紧紧的盯着您的。”说完带着叶枫就离开了饭店。
安怀远独自坐在包房里,颤颤巍巍的端起杯子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哆哆嗦嗦的的手将咖啡撒了一桌子,他知道那个账目是真的。
景皓爵怎么会有这个的,该死。他应该怎么办才能夺回那资料呢。他搞不懂景皓爵约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他到底想要点什么。
怎么办?要是景皓爵用这份资料来对付自己恐怕自己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
他心里十分不安,谋杀的事情他没有如此担心过。到目前景皓爵都没有找到证据证明是自己做的,可是这次不同,资料已经被景皓爵拿到手中。
只有将景皓爵手中的资料销毁才行了。
想到米朵似乎还在景皓爵的身边,安怀远用加密电话拨通了米朵的号码。
“米朵。”
“爸爸?”已经许久没有安怀远的消息,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她很意外。低头扫了眼电话号码,似乎并不是之前自己存的那个。
安怀远哽咽,“米朵,股份的事情,爸爸不想催你了。爸爸这次是要进监狱了。”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想什么未了的心愿。“可惜过几天是你妈妈的生日,爸爸本来还准备买几束花拜祭一下她的。可是……”他吸了下鼻子,装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进监狱?为什么要进监狱。“爸爸,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米朵急忙安抚安怀远,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安怀远听米朵的声音急切不似作假不禁窃笑,不愧是那个傻女人的女儿,就是好骗。“爸爸的公司会计偷偷挪用了资金,现在账面出现了很大的漏洞。而景皓爵不知道从哪拿到了账目,说要把我送进监狱。”
米朵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景皓爵拿到了安爸爸公司会计挪用资金的资料,还来告诉安爸爸,那安爸爸不是应该感谢他然后跟他一起将会计交给警察局吗?怎么安爸爸会进监狱呢。
“爸爸,可是既然是会计挪用了资金,那你应该是受害人啊。为什么要豪爵把你送进监狱。”
这个小丫头,几日不见竟然精明了不少,竟然还会开口质疑自己。要是自己接着她的话头唠下去肯定会乱被戳穿的。
安怀远越扯越远,“爸爸是法人代表和董事长啊。公司出了那么大的疏漏最后一定是爸爸的责任。所以米朵,你去帮爸爸把他手上的资料销毁好不好。”
米朵蹙眉,这样的因为所以好突兀啊。
“爸爸,这,这样好吗?上次你让我更改婚礼的位置结果皓尊哥哥就出了事情,难道一切都是巧合吗?”米朵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是有点放不下心中的疑问,更何况发现了他跟皓尊哥哥的电邮纪录。她隐约觉得事情之间有关联。
还有住院时虽然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可是陈盛说了自己应该是被人重击了头部,才有可能会脑震荡记不得事情。“之前我住院是爸爸你派的人来打我的吧。”她试探着问道,毕竟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
安怀远真是恨死自己走的那招烂棋了,那帮小混混也太不专业太不靠谱了。好在他们没有被景皓爵抓到供出自己来,他只好硬着头皮死不承认,“米朵,你是被人打了才住院的?爸爸也是从报纸上看到的,怕景皓爵误会就没联系你。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可心疼死爸爸了。”他毅然一副好父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