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爵和米朵一前一后的下楼走向厨房,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他在前面,她在后面。
她有点紧张的跟在他的身后,不就是喝口水吗。为什么觉得气氛这么的,暧昧。
她低头就这么走着,前面的他突然停了下来。害得她一个急刹车,差点撞到他的身上。她皱眉看他对着自己浅笑,原来是到地方了。
他开口,“不如你先吧。”
“我先?”
“对啊,喝水啊。”他挑了下眉毛,半夜跟这个笨女人一起喝水还真是别有一番情趣。她就好像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娃娃,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厨房的窗户没有关严,外面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随着他一言不发,厨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米朵只听见外面的雨下个不停。还有,她呼之欲出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景皓爵就在冰箱一边,靠着一旁的橱柜慵懒的站着。
她竟然不争气的心跳加速,她这是被他的美色所吸引了吗?
他穿着一件宝蓝色的订制睡衣,金色的滚边更衬得他帅气逼人。原本的六颗扣子只系了两颗,露出大片的胸腹。
她怎么突然觉得好热,舔了舔嘴唇,她赶紧倒了杯水,一口气就喝下一半,呼,她好想逃离这里啊。
“我喝完了,先上去了啊。”她笑的好难看,虽然尴尬可仍旧努力的扯着嘴角。
“等我一下。”他一手扯过她的衣角,一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
“咕咚。”杯子里剩下的水滑进他的口腔,她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结一动一动的。
他刚刚用的是她的杯子?她仔细的看了看把手和嘴唇的位置,杯子上的水渍分明在说,他嘴唇的位置跟她之前的嘴唇的位置重合。
他竟然跟自己间接接吻。
景皓爵看着米朵瞪大的双眼,不禁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扬了扬手中的杯子,“怎么?还要喝?不如,我喂你怎么样。”他作势要含一口水渡给她。
米朵吓得飞也似的逃跑。“不用了,我不渴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明明刚刚还挺正常的,怎么突然就变成恶狼了呢。
景皓爵放下手里的杯子真想笑出声来,这个笨女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米朵跑了几步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讲,就在他的门口等他。
他上楼之后,看到她竟然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便调笑道,“怎么?一个人睡不着,要我陪你一起睡吗。”
“景皓爵你就不能正经点吗?”米朵羞的不行,只能语调严厉。
“哦?我,怎么不正经了。”
米朵真是对这个男人没办法交流,“我们进去说。”
景皓爵一把推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米朵也不矫情先一步进了房间。
待到景皓爵也进来了,米朵赶忙把门锁好。不管是自己偷东西还是龙腾有两本账,她觉得还是小声点说好,虽然这是在景家大宅里,但是隔墙有耳没准谁会听见传了出去。
景皓爵一把将手撑在门上,高大的身躯将米朵夹在中间。米朵避无可避,彻底被困住,“喂,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我要跟你讲事情啊。”
他怎么一脑袋的********精虫上脑的模样,人家是有正经事要跟他说的啊。
“哦?我以为这就是你说的事情呢。”
米朵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景皓爵。不好意思的开口,“其实我是偷了你的东西。”
“账册。”景皓爵语调平静,丝毫没有吃惊的意思。
米朵震惊了,“原来你知道?那你是故意让我偷走的?为什么?”
她做了之后一直战战兢兢的,可原来人家已经知道了,她觉得自己一直被人戏耍。就好像自己投入的够呛在演戏,而观众其实早就知道了结局就是不说而已。
她原本羞愧的心情消失了大半,甚至有点气愤,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去偷账册的。监听了自己的电话还是一直在跟踪自己,她突然间有点后怕。
“米朵,这件事情不是针对你的。你知道就好了。”看着她如此受伤他出声解释,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跟自己说起这事儿。
米朵的口气有点凄凉,“我原本还担心,账册万一被安爸爸交给警察怎么办,会不会连累你进医院。没想到一切竟然是你安排好的。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把我耍的团团转。”她边说边哭着跑回了自己屋。
亏得她一直担惊受怕的这么晚都睡不着觉,没想到自己只是他手上被利用的一颗棋子。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有的事情在做好之前是不能讲出口的,这样收到的效果才会最好。
如果他当时告诉了米朵真相,那么她会把假的账目给安怀远吗?还是说即便给了安怀远,可心中仍旧会因为对安怀远欺骗也无法心安。
像米朵这么单纯的人,就不适合卷入他们之间的阴谋诡计。景皓爵再次打开了放碟机听着熟悉的曲调,此刻他更睡不着了。
安心雅听到季月兰要回C市的打算时就十分的开心,她一直喜欢景皓爵,自从小时候知道了姐姐跟景皓尊是有婚约的之后她就时常幻想着也能够嫁给景皓爵。
可自从跟着母亲和姐姐去米国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她觉得母亲实在是太偏心了,景皓爵不过是罚姐姐在米国闭门思过。没想到她为了姐姐不但搬到了米国居住连自己都没有放过一起带了过来,其实她是非常喜欢国内的,所以此刻听到母亲要带着自己回国的消息十分兴奋。
安怀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么多人盯上,他还在等着龙腾集团董事长因为财务问题被抓起来的消息。亲自去机场接了小女儿和老婆回家后便上班去了。
季月兰表面上一如既往一般的温柔贤淑,背地里却也想办法转移起公司的资产来。
虽然爸爸临死前曾经给她留下大笔有用的资料,可是想要扳倒安怀远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至少那几个举足轻重的大股东她得亲自上门拜访才能够成功怀柔。
安心雅对自己父母之间的战争什么都不知道,她回国之后才发觉景皓爵跟那个季雨寒和米朵总是在一起。她嫉妒吃醋,凭什么她一个恒皇集团的大小姐还比不上一个杂志社的千金。
她整日在家无所事事,让安怀远看了十分的碍眼。“新雅,你也去学着干点什么。你看你姐姐,到了米国之后脱胎换骨。什么都做的不错。”
“还有上次去景家看到的那个小女仆,现在是景皓爵的助理。干的也不错。”安怀远在米朵给他账册之后对米朵的印象逐渐变好。
安心雅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爸,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小妖精是你的私生女。如今竟然当这我的面让我向她学习,爸爸你在想什么呢。”
“心雅,你说什么,什么私生女。”原以为这件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安心雅是怎么知道的呢。
“爸爸你就别装了行吗。”安心雅的心情十分不好,她谁也没叫独自去了酒吧买醉,准备醉酒消愁。
她坐在酒吧的吧台旁,等着调酒小哥一杯又一杯的帮她调好酒。
看着她面前摆着许多空杯子,调酒小哥已经不敢给她喝含酒精的饮料了,不然真不知道她在结账的时候还有没有意识。
一个长得十分帅气的男生突然走到她身旁,“你看你,你怎么喝成这样的。我送你回家吧。”他掏出几张一百元快速扔给调酒师,周围的人都以为他跟安心雅是情侣也没有阻拦。
一夜的迷离,等到安心雅从宾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男生一脸嘚瑟的看着睡眼朦胧的她。“醒了,怎样?舒服吗?没想到你长的斯斯文文,昨夜在床上可是疯狂的很呢。”
他一脸的坏笑让安心雅无所适从,“啊!”她的叫声划破天际。
当她发现自己失身并且染上了毒瘾时她对全世界都憎恨了起来。她再也配不上她的皓爵哥哥了,冲到浴室洗了两个小时,她仍旧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股脏脏的味道。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季月兰一早起来就去花房打理花草了。安怀远看到她这幅模样,震怒的问她昨夜起了那里跟谁在一起,又拿出安心慈和米朵当教材让她学习。
她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气。
又是米朵,要是她有天落到自己的手里,自己一定要让她好看。
景皓爵自从哥哥去世之后就一直想做点什么事情来纪念哥哥。为他开一个个人画展就成了计划中重要的一环,一切都交给集团的宣传部去筹办。当米朵知道了这个消息后非常的激动。
皓尊哥哥的画展她一定也要帮忙做点什么,除了帮助工作人员整理画作,布置展览现场。她还决定每天为来看画展的人介绍一下皓尊哥哥的生平,让更多的人了解他。
安心雅得知景皓爵要为皓尊哥哥办画展的消息时高兴了好几天,景皓爵一定回去看画展的。为了制造一场偶遇,她打扮的十分漂亮来到了画展现场。可是转了好几圈也没有看到景皓爵,反倒看到了那个米朵。
她眼睛转了转嘴角扯过一丝残忍的笑,米朵,要不是你成天在爸爸面前假装乖巧能干,爸爸怎么会那样看我不顺眼,我又怎么会落得今天的下场,我一定要让你比我更脏,比我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