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她熬了好几个晚上才完成的设计稿竟然就这样被景皓爵烧毁扔进来垃圾桶。
景皓爵原本就吃醋米朵这么在意哥哥的比赛,看着她拖着还没康复的小腿跑去学习服装设计,原本还觉得米朵很上进是好事。
直到昨天他才得知米朵终日努力是为了别的男人,那一刻他真的很心痛。
她点灯熬油的刻苦努力竟然是为了完成别的男人的心愿。
他自嘲的笑了笑,头一次失去了自信。
在米朵的面前,他不再是万人之上的总裁,众人瞩目的国民老公,而只是一个刚刚学会爱的普通男人。
面对她的责问,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什么。”他嘴硬的看向一边,知道刚刚是自己情绪激动才会干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可是他决不道歉,他就是不想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付出这么多,不管那男人是谁。
“没什么?景皓爵你知道吗?这张图是我花了好几个晚上才完成的,而且这个是我们小组的作业,要是今天交不上的话,大家一定会很难过的。”米朵连名带姓的喊着,凶巴巴的看着他。
这个人竟然干了坏事被抓包了还这么气定神闲?真是太气人了!
她噘着嘴气嘟嘟的叉腰挡在他前面,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说法。
他斜瞄她不做言语,是啦,他做错了,他幼稚了,那是因为他吃醋了啊。
难道要他明明白白的讲给她听吗?吃死去的亲哥哥的醋,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他站起身子从另一边绕开她走了。
“喂,景皓爵!”
米朵推着轮椅要去追他,没有控制好力道,就一下子撞到了景皓爵身上。
米朵撞到景皓爵的时候听到了声响,有点担心景皓爵被撞疼,毕竟这轮椅看起来还蛮沉的,虽然有电动功能,但是她还不太会用。
原本她是很占理的,可撞到了人她又变成过错方了。
她有点害怕景皓爵会生气,怒气满脸变成了小心翼翼,“你没事儿吧。”
景皓爵没有回头,他不想让米朵看见自己那张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想要继续走开却发现米朵拉着他的衣襟。
“放手。”他声音低哑。
“我不,谁让你弄坏我的作业。我要你道歉。”米朵的斗志又被他激发出来,不依不饶的抬头看他。
景皓爵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熊熊烈火,他转过身弯腰冲米朵狠狠的吻下来,这个吻充满了霸道和掠夺,似要将她的甜蜜和美好都一个人占据。
米朵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吓的竟然忘了反抗,一时间吻的天崩地裂。
季雨寒刚刚从米朵房间出来就下了楼,她跟景皓爵借口说要下去看看案子却不愿离开景宅,想到马上就能看到景皓爵跟米朵的争吵,她高兴极了。
在楼下客厅喝着茶,想着等到俩人吵的凶猛她就上去劝解,这样不但可以全程看到俩人吵架还能在景皓爵心里留下贤惠的好印象。
她真是太聪明了,美滋滋的喝了口茶,她终于听到米朵在景皓爵房内音量拔高,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准备拉架。
可是为什么声音不见了?吵完了?她快步走到景皓爵的门口,竟然看到景皓爵弯着腰捧着米朵的脸亲的火热,那唇部的动作看起来还是法式深吻,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他对她的占有欲。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应该大吵一顿然后生气的谁也不理谁吗?
再待下去她恐怕就要看到一场春宫秀了吧。
自己苦心设计之下竟然让俩人关系火热升温?她这都是干了点什么啊,她气急败坏的走了下楼拿着手包就要回家去。
接吻的俩人都没有发觉季雨寒上过楼,米朵在景皓爵的掠夺之下只觉得自己的心身都已经被人占据。他的舌头毫无技巧的冲了进来,在她的口腔乱搅一通,只为了能抢占的更多。
季雨寒下楼换鞋准备出门,刚拉开别墅的大门。一只德国黑背正在门口跟齐伯玩抛球,“安德鲁,这边。”齐伯的球抛的高高,安德鲁张嘴接下,刚巧碰到季雨寒。
季雨寒正在生气呢,看到一条长相凶狠的大狗冲自己奔来吓得一脚冲安德鲁踢了过去。
12厘米的尖头高跟鞋踢到谁都会疼的要命,安德鲁“呜呜”了几声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齐伯是认识季雨寒的,多年前她也算是景家的常客。他生怕季雨寒踢完安德鲁还要倒打一耙,赶紧护住安德鲁,“季小姐,别怕,安德鲁很乖的,刚刚它只是想接球没有咬你的意思。”
季雨寒想到还在楼上亲的火热的两人,心生一计大声喊道,“皓爵哥哥,你快出来啊。可吓死我了。”她才不想俩人有实质性的进展。
景皓爵的手还放在米朵的胸前,听到季雨寒的叫声才依依不舍松开了手。
从他的角度看米朵,此刻她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看着她嘴角的湿润,他不舍离开。
米朵气喘吁吁,全身得到力气都要被抽干,瘫软的坐在轮椅上。她第一次庆幸自己的腿折了坐着轮椅,不然若没有景皓爵的怀抱她此刻恐怕会瘫到地上去吧。
“皓爵哥哥!”季雨寒继续大声叫着,连米朵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去看看吧。”刚刚的怒气已经因为景皓爵的吻遗忘到外太空,她不想就这么被他吃掉急欲逃脱。
景皓爵抱着米朵下了楼,一下楼就看到季雨寒站在门口,而安德鲁躺在地上十分的痛苦。
齐伯在一旁为难,“少爷,您下来了。刚刚我在跟安德鲁玩球,季小姐经过时被安德鲁吓到了。”他不好意思说出安德鲁被季雨寒踢得不轻。
“哦?”为什么季雨寒受惊,安德鲁却表情痛苦?安德鲁是一条退役的军犬,向来性格温和稳定,从不会无故的攻击人。除非,它受到了威胁。
季雨寒见景皓爵蹙眉,跑过去紧紧抱住景皓爵的胳膊。
“皓爵哥哥,人家好怕啊。这条狗狗好大,就突然蹿了出来,吓死人家啦。”
她好似真的被吓得不轻,声音却娇嗲妩媚更是用胸脯不断去蹭景皓爵。
米朵被景皓爵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很了解安德鲁很温顺绝不会伤人。而它此刻的低低的呜咽声好像是受伤了,“安德鲁,你受伤了吗?你怎了啦?”
安德鲁艰难的向米朵走过来,经过季雨寒身边的时候吓得毛都有点炸起。
季雨寒听米朵这么讲很生气,她被惊吓了,这个****却为了引起景皓爵的注意去安抚一条狗。
景皓爵听到米朵的话,更觉得安德鲁受的伤不轻。
他挣开季雨寒的双臂,蹲下摸了摸安德鲁,“安德鲁,哪里受伤了?让爸爸看看。”说着拉着安德鲁仔细的检查起来。
季雨寒就这样被俩人忽视了,她不甘心的跺跺脚。“皓爵哥哥!”
受惊吓的是她啊,景皓爵竟然去顾着这个畜生而不安慰自己一下。都怪米朵这个贱人先开口叫安德鲁的,现在景皓爵真的被吸引过去她怎能安心。
“皓爵哥哥,人家真是被它吓惨了嘛。”好久没有使出撒娇的本事,季雨寒噘嘴蹙眉食指轻点。她觉得自己不但功力不减,反而炉火纯青。
景皓爵终于抬起头看着季雨寒,“雨寒,要知道安德鲁是从来不会主动攻击人的。”看样子受惊吓的好像不是季雨寒而是安德鲁。
季雨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什么意思?难道景皓爵已经知道是自己踢了安德鲁吗?
“皓爵哥哥,既然安德鲁是受伤了才吓到我,那你赶紧救治它吧。它这么可爱,也不知道是怎么受的伤。”
“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说罢季雨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阿姨走了哦,你好好好的啊。”
说着她蹲下想要摸安德鲁的头,安德鲁本来吓得瑟瑟发抖,见季雨寒伸手过来以为她又要伤害自己,激动的挥瓜子向季雨寒抓去。
景皓爵眼疾手快的提起安德鲁,可来不及收爪子的安德鲁却抓到了米朵。
“嗯。”米朵闷哼了一声,手腕上多了三条血痕。
季雨寒在一旁强忍住嘚瑟的轻笑,“啊呦,疼不疼啊,米小姐,真是太不巧了啊。我就说嘛,这种畜生没准什么时候就发疯了。”她意有所指。
她还想在一旁多看一会米朵的窘样,只听景皓爵道,“齐伯,派车送季小姐回家吧。我要带米朵去医院。”
“医院?”开什么玩笑,没什么事儿去什么医院啊。
“对,我们要去打狂犬疫苗。”景皓爵郑重其事,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我没什么事情啊。放心,安德鲁很干净啊,应该先送安德鲁去医院看看才对。”米朵才不想去医院呢,不过是被狗狗抓了一下而已贴一块ok绷就好了啊。
“闭嘴。”景皓爵抱着米朵就上了车。
“可是我晚上还要去上课的。”
“那你现在就安静配合,说不定还能赶上晚上的课。”他强势的将她固定在座位上,开着车子前往医院。早就将一边尴尬的季雨寒不知道甩到哪去。
季雨寒一转头连景皓爵的车尾灯都看不到了,“哼”她重重的一哼,颐和气指的冲齐伯道,“快点帮我安排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