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已经消失了一天一夜,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无论怎样都联系不到她,就连景皓爵用手机定位都找不到她。
景皓爵焦急地等着警察的消息,季雨寒撒娇地控诉着,“皓爵,米朵她真的太可恶了。前天晚上她打电话找我,说要是我设计的比她好就让你再也不要理我,让我再也不要进景家的门。昨天在后台她没有得冠军,就把气全撒到了我的身上,还打伤了我!我看,她一定是害怕了,所以躲起来了。”
季雨寒可怜地揉着自己的胳膊,她的小臂上有一处触目惊心的暗紫色。
齐伯在一边冷眼旁观,这个季雨寒还真是会演戏,她没去演艺圈发展实在太可惜了。他深知米朵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而季雨寒才是真正的谎话连篇。
齐伯实在看不下去了,“少爷,我去门口看看有没有警方的回复。”
景皓爵脑袋里全系着米朵的安危,一句话都没有说。
季雨寒见状继续在他耳边吹风,“比赛前,我们还打了赌。现在我输了,她就要再也不要跟你讲话!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答应过她啊!”
景皓爵想起来昨天管家说的那个可笑的赌注,冷笑一声,“是嘛?你们两个还真是胆子大了,竟然都敢拿我来当赌注,真是可笑。”
景皓爵斜瞄了季雨寒一眼,吓得她打了个冷战。
“这,这都是米朵说的,不关我的事情。”
“皓爵,我怎么舍得那你当赌注呢,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季雨寒娇哼,抱着景皓爵的手臂好似不小心碰到刚刚展示的青紫,嘴上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皓爵,米朵她把我打伤成这个样子你一定要管管他啊。”
季雨寒嘟着嘴一副可怜巴巴模样。
景皓爵冷笑一声,定定的看着季雨寒,眼神里充斥着厌烦与不屑,还以为她“弃恶从善”了,没想到变本加厉起来。
他用手扒掉季雨寒抱着自己的双臂,冷冷回复道,“如果真的是她干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季雨寒得到了这个回答又看到景皓爵的脸色黑成这样,终于知趣地闭上了嘴。
“嘀嘀——”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别墅外面。
季雨寒和景皓爵都好奇的抬起头像外面张望,齐伯远远看见看见车里坐的的是米朵赶忙迎了过去,帮她打开了车门,“米小姐回来了?”
“是啊,齐伯。”米朵冲着齐伯微笑。
她转身对送她回来的司机道了声谢,从车上下来,跟着齐伯走进别墅。
一屋子的警察看到她回来马上冲了过来,季雨寒更是吃了一惊,怎么这样都能被她逃脱?她竭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不露出破绽。
景皓爵看到她的穿着和她脖子上的绷带,满脸铁青,拉住她的胳膊怒目圆睁,“怎么回事?”
“我……”米朵刚要解释,季雨寒突然冲了过来堵住了她的话,“你还敢回来?你打伤了我,一天一夜都不见人影,这招畏罪潜逃玩得可是漂亮。”她说的又快声音又大,完全不想给米朵说话的机会。
“我什么打伤你了?”米朵一头雾水。
“哼,我就知道你会狡辩。昨天晚上,正是你对我怀恨在心,我不愿意离开皓爵,你就打伤我!”
季雨寒说着又撸起袖子指着青紫的淤痕给大家看。
景皓爵虽然觉得季雨寒很吵,可是她当着这么多的人这么闹他也有必要解决这个问题。“米朵,是你弄伤她的吗?”
“不是我!”米朵脖子上的绷带渐渐渗出血迹,她没有料到刚从魔窟里逃出来,面临的竟然是景皓爵的质问。
难道景皓爵宁可季雨寒的无稽之谈也不相信自己吗?那天他没有来参加自己的设计大赛,之后连自己获奖了也没有来找自己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自己应该就是去安慰季雨寒去了吧。
季雨寒见米朵当着景皓爵的面竟然没有服软微眯双眼,她决不能在景皓爵面前失了颜面。
“不是你?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季雨寒拉扯着她,非得要她解释。好似她说的是真的一般。
米朵一言不发地看着景皓爵,她伤心欲绝,为什么他每次都不肯相信自己呢。
景皓爵不想当着大家的面偏袒米朵,可是如果米朵不出声解释那么现在的情景就十分对她不利。既然不是她做的她总得说点什么吧。
他看着米朵,季雨寒看着和米朵都看着他。他等米朵解释。
这是一场两个女人的战争,两个女人都想抢夺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此刻却不能凭着自己的本心有所动作。
连齐伯都在心里着急,心里明明知道谁错谁对却要当做不知道,还不能帮助对的那方,那种滋味实在是不美妙。
三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
路岩突然从门口走进了客厅,对着季雨寒大喝一声,“放开她!”
他的车子尾随着米朵那辆来到了景家,虽然回国不久,可是他对华国目前的经济形势也做过严格的分析,对C市本地的企业家更是了如指掌。
景家可是赫赫有名,没想到米朵说是回家竟然会来这里,他原本想静观其变看看米朵跟这家人是什么关系。可是看见米朵被人欺负迟迟没人来帮她他不禁动气。
季雨寒转过身,见是一个老男人,冷哼一声,“你是谁,景家的事,不需要你多嘴!”
景皓爵认出来,这个人竟然是路岩,当年爸爸在培养他当接班人时,还曾经用了路岩当作案例分析。
他从学生时代就很崇拜他,没想到今天居然会遇到他。
景皓爵知道他在商界的份量很重。立刻喝止了季雨寒走上来问候,“竟然是路老前辈,您怎么会到光临寒舍?请进请进。作为晚辈,我很欢迎您。不过,今天的事,确实是景家的家务事。”
这个人一进来就帮米朵,他跟米朵是什么关系?米朵失踪了一整天,难道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景皓爵状似无意的打量了一下路岩,虽然他知道路岩的真实年龄应该已经有五十多了,可是他保养的还真好,说是三十多岁绝对有人信,浑身还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若是跟他站在一起作比较,连自己都没什么胜算。景皓爵竟然有点吃醋。
路岩很霸气地将米朵拉到自己身边,身子向前似一面铜墙铁壁挡在米朵前面,“是不是家务事我不管。”他说的斩钉截铁,“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在诬陷她。”
路岩用一根食指指着季雨寒,眼神里充满了嘲讽,似戳穿一个跳梁小丑。
季雨寒登时气急败坏,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指着自己说话,不管怎么说她可是清风杂志社的大小姐。
景皓爵见路岩如此维护米朵,充满了男人的保护欲。而且还将她挡在身后容不得他不多想,“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