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爵从自己这一侧的阳台飞身就往米朵的阳台跳了过去。
“米朵,你怎么会想不开呢。”
他无法想象要是自己发现的再晚一点米朵真的死去了他会怎样,或许他会让全世界给她陪葬吧。
他说着将米朵将将挂在裤带上的脚拿了下来,将米朵直挺挺的倒立着抱回了屋子。米朵手臂乱摆着狂呼,“景皓爵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景皓爵见米朵不老实,手掌用力的在米朵屁股上拍了几下,一把将她甩到大床上。
米朵羞的脸通红,这人怎么能打她的屁股。她坐起身子叉腰指责到,“你干嘛莫名其妙的从你阳台上跳过来。”
“我不放,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跟我讲,没有必要轻生!你对得起……”我,字没能出口,他停顿了一下,“对得起我哥吗?他一定想让你好好的活在这世界上的。”
米朵听到景皓爵提到皓尊哥哥,眸子暗了暗,他果然是放弃了跟自己的感情。
她旋即大声道,“是谁说我要轻生的!我为什么要轻生?你见过有人上吊不挂脖子挂脚的吗?”
“原来你不是在轻生?”
“谁要轻生啦,我明明是在倒立。”米朵想起自己要倒立的原因,眼泪又要留下。
可是她坚决不许自己在景皓爵的面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刚刚的盛气凌人早已消失不见,她咬着嘴唇不肯让眼泪落下来脸上一副隐忍的表情。
景皓爵看到米朵露出一丝荒凉难过的神色,似终于明白了。
他抬腿坐上床,抱住米朵的头,替她捋了下头发,“米朵,哭吧。”
自己的女人干嘛要活的如此的憋屈,想哭就哭吧,憋在心里更不好过。不在自己身边的这一天,她一定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要是让他查到欺负她的人是谁,他一定要让那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米朵还是梗着脖子不肯在他面前哭,她才不要被人可怜。竟然还会误会她自尽,她看起来会是那种自尽的人吗?她明明就很坚强的好么?当初被养母卖给别人做代孕妈妈时她都没有自尽。
“米朵,哭吧,哭出来会好受很多。”景皓爵忍不住劝慰,可是等了一会儿米朵依旧一副隐忍的模样,面无表情好似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米朵,我在跟你讲话!”在非常时期,他不能不管公司影响。他虽然是万众瞩目的董事长,可正是因为他坐在这个位置,就必须为公司的人考虑。
这一次又是因为安怀远,他总是能搞出这样那样的事情来并且让自己抓不到把柄。实在是可恨,就是因为处理这些事情,他才没能参加米朵的比赛。
可安怀远,恰恰的米朵的生父。这个人欠了他的到底有多少?米朵为什么偏偏是这人的女儿。
他扳过米朵的肩膀向后带了过去,就这样将她放倒在床上,米朵对他的冰冷态度让他颇为难过。
他的热烈得不到她任何的回应,也许刚刚的质疑确实是他的错,可是她的镇定冷漠也将他伤害的体无完肤。
他俯身看着她。
她冷冷瞪着他。
“干什么?”虽然这三个字应该是很有气场的,可是在米朵的口中说出来却软绵无力。
她不是第一次跟他觉得这么近了,这一次他的气息却是冷酷中透着狂躁。她一夜未眠,身心都已被折磨的异常憔悴,只是撑着一口气不倒下去。
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强做的坚强,看出了千言万语,更看出了满腹委屈。
“我说,哭出来吧。”
米朵平平的躺在床上,泪水好似憋在心里就是流不出来,她心里甚至觉得有点好笑。难道说,其实女人的眼泪都是放在脑袋里的,只有坐着站着才哭的出来?
她想着脑海中的事情,眼神虚无缥缈。
景皓爵终于受不了她的无视,他有点懊恼,宁愿被她拳打脚踢的发泄打骂,也不想她这般的冷漠。至少那样的话他还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可如今……
明明就面对面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他怕他会就这样的失去她。
他一定要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米朵,哭出来好吗?”
“米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依旧不想理他。
他双手撑在她两侧的床上,俩人就这么暗暗的较劲。
他因为脸朝下,面颊已经变的通红。再忍不了这般的冷战,他低下头,冲着米朵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米朵吃痛叫出声来,疼的要流出眼泪。
她愤愤的盯着他终于怒吼出声来,“景皓爵你是有病吗?有病赶紧去医院,别在这里乱咬人。”她一边叫骂着眼泪一边留下来。
泪水顷刻在脸上泛滥着,洪水一般的汹涌。
景皓爵见米朵这样哭了出来,竟然慌了手脚,他将她抱了起来不停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别哭了。”女人哭的时候是应该这么劝吧。
米朵听了更来气,“让我哭的是你,现在我哭了,你又说不让我哭。”她拿过身后的抱枕向景皓爵身上猛甩。
“你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啊?你说啊,我是应该哭还是应该怎么的?”
米朵的眼泪不停的流着,清澈的大眼水光泽泽,楚楚可怜。
景皓爵不抵米朵的攻势败下阵来,“你想哭就哭吧。”他也不知道怎么劝好了,只得下床去拿了纸抽递给米朵。
“你慢慢哭,我让张婶给你热一杯牛奶。补充补充水份和蛋白质。”说完他就走了出去,听到米朵的哭声他放心了很多。
之前他生怕这一天一夜里她遇到了什么事情在心里憋出病来,所以想让她哭出来发泄一下,可是等她真的哭了他又心疼的难受。
听着这悲伤的哭声,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恐怕她提出什么要求自己都会满足。
米朵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将这两天受到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她怎么就这么的命运多揣呢?
张婶接到景皓爵的命令赶紧拿出新西兰空运来的鲜奶为米小姐热上,“哎,还是年轻人有激情啊。”
张婶以为少爷和米小姐是体力消耗比较大才想喝牛奶。
谁年轻时没有幻想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张婶看着锅子回忆往事。
蓝色的火苗舔抵着小奶锅,热奶的时候最怕离开人,不然等到开了那一刻可能会一下子扑出来。
她将热好的牛奶放在一旁的小银碗里,少爷特别吩咐以后给米小姐吃的东西要用这套纯银的餐具。
她有点担心,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李婶做的事情露出了马脚。
她是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跟少爷汇报呢?
毕竟李婶是她的好友,而她本人现在也已经香消玉殒。
“米小姐,这是少爷吩咐给您热的牛奶。”
米朵抬起哭的变形的脸压着嗓子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