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不停的尖叫着呼救,这里可是天台,虽然景色优美可是平时少有人来。
刚刚安怀远在聊天的时候放开了她,她见情形不妙便故意慢慢远离他。如今跟他已经有一段距离,可没成想,让安怀远一把就拉了回去。
“救命啊!救命!谁来救救我!”
这个景皓爵,这两天一直来路家找自己,可是如今自己遇险了他跑到哪去了。
景皓爵一早有个月度分析会要开,把玫瑰花递给一楼的保安小哥嘱咐他一定要送给米小姐便去了集团。
会议期间,他如坐针毡,阴沉的脸色让一个个发言的下属紧张的要命。
景少一向孤冷,可是这样的神色未免也冷过天际了吧。
预算部的王经理做完PPT演示,景皓爵一直没有发话,他盯着ppt的屏幕看着一言不发。王经理吓得一动不动,难道自己的汇报出了什么问题?
坐在座位上的其他人对他投去同情的目光,让景少盯上,那可是不死也会脱层皮。
见景少久久不语,王经理抱着必死的决心终于开口问道,“董事长,哪里,需要改吗?我回去会好好完善的。”
即便是被景少骂一顿也好过被这样不上不下的吊在这里吧,他拿着纸巾擦汗。
景皓爵依旧沉浸在对米朵的思念无法自拔,一旁的赵秘书轻轻推了他一把,“董事长?需要改吗?”
改?改什么?自己的脾气还是别的什么。得问问米朵才知道。
“得问问。”
问问?什么意思?众人一脸雾水。
景皓爵看着一脸诧异的众人,有点不耐烦,“都汇报完了吗?”
这,负责会议流程的赵秘书被景皓爵弄愣,董事长的意思是不想继续开会了?“汇报完了。”
“散会。”景皓爵站起身子率先走出会议室。
“赵秘书,我们财务部还没汇报呢啊。”一个带着眼镜的刻板中年男子不解的看着赵秘书。
众人都鄙夷的看着他,这家伙是在炫耀他逃过一劫吗?不用汇报不知道有多好。被董事长盯着汇报工作的感觉肾都会虚。
“难道您也想挂在那半天?您还是把PPT和文案直接给我吧,我做完会议记录给董事长看。”赵秘书接过文案看了他一眼。
哎,董事长一定是走了,要不是月度分析会十分重要想必他今天都不会来公司吧。
自从那天米小姐被警局带走他就一直魂不守舍,听叶峰说前天他去保释米小姐结果被人截胡就更不正常。他甚至觉得平日里冷静自持的董事长只要一遇到米小姐的事情马上就变得不冷静。
大概米小姐就是上天派下来收拾董事长这个冷酷无情的恶魔的吧。
景皓爵真如赵秘书估计的那样,从会议室出来直接去了停车场,油门踩到最大,一路狂飙的来到路家。
难得路岩不在家,他要趁机将米朵带走。
上了二十八楼,开门的依旧是王管家,“米小姐出门了。”
“出门?”混蛋,她难道不知道孕妇自己出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吗?
“她去了哪里?”景皓爵担心的要命,生怕米朵遇到什么不测。他的心突然跳的飞快,让他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米小姐……”王管家想调调景皓爵的胃口,却被他薅着领子逼问。
“米小姐应该是在楼顶的花园散步。”
景皓爵听到这赶紧像消防通道跑去,王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都不懂的尊老爱幼。
恩,他不能放着米小姐单独跟姑爷在一起,姑爷的脾气太暴躁了,要是伤了米小姐就不好了。
他带上两个保镖就跟着上了顶楼。
米朵正在安怀远的劫持下独自在风中凌乱。
“救命!”
景皓爵才走出安全通道就听见米多的求救声。
“米朵!”景皓爵几步就串到安怀远和米朵面前,“放开她!”
“豪爵?!”景皓爵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他是来找自己的吗?
看到他米朵紧张的心情安宁了许多,仿佛他身上自带一种很强烈的安全感。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局面,只要他一出没这种安全感就油然而生。
即便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她也相信他一定能将她毫发无损的救出去。
景皓爵反倒不如米朵镇定了,这个女人是傻的吗?为什么一离开自己她就有本事把自己弄到这种境地!他懊悔没在她身边留几个保安,即便守在路家大门口也好啊。
他看着安怀远手中的大剪刀紧紧的贴着米朵的脖子,“安怀远,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小心我让你生不如死。”
安怀远看着景皓爵如此紧张不禁放声大笑,“哈哈,你竟然来了。看着这小贱货还有点用处。”原以为只能杀了米朵泄恨。
可如今不想她倒是钓上来一条大鱼,他混到今天这步田地完全败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景皓爵抢冲过去夺过安怀远手中的剪刀,可是又碍于他离米朵那么近,生怕一不小心伤到米朵。
安怀远看着景皓爵的模样心情舒畅,“景皓爵,你不是很牛吗?过来啊!你过来我现在就在她的脖子上捅个大洞。”
“就是因为你,恒皇集团才会到如今的局面。”他疯狂的大叫着,有如一头发疯的公牛。
景皓爵冷冷的盯着安怀远,“恒皇有今天是因为你居心不良,经营失误!一切都是你所作所为的后果!”
安怀远用一只手臂将米朵圈的更紧,剪刀的尖端就要刺进她的脖子。
米朵不禁发出“嘶”的一声,殷红色的血迹出现在她的脖子上。“怎么?心疼吗?你会有我的心更痛?我苦苦经营了二十多年的成果就这么被你毁于一旦。”
“你先放开她,我们的恩怨跟她没有关系。”景皓爵配合的高高举起双手,好似投降一般的宣誓自己没有恶意。
安怀远哪肯吃这一套,“哼,让我放开她?”他突然邪肆的一笑,绷着腮帮子说了一句谁也想不到的话,“你要是肯从这个天台上跳下去,我就放了她。”
这个要求未免也太无理了,连米朵都觉得这个代价未免太过高昂,“爸爸,你是疯了吗?豪爵,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
米朵有些绝望,有谁能够舍弃自己的性命去就一个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人。
景皓爵也愣了几秒钟,“安怀远,你说什么?”
安怀远得意的大笑,“我说,主要你从那里跳下去,我就放了这个小贱人。”
他手随意的指向一个方向,那边能看到天台的边缘,三层的金属栏杆虽然很粗但是并不高。若是有人故意想翻过去或是站在上面很容易。
景皓爵有点吃惊的看着他,他疯狂的模样十分的骇人。米朵在他的手臂下汩汩的流着眼泪,她一定是被安怀远的话伤透了心,还有什么事情比让亲生父亲如此的对待来的更心痛。
“安怀远,你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景皓爵眼神冰冷的说着,向安怀远手指那一侧的天台边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