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晓的坚持下,路岩跟她一起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这家咖啡厅算得上是中档,人并不多。安静又适合谈事情。
一番交谈之后,路岩对米兰这几年的生活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米朵养母实在是个不怎么样的坏女人,她在路岩的稍微提示下就打开了话匣子,肆无忌惮的说着米兰的坏话。
说米大海当初因为同姓的情谊,又可怜她年纪轻轻一个人带个孩子不容易才请她做事。
可她做帮佣时如何如何勾引自己的丈夫,米朵是多么的调皮捣蛋。但每当路岩问道细节,她总是闪烁其词,一看就知道是她胡编的。
在她口中她成了被人欺压的那一方,对米兰母女多年的疾苦视而不见。
家里的活都是她干,而丈夫却跟米兰和米朵打的火热,还顺便污蔑米朵曾经勾引养父,说她是个不要脸的小妖精。
路岩的左手在桌下死死按住攥成拳头的右手,要不是这么多年来他阅人无数一定不能忍下心头的怒火,米兰的人品他是了解的,米朵的品行这些日子他也看在眼里。
倒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第一次见面没五分钟就试图勾引自己,而不惜破坏家人的形象将自己扮演成一个无辜受害的弱者。
“嫂子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了,您还能对大海哥始终如一真是个模范媳妇。”路岩搅动杯子里的咖啡,唯心的称赞着。
可惜还是没能打听出来,米兰的真正死因。
冯晓一听更来劲儿了,就要搭上路岩搅动咖啡的手。
路岩不经意的将手收了回来,冯晓讪讪的笑了笑,“命苦而已,我也是尽自己的本分。”
“不知道这个叫米兰的女人现在在何处?”
“哼,那种狐狸精怎么可能命长。要是她还在那有我的好日子过,她早就死了的。”冯晓嘿嘿的笑着,眼里得意而又解恨。
路岩状似无意,“哦?是生什么病死的吗?”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恶人有恶报呗。从老家回来没几天就生病死掉了,谁知道什么病。”冯晓极力掩饰着眼里的不安,让路岩看了更是确信米兰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哦?那还真是奇怪。”路岩轻轻敲了几下桌面,不想让人看出他对这事的介意。
“啊,谁知道呢。咱们还是不说那个狐狸精了吧,想起来我心里就难受。”冯晓想继续跟路岩说点别的,毕竟这么优质的男人不常见。她要是上点心,没准可以成为路夫人呢,刚刚才知道这个路总有一个那么大的产业,就算是米大海没病也不及。
“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吧。我已经联系的米国的专家团队,他们会对大海哥进行全方位的检查,然后进行治疗。若是大海哥能够恢复健康,嫂子您居功甚伟!相信以后大海哥一定会对您一心一意,将别的女人都忘掉的。”
冯晓失望透顶,“呵呵,谢谢你啦。”
路岩见状递给她一张支票,“那就麻烦嫂子您准备一下,过几天你们就启程吧。我知道,去米国就医车脚路费一定有不少,这些钱先将就着用。您也该买点新衣服什么的,花完了再找我要。”
冯晓一看,支票上面的六个零顿时来了精神,“谢谢路总了。”
虽然人她得不到,但是能花到钱那也是极好的。
秘书看着冯晓兴奋的背影为路岩不值,“路总,这种女人为什么要给那么多钱。”
路岩慢慢说,“就当是报答她把米朵养这么大吧。”
要是不给这笔钱,想必她也不会尽心的照顾米朵的养父,路岩一直听米多说养父对她不错,他也需要听听米大海的说法,知道当年的真相。
路岩回到家,正看到米朵跟景皓爵站在门口腻腻歪歪。
“干什么的?大庭广众的让人怎么过去。”路岩不爽的看着景皓爵,他挺拔的身姿更是碍眼,这个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小狼狗,真怕他欺负米朵。
景皓爵没脸没皮的笑嘻嘻回头,“干爹啊,没办法。您不让我进门,我只能在门外跟米朵道别了。”
路岩看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你们不会晨练练到现在吧?什么时候龙腾的董事长也这么闲了,公司关门了吗?不用做事了吗?”
“没办法,米朵说是要考虑一下,我只好把几年都没休的年假一起休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订制版的运动手表,“我们刚刚晨练完米朵有点饿,我就带她去吃早茶了。其实也没多晚,才下午两点。”
路岩身经百战,能对付如冯晓一般求财好色的小市民,更能应付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
可是面对如此没皮没脸的景皓爵竟然没了办法。
“米朵,赶紧进屋。”路岩急欲让米朵离景皓爵远一点,看着他不要脸的流氓模样路岩恐怕米朵是一定要吃亏的。
“豪爵,我回去了。”
景皓爵拉着米朵的手腕不想放开,“干爹,你就让米朵跟我回家住吧。”
“不行!”说好了要考验一段时间,这才几天啊,怎么能让这人轻易得逞。
景皓爵见自己豁出脸皮收到奇效,不禁将这门手艺发扬光大,“干爹,那我搬过来跟米朵住行吗?”
米朵和路岩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景皓爵,这人不是一向高冷的吗?此刻却像一个地痞无赖一般,怎么可以这样的不要脸。
路岩咬牙冷酷到底,“不行,谁是你干爹,你别乱叫了。米朵,你赶紧跟我回家,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你还是别要了。”
说着就要打开景皓爵的手领米朵回家。
景皓爵突然放开了米朵的小手,“回家吧,记得打电话给我。别忘了哦。么么~”他看偶像剧新学了这种更不要脸的招式。
路岩已经被他恶心的不行,米朵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一眼景皓爵,小心的用口型说到,“再见。”
景皓爵仍旧嘟嘟着嘴巴做亲吻状,他已经不要脸成这样了,要是米朵还是不同意跟他走他也没辙了。
米朵回到房间抱着枕头不好意思的回忆跟景皓爵相处的点点滴滴,如今的景皓爵跟以往的低沉或是高冷不同的很,优雅之中又多了很多痞气,而面对这种痞气她竟然喜欢的不行无法自拔。
她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似乎想要征求一下孩子的意见,“你说,咱们就这样原谅爸爸好不好。”
下午的风吹动着粉红色的窗纱,室内一片温暖之意。
怀孕的身体似乎格外容易疲乏,米朵散开头发将自己埋进柔软的席梦思床垫。
梦中似乎有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对她笑,看不清男女,但是眉眼清晰,宛如景皓爵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