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道白光从远处快速掠过, 奔着这带着九幽深处恐怖的气息,毁天灭地之势。
八百里山峰脊流,苍穹一剑, 慑人的赤青之色, 无数惊讶地目光,拦剑斩断至山底!
顷刻间,妖兽愤怒的咆哮从连绵山岳之中传出,大大小小的妖兽慌乱四处逃窜, 还有个别没来得及醒悟, 直接被劈成两半, 血肉横飞!
震撼!
惊叹!
不可思议!
大地震荡过后, 一条长而幽深的沟壍出现在世人眼前,大到从山顶的巨树, 再到山内的岩石,就连蚁窝都清晰可见被整齐的切开,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切在了豆腐之上。
人们连忙将目光移到凌乱不堪的场上, 只见一黑袍男子躺在烟尘之中, 浑身是血, 全身痉挛, 不停的抽搐, 其中最刺眼的尤为左边肩膀,被横生生齐脖颈斜斩下,白骨□□的暴露在人们眼前。
若是仔细探究下,可发现拦腰齐断的经脉之处, 闪动着丝丝灵气,修复着伤势。
再观太娆,一袭白衫染上灰尘,嘴角缓缓划下一丝血液,虽没往日的灵气缭绕,即使是大战之后的狼狈,无一让在场的人眼前一亮,心中叹息不知是哪门派的弟子,如此出众。
她苍白的小脸上满是灵气亏损过度的疲惫,嘴角缓缓划下一丝血液,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耳脉划下。
全力以赴一剑,使得她被承受不起这强大的冲击力,也被震飞几十米远,重重地砸在了一块岩石上,脊椎断成三段,短时间根本内无法站立。
此时太娆的五脏六腑皆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像是一颗熟的不能再熟的果实,若是被人轻轻一碰怕是立即要落下来。
最为严重的是丹田之中哪个一模一样的小人,元婴完全已经干瘪,满身皱褶,黝黑无比,只剩下一双灵动的双目,似乎在守护仅存的最后一丝灵气。
现在太娆最为担心的是白溪,这一剑若是他躲不过,会像是山岳之中的妖兽被劈成两半,即使躲的过,怕也被伤的不轻。
她轻微的叹息一声,没想到扯到胸膛,微蹙眉掩盖不了痛苦之色。
云层之中,虽有许多人藏匿在其中,但无人显露出来,大多抱着看热闹的目的。
“这是哪门派的弟子?怎么未成见过。”一朵云层之中传来喃喃自语的嘀咕声。
“不解,不解。”另一云层中传来粗狂之声“如果我没看错,刚才可有一道虚影,那气息太恐怖了,连我心中都升起淡淡余悸。”
“嘘!看那女娃娃,气息太弱似乎随时将会消散。”
“别打歪主意,那黑衣男子是玄天宗的少掌门,虽然曾经是,但传闻他的姐姐可是你我惹不起的人,现在还有其他门派在追杀他,这趟浑水,你我还是不要掺合的好,这收徒之意,我劝你还是收起来为好。”
“呃.....,”云层之中一顿语塞,再次陷入沉寂。
太娆闭上眼,每每想要昏睡过去时,全身的刺痛感袭便全身,她忍受着这每一呼吸间都会带起的心肺,扯动着那衔接的经脉。
顾不上其他,她知道,现在绝对不是睡觉得时候,况且有一只不知死活的老虎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这一睡不知能不能醒的来。
时间慢慢在过去,太娆能明显感觉身体里的体温在流失,四肢冰凉,最后强行睁开眼看见的世界却是被黑暗紧紧包裹吞噬的恐惧。
在拖下去,必死无疑........
太娆忍着疼痛深呼吸一口气,她感受着丹田之中淡淡的温存。
顿时抽出丹田之中最后一丝灵气,只见元婴中充满灵气的双眼,瞬间暗淡,陷入死灰。
太娆只感觉眼前一黑,灵魂似乎不受身体夫人约束慢慢腾空飘起,即刻间如掉入万丈深渊,她用仅存的意识,强行运起灵气将经脉打开,随后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被打开的经脉冥冥之中与天地之间似乎有接上了一丝联系,无数的灵气一边修复着经脉钻入体内,滋润着干涸的血肉,最后汇聚于丹田之中那悬浮在虚空之中的元婴中。
“呼........”
太娆猛的睁开眼,被堵在喉咙的最后一口气被呼了出来,随后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膛之间起伏不定,好比久旱逢甘露。
半响,她终于能内视了,大大小小的经脉似乎都已经恢复如初。
五脏六腑也不再那般脆弱,近看上面还浮有一层淡淡的灵气游走,渗入滋润其中。
丹田之中元婴却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般干瘪黝黑。
“噗—”
突然,胸膛一股疼痛之意传遍全身,太娆连忙惊醒,一柄长剑深深的陷入胸膛!
从正在恢复的心脏中穿过,没入后背。
“咳.......”
轻微咳嗽一声,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止的往外冒,染红了那一袭白衫。
抬眼,入目的是一个黑色独臂身影,贴着地面飞过来,踉跄的虚步得逞讽刺笑容。
他深深的望着那绝美的脸庞,苍白的脸颊弹指可破,雪白的肌肤美的窒息,可惜............,白溪嘴角的幅度更胜。
“噗—!”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一只大手毫无征兆狠狠的没入胸膛,再一次刺穿心脏,血花飞溅他一脸,潺潺鲜血不止往下流。
太娆紧皱着眉,强烈的疼痛似乎在撕扯她的灵魂,她望着那一张脸,俊俏中带着一抹残忍,嘴角的讽刺更是不屑,有着与比同龄人更加心狠手辣的心肠,再将目光移到云层之中,世人岂能可信,世态炎凉的冷漠,皆非与自己一样的内疚............。
“啊!”
就在这时那只没入血肉的手撕扯着她的心脏,太娆眼前一黑,一股窒息感随时将夺取她的性命,她再也不能自控的痛呼出声,紧紧捏住双手。
“噗—!”白溪抽回手,带起一阵血花。
与此同时,一道赤芒闪过
握着手中的残留温存偶尔跳动的半截心脏,白溪血红的张开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浮现一丝幅度。
只是他还未笑出声,就吃惊地闭上了嘴巴。
不可思议的望着太娆。
那个即将死去的手下败将手中握着一块黑漆漆的残片,血红的鲜血覆在上面显得更加阴冷。
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直接渡到了身上,从脖颈之上奔向体内,沿着经脉,每一丝血液,不断地扩散,沿向丹田之中。
全身上下都是刺骨的寒冷,冰冷住灵魂,将所有剩下的灵气迎上,似乎都化解不了。
白溪摸着那一条浅浅的伤口。
没有丝毫血液渗下。
张了张嘴,他终于感觉到了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只可惜太娆来没来得及看着他倒下就晕了过去。
....................
翠绿的千峰之中,烟雾缭绕,小镇之外空旷的空地上,早已没有以往的平静,也听不到声声的叫卖之声,到处都是残破不堪,草木皆碎,血迹斑斑,远处还有一条长长的沟壑在述说着发生过的一切。
一处青岩后,一把满是血迹的长剑旁躺着一具黑袍尸体,面色有着天然的俊俏,表情却是不可思议,他全身僵硬,还透着森森寒气,独臂的一只手死死的握着半只心脏。
百米开外,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背上扶着一个血人,纤细的背影一瘸一拐的离开小镇。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要嫌我写的啰嗦,再次强调,本文是篇大长篇。.............
一开始全都出来有什么意思,女主会出来,不急,咱不急哈。
你们这样搞的我......想直接写大结局了...
不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