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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杀人
    我杀了人?

    严绾在半分钟之内,绝对是头脑一片空白,比木jī还要呆上两分。\www、qb⑤.net\

    我这个……算不算是正当防卫?她脑袋húnluàn地想了一句,才回过神来,立刻低下头。

    闫亦心仍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地毯上,连垂下的额都没有移动分毫。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严绾用尽了吃nǎi的力气,才把闫亦心半扶了起来。可是闫亦心半点反应都欠奉,让严绾心里虚紧。

    一个反应就是拨打求助电话,严绾小心地把闫亦心的上身,靠在mén边,冲到电话机旁,刚刚拨了两个数字,手指就顿住了。

    他和她都是全身赤luǒ,不着寸缕!

    要是真有人来,那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犹豫只是一秒钟之间的事,严绾立刻车转身子,再度蹲到了闫亦心的面前。

    “闫经理?闫经理!”她又叫了两声,声音一声柔一声急,可是闫亦心仍然双目紧闭,一声都不出。

    她颤微微地把手指伸到闫亦心的鼻端,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呼吸还算正常,有进有出。

    “要叫医生吗?”严绾踌躇,“可是不知道哪里有医生啊!真是倒霉,又不在a市,整个巴西都是人生地不熟的,连医院都不知道mén朝哪里开的。”

    她扭亮了灯,再度拨通了总机:“你好,我的朋友似乎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替我叫一位医生过来?”

    “小姐有相熟医生的电话吗?”总机小姐的声音,四海皆同,总是甜美的代名词。

    但这不是废话吗?要是她有医生的电话,还要打给总机干什么!

    “没有,所以才……”

    “小姐不用担心,我们服务台备有常用的yào品。”

    严绾无奈地挂上了电话,无非是伤风感冒的常用yào,能够治闫亦心的这种疯病吗?她伸出手mō了mō闫亦心的额头,体温并不算高,热烫的掌心,似乎又回到了开始的温度,心里又放下了一半的心。

    扒开闫亦心后脑的黑,严绾注意到伤口呈一个小小的三角印记。那是落地灯灯柱的形状,这一下……可真是够他受的了……

    严绾心虚地瞄了一眼落地灯,再度回到他后脑的伤口上。

    奇怪的是,边长达2公分的一个伤口,慌luàn成一团的她,还没有采取任何措施,血却已经凝固。

    “难道真的是狼人吗?”严绾自言自语,“据说,狼人的恢复能力,就是这样强的。但……狼人会这么菜吗?而且,月圆之夜,他也没有变成狼啊!”

    严绾用看过的有限几本小说对照了一下闫亦心,最后还是果断地拍了一理脑袋:“我在想什么啊!狼人……还吸血鬼呢!我是中了《暮光》的毒,都瞎想些什么啊!”

    她轻轻托起闫亦心的头,一只手绕过他的腋下,很想把他nòng到chuáng上平躺,这样的话,他应该会更舒服一些。

    可是,以她一百六十八公分的个头,对过了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闫亦心,实在力不从心。

    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也不过把闫亦心在地毯上拖出不过五公分的浅痕。

    严绾无奈地放弃了自己的“壮举”,爬到chuáng上把薄被和枕头都抱了下来,细心地替他盖上。

    “闫经理?”她又叫了一声,可是闫亦心却仿佛几天几夜没有睡着似的,没有醒来的意思。

    “这是昏mí还是睡着啊!如果是昏mí,这时候也该醒了吧?”严绾苦着脸,蹲在闫亦心的身边不敢离开。

    他的嘴chún干得似乎随时都会裂开,严绾倒了一杯水,在chōu屉里翻出了化妆用的棉签。

    “这个可以用吗?”她犹豫不决,卫生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虽然看起来是干净的,但她的眼睛可没有显微镜的功效,看不出形形sèsè的细菌。

    “水……”闫亦心终于呻yín了一声,严绾大喜。

    “闫经理?你醒了吗?”

    闫亦心容sè痛苦,翕动的嘴chún,始终只吐出一个音节:水。

    “被细菌感染,总比渴死强吧……”她撕开了简易的包装,用棉签醮了水,润湿了他的chún皮。

    仿佛很不过瘾似的,闫亦心深皱了眉头,咬住了棉签头不肯放。

    严绾哭笑不得,用手轻轻了一拉,棉签被咬得很紧。

    既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想来应该没有问题了吧?严绾自我安慰了一句,用另一根棉签醮了水送到他的chún边,原来的那根,才算寿终正寝。

    棉签不是医用的,所以虽然一根bāng上有两个棉huā头,却实在蘸不到多少水。

    而看闫亦心的模样,又似乎干渴得很,每一次都狠狠地咬住棉签头,直到咬断。

    严绾看得有点胆战心惊,他不会把棉签头都咽进去吧?

    随着为数不多的棉签,最后一根拔出来,又是一个深深的牙齿印,随手一甩,棉签头就华丽地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地毯上。

    费了半天的功夫,杯子里的温开水,不过下去三分之一。

    闫亦心的额头沁出了汗珠,嘴chún翕动得更有力,显然为没有后继的水而心生焦灼。喉结上下滚动,出了粗浅的喘息。

    “闫经理?”严绾又叫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皮,“闫经理,你醒了吗?”

    “水……”闫亦心所有的语言能力,仿佛只剩下了这样的一个单词。

    “好吧,水……”严绾咕哝着,看着杯子里的水,“可是你又不醒,我怎么对你灌进去啊……巧媳fù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有米没柴,也一样烧不起来啊!”

    闫亦心的额头,仿佛又沁出了汗珠。

    “好,水。”严绾哄孩子似地哄着,幸好自己前世还生了一个儿子,虽然长期放在nǎinǎi那里,但偶尔的yòu哄,还是会的。

    闫亦心听到她的声音,似乎安稳了一下,微张着嘴半天没有等到甘霖,额上的汗又凝结了起来。

    “水来了,水来了。”严绾连忙许诺,犯难地瞪着杯子里的水,忽然眼前一亮,连忙含了一口,迟疑了半秒钟,还是闭上眼睛朝着他的嘴chún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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