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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获救
    君逸宸看着小照片上箫灵的各种姿态,时而在石桌上泡茶、时而在秋千上回荡、或是在月台上弹琴、在花圃前赏花、在崖边侧目凝望。

    而崖边那张图上是有块刻有‘云崖’二字的石碑,图中女子相貌身姿及打扮都和眼睛这个俏丽女子一致,他虽然年纪尚轻,但也阅人无数,他肯定图中女子就是眼前的这个。

    每张图片背后都印有“箫灵”二字,他随口念了出来:“萧灵。”

    “到。”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箫灵从纷纷扰扰的思绪中回神,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突然感觉不对,抬头看到对面美男那戏谑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犯傻了,之前在学校老师老是这样点名,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这么回答。

    为了不让气氛尴尬,箫灵笑着对他说:“大帅哥,你好!我叫箫灵,箫灵就是我,呵呵!!”

    又觉得自己总不能老是叫他帅哥来帅哥去的吧?所以又大着胆子问:“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叫宸王爷还是?”

    箫灵直视着眼前的美男,不惧怕他眼眸的冷光及周边散发的寒气,反正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怕啥。

    “敢这么直视本王的,东晋寥寥无几,有个性!”君逸宸再次答非所问。

    箫灵脑门挂黑线,心想,直视你又不会少块肉,为什么不敢。

    “国姓:君,名:逸宸。”君逸宸魅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箫灵。

    而箫灵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自报姓名,默默地念了一遍,微笑地对着君逸宸:“名字很好,但是我也不能逾越,还是称呼你‘王爷’吧。”

    “王爷,现在大概的情况你也知道了,掉到王府里也不是我愿意的,我也的确是中了枪,哦,是被人用利器所伤,你看,伤口还在。”说完就把左肩的衣裙领子往下拉,露出血肉模糊的肩伤。

    而箫灵又忘记了这是古代,男女有别,拉下领子后还忘了拉回来。

    因为扯衣领时牵动伤口,让她龇牙咧嘴:“嘶~痛,痛,该死的,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拿枪射我,要射就射心脏,死了一了百了,现在这样的伤痛简直是在折磨我嘛。”

    箫灵低头小声抱怨,然而有着深厚内功的君逸宸却一字不漏的听完,面上表情淡淡,心里却也道:还有不怕死的,还是个女子!

    边上站着的风玄头微偏,没有看箫灵的肩伤,但是耳朵也听到了她的抱怨,嘴角微抽。

    抱怨完的箫灵继续:“王爷,能不能借个小房间给我,我想处理一下伤口,从掉崖再到掉湖,伤口经这么折腾,会被细菌感染,哦,是被水浸泡化脓就很难愈合了。”

    看君逸宸还在思考中,箫灵怕他拒绝,咬咬牙,摘下脖子上的玉佩,递向他:“王爷,这个是我的家传玉佩,代表我的身份,拿玉佩作为抵押,你可以放心的让我在你府上养伤了吧?”

    这个玉佩有可能是带她穿越的物品之一,但是现在形势所迫,先抵押,日后混熟了再要回来,反正这个是现代购买的玉佩,他应该查不出什么信息来。

    “物证本王先收下,不过···。”君逸宸薄唇微勾,眼睛看向案桌上的画。

    箫灵心里着急:“不过什么?”

    “今早本王雅兴一番,在此提诗作画,却不料因你闯入而打断,提诗的雅兴全无。”君逸宸凤眸撇了一眼箫灵,又继续道:“你要是能在此画上提诗一首,能表达出此画的意境,本王就让你在王府安心养伤,如何?”

    箫灵远远看了一眼桌上的画,是一幅莲花图,她所学知识里的关于莲的倒是有几首可以背得出来,所以:“好,我试试。”

    然后看到案桌上的毛笔她又犯难了:“王爷,我毛笔字写得不好,可以说不太会写,能不能帮我找支炭笔来,我在纸张上写一遍,你觉得满意的就写到画卷上,要是让我在你的作品上写毛笔字,分分钟毁了你的画。”

    “你去。”君逸宸指着站在亭子左边的侍卫。

    “是。”随即侍卫脚下生风,一会就没影了。

    随即箫灵缓步走到桥栏边,抬眸望着眼前大片的荷花,脑子迅速回忆自己背过的诗,为了能留下来养伤,她要想两首,以防万一。

    日光越来越烈,晒得她有点眩晕,脚上也有伤,因为没有鞋的缘故让她有点站立不稳,强撑着走到桥栏边,用手扶着栏杆,这才没有这么吃力。

    在最后的走动间,箫灵的双脚露出了一半,而她却不知道,一心在想着诗句,无暇顾及其他。

    而君逸宸也注意到了她的情况,还看到了她漏出的那双半截玉足,让他微微一愣,这女子,又是露肩,又是露足的,要不是他看人准确,不然都要以为她这是在勾引人。

    半盏茶的时间。

    “王爷,炭笔。”刚刚跑出去的侍卫现在就回来了。

    萧灵再次感叹,这些侍卫办事效率真是高啊。

    缓步走到侍卫身边,伸手拿过炭笔,抬眸看向君逸宸:“王爷,我现在全身湿透,衣服脏兮兮的,怕弄脏了你的赏花亭,麻烦你给张纸我,我在这边的石桌上写即可。”

    看赏花亭内地板铺红毯,物品奢华,一尘不染,她这浑身上下都是水和灰尘,还真没有勇气踩过去。

    君逸宸冷眸上下看来了她一眼,算她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还有女子有机会却不愿靠近自己的,看来此女子还真是与众不同。

    “无妨,到这边坐着写。”他没有洁癖,只是偏爱白色,外面却传他这个所谓的‘修罗君’有严重洁癖,可笑得很,但是外界如何谣传,都跟他无关。

    箫灵踏着小碎步走进亭内,看着桌边那把华贵的椅子,仔细看还是用紫檀木做成的,让她更不忍心坐下去,继而站着欣赏桌上那幅莲花水墨画,荷花荷叶都画得逼真无比,惟妙惟肖,而且形态各异,顿时心中已有答案。

    随后箫灵又看了一眼侧躺在眼前的妖孽美男子,心跳猛的加快,让她坐在美男面前写诗,别说诗了,一个字她都定不下心写。

    只见她迅速地拿起桌上的一张宣纸,转身快步往外走,边走边说:“王爷,我觉得在这边或许能写出更有意境的诗。”

    君逸宸看着她娇小的身影逃似的往外走,黑眸中闪过一抹戏谑的微光,修长如玉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箫灵把宣纸铺在石桌手上,准备下笔时发现自己手指有点僵硬,便放下炭笔,两只纤纤玉手相互揉捏、摩擦、然后再甩了甩才感觉血液流畅,重新拿起炭笔,在宣纸上写上心中背好的两首咏莲诗:

    第一首

    雨馀无事倚阑干,媚水荷花粉未乾。

    十万琼珠天不惜,绿盘擎出与人看。

    第二首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

    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呼~任务完成,希望能过关。”箫灵小声嘟囔。

    她可是站着弯腰写的,连石凳都没有去染指,直起腰抬头看向亭内的方向,突然眼前一片黑暗,过来几秒才慢慢恢复,感觉额头在发烫,身体忽冷忽热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难道是发烧了?

    得尽快让美男留自己在这里养伤,她现在感觉自己随时会倒下,好晕啊!

    艰难的忍着晕眩,移步走到亭内,向君逸宸递上自己写好的诗:“王爷,诗写好了,如果你觉得不错,请让我留下来,我现在真的是无家可归,也无亲无故。”

    快不行了,好晕好晕,用仅存的一点毅力:“王爷,只要你让我留下来养伤,日后我定会报答,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砍柴烧水、洗衣做饭、这些我都会。”

    君逸宸手轻轻一挥,箫灵递出的宣纸就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中。

    在看到这两首诗后,他黑眸溢出淡淡哑然之色,心中也有点震撼,能写出这么有意境的诗实在少见,这女子处处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如果是敌人,留在身边防着也总比她暗中行动的好。

    如果不是敌人,是无意闯入,那么留下她,日后再揭开她那神秘的面纱也不迟。

    想到此处,君逸宸那美绝人寰魅的俊颜上唇角邪魅勾起,黑眸看向箫灵:“韵味十足,诗词绝佳,本王一言九鼎,允许你留下养伤。”

    而箫灵听到他的话后,瞬间全身松懈,眼一闭,晕倒在红色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