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秋的热情,东方岳简直无语,这货比自己还黑,今天给他们当了一天向导,问公交公司直接要了1000块钱,自己这趟活,胖子连敲竹杠,也才1500.
所以他婉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当夜辞别了林魁和梁永彪,只说这里已经安全了,自己两人还要继续查一些东西。
打车去了市区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直接奔了海棠镇。
这个镇子是个大镇,繁华的甚至能比得上一些小县城,两人一进去就懵逼了,光街道就把两人转晕了。
在镇政府打听了之后,更加懵逼。
这镇子总共十个大队,每一个大队就是一个村子,而一个村子,又是二十多年前两三个村子合并的,加起来几乎超过五六万常住人口,算上做生意的和外来的人口,轻松超过十万。
要在十万人里找一个五十多年前,而且不知道真名的老头,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他注册时都六十多岁了,再往后推二十年,24路公交车出事,怎么着他都八十岁了,估计认识他的老一辈人都死光了。
两人一直逛到中午,毫无收获之下,只能找了个面馆吃饭,在吃饭的时候,正一筹莫展,忽听隔壁桌子的两个年轻男人在等面的时候闲聊,不由得又来了希望。
“嘿,你这次可牛B了,直接生了双胞胎,怎么样,激动吧?”
“呵呵,当然激动,不过最激动的还要算我老爹老娘,这两个老人,光为了孩子名字,就掰扯了好多天!”
“嗨,这有啥掰扯的,去找算命馆算个名字呗,一个名字100块,划算的,现在老人都信这个!”
……
听到这里,东方岳烦躁的内心突然一亮,朝胖子眨眨眼,示意他快点吃完。
胖子吸溜几次,一大碗面条干干净净,撂下碗,两人一出门就直奔了算命馆。
这算命馆,现在街上可不多见,海棠镇的街道上只有一家,两人早上逛街时还路过过,不过当时两人都以为对方是骗子。
现在想来,这无疑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宫阳子是修道的,多少和算命能扯上关系,他只要活着,那肯定得有经济收入养活自己,毕竟你活着就得吃穿住行花钱啊,花钱就得赚钱啊,而他唯一擅长的,就是算命看风水这些歪门邪道。
两人已经算好了,一进门就质问对方,结果进去一看,算命取名的还要排队,两人花了100块,排到了下午,都快天黑了,这才见了算命人的真容,一看之下,胖子就不淡定。
“这不会是宫阳子吧,不是说120岁的老头吗?怎么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啊,我看还没咱两年纪大吧……”
东方岳也想不明白,仔细看了看对方,这女的也抬头看了看他俩,笑着问。
“呵呵,两位,你们是给谁取名字?”
“呃……”
胖子正要开口,东方岳抢先一步,笑着问。
“姑娘,我俩来不是取名字的,我们是外地来的,听人介绍说这里有个老神仙,道号宫阳子,特意来拜访的……”
听到宫阳子这三个字,这姑娘脸色明显的变了变,不过仍然笑着摇头否认道。
“呵呵,这个我就帮不上忙了,我叫小静,只会给人算个吉利的名字,你们说的宫阳子我也不认识……”
东方岳心知有戏,连忙掏出一万块钱拍到桌子上,笑着继续开口。
“姑娘,您看我俩大老远好不容易来一次,实在是有解决不了的大麻烦,想找高人算一算,您就帮帮忙,我们真是熟人介绍的……不然也不会大老远来了!”
看到一万块钱,这姑娘明显犹豫了起来,半晌后,笑着问。
“是谁介绍你们来这里的?”
“哦,是上京南宫家的大少爷,南宫无敌介绍的,我俩本来要找他的,他说渭北就有活神仙,不用跑到上京去……”
听到南宫家,姑娘总算松了口气,笑着把钱收到抽屉里。
“呵呵,我倒是认识宫阳子,不过现在他基本不给人算命了,你俩真要找他的话,可以去镇子西边的道观碰碰运气。”
东方岳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有些被这姑娘给耍了,花了一万块,买了一个简直让人喷血的消息。
早知道这样,两人多问一些人,肯定也能打听到。
从算命馆出来,两人随便问了几个路人,果然,几乎大部分人都知道宫阳子,看来他在当地还是非常有名气的。
不过提到他,很多人都摇摇头,示意两人别去了,因为宫阳子从三十年前就开始不给人算命了,当地人说,这是宫阳子泄露了太多的天机,这才不再算命。
每天一个人住在破道观里,潜心修道,不问世事,自己在道观种了蔬菜瓜果,除了几个月出来买点面粉之外,几乎与世隔绝。
而当地人大部分信佛不信道,也很少有人去道观,加上城西那边路不太好,就连小孩都不怎么过去玩。
两人打了辆黑头车,一直坐在了道观附近,下车后,司机指了指对面的山上说。
“瞧,破道观就在山顶,你俩现在爬,快的话天黑就能到!”
说完一踩油门,直接就跑了,胖子气的在后面大骂,两人到了现在才明白,TM的这又上当了。
看了看插入云霄的山,山顶上蚂蚁般大小的破道观,两人死的心都有了!
叹了口气,在山脚下鼓足了十二分的勇气,这才开始爬山。
还真让出租车司机说准了,两人不带停的,一直爬到太阳西斜,这才爬到了山顶,胖子此刻累的几乎都吐血了,坐在山顶一块巨石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身体本来就虚,此刻一头的汗,风一吹浑身就抖。
两人坐在巨石上朝道观看去,这道观破败的让人甚至怀疑它随时可能会坍塌,大门口连个匾额都没有,只能从建筑上看,似乎像是个道观罢了。
木门的颜色早就褪干净了,外面的围墙上原本刷过白漆,不过风吹日晒,年深日久,已经斑驳的只剩下上面少半部分,下面的墙皮都脱落了,露出里面的青砖,还长出了一层绿油油的苔藓。
此刻木门紧闭,道观里面也没有任何光亮,胖子疑惑的低声问。
“泰山,你说这老家伙会不会已经死了啊?”
“应该不会吧,他是主持阵法的人,如果他死了,这24路公交车就不可能出事了……不过咱两还真得小心了,这老东西活了120岁,估计都成精了,有什么手段咱们都不知道,千万别阴沟里翻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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