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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 直捣黄龙(四)(大结局)
    第七百二十五章直捣黄龙四大结局

    华军第一拨炮轰的主要目标其实并不是那些守城官兵,而是箭塔、守城弩乃至城门楼这些固定目标,重炮、臼炮以及中型火炮五轮急速射下来,装填的都是实心弹,只有轻便步兵炮因实心弹的威力不足,装填的是用于打步兵的开花弹,奈何高句丽守军实在是太不经打了些,待得华军炮火消停之后,城头上的守军死的死、逃的逃,居然彻底放了空城,甚至连了望哨都没留下一个,这等情形一出,还真令张数很有些意外不已的,可再一细想,也就释然了去,无他,无论哪个朝代,但凡是御林军,总是不经打的代名词,哪怕是帝国那两支已久不上阵的左右羽林军貌似战斗力也已基本成了渣。

    “上,抢城!”

    对于守军的孱弱与蠢笨,张数自是欣赏得很,也自不会有甚客气可言,一声令下,旋即便听中军处鼓声隆隆暴响中,两个师的华军将士立马狂呼着战号,有若潮水般向城墙方向冲了过去。

    “快,上城,上城!”

    尽管城头上已然空无一人,可华军这等大规模的出击架势一出,声势着实太大了些,躲在藏兵洞中的高句丽守军立马便被惊动了,随着守将一声令下,当即便有大批高句丽将士蜂拥着从数处藏兵洞中冲了出来。

    “轰、轰、轰”

    高句丽守军方才刚在城上露了个头,早有准备的华军炮兵们立马便引燃了刻意截断了的引绳,但听一阵兹兹声响过之后,刚才沉寂下来的大炮又开始了轰鸣,一枚枚硕大的开花弹密集如雨般向城头砸了过去,可怜高句丽守军立足未稳之下,再遭炮火之洗劫,当场便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也没管守将如何催逼,呼啦啦地全都又躲进了藏兵洞去了。

    “嘭、嘭、嘭”

    没等城头的硝烟散尽,华军的冲城部队便已赶到了城墙之下,一架架云梯快速竖起,又重重地砸在了城墙之上,趴在云梯顶端的敢死队员借助着这等冲力,飞速地翻过了城头,而此时,高句丽守军们都还在藏兵洞中瑟瑟发抖不已。

    “汉贼上城了,汉贼上城了”

    就在华军先头部队飞速顺梯上城之际,终于有一名机灵的高句丽士兵发觉到了不对,当即便扯着嗓子狂嚷了起来,很快,大批高句丽士兵又在各自上司的催逼下,硬着头皮往城上冲,可惜已然来不及了,上了城的华军敢死队员们早已有所准备,一通子集束手榴弹砸将过去,当即便将蠢蠢欲动的高句丽守军炸翻了一大片,余者无不惊悸万分地往城下溃逃了去。

    “追上去,杀啊!”

    尽管上了城的华军将士尚不甚多,也就不到一个连的规模而已,可这一见高句丽守军溃败而逃,立马便呼喝着衔尾直追了过去,直杀得高句丽守军人仰马翻,溃逃之势一发便不可收拾,很快,整个瓮城都已落入了华军的掌控之中,随着瓮城门以及正门的城门被华军先头部队从内里推开,大批的华军步骑蜂拥着便冲进了城中。

    抵抗不是没有,只可惜冷兵器怎么也不可能是华军的枪炮之敌手,更别说华军还有着手榴弹这等巷战之利器,高句丽军所筑起来的街垒在华军的轻便步兵炮面前,就跟豆腐渣一般不经打,战事很快便从城门处向城市正中的王城蔓延了去,不止是南门处的华军进展极快,攻击西门的第二军也自不遑多让,杀进城中的时间也就只比南门稍稍慢了半柱香左右而已,两路大军猛冲猛打之下,很快便杀到了有着高大围墙掩护的王宫。

    “快,将臼炮。重炮都推上来,给老子轰!”

    经十数代国王之经营,高句丽的王城相当之坚固,城墙高大厚实,并不比外城差多少,守军也还有着近五千之多,哪怕都是些不太经打的御林军,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居然硬是仗着地利之优势,挡住了华军的试探性攻城,对此,负责攻打王城的第一军军长萧正波自不免为之火大不已,暴跳如雷地便着人去将臼炮与重炮都调到了王城正面的小广场上。

    为了尽快粉碎高句丽军的最后顽抗,华军可是下足了血本不大的广场上硬是架上了六门臼炮以及十二门重炮,以致于轻便步兵炮都没了摆放的位置,不得不撤到了广场两旁的宫道上。

    “轰、轰、轰”

    随着臼炮与重炮的接连开火,看似坚固无比的王城正门之城门楼很快便被轰塌,不仅如此,包了铜钉的两扇厚实宫门也被重炮的连续轰击炸成了碎片,到了此时,阻碍华军进宫的最后障碍也已荡然无存。

    “冲进去,休走了渊盖苏文老儿,杀啊!”

    见得王城正门已然洞开,萧正波自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一挥手,运足了中气地狂吼了一嗓子,旋即便见大批华军将士呼喝着战号,势若奔雷般地顺着残破的城门冲进了王城之中,可怜高句丽守军战斗力本来就不强,又正自惶惶不安之时,哪可能挡得住华军的猛冲猛打,战火很快便蔓延到了勤政殿附近。

    “大莫离支,不好了,汉贼杀进宫了,您还是赶紧走罢。”

    饶是外头的喊杀声已是震天狂响了,可一身整齐甲胄的渊盖苏文却兀自神情宁静地端坐在勤政殿的前墀下,好整以暇地提笔速书着,浑然一派无事人之模样,哪怕是一名亲卫将领浑身是血地闯了进来,也没见其抬一下头。

    “走?呵呵,哈哈”

    听得亲卫将领的嚷嚷之声,渊盖苏文最后写了几个字之后,这才放下了笔,满脸悲呛之色地仰头狂笑了起来。

    “大莫离支,您”

    这一见渊盖苏文的举止明显不对,前来禀报的亲卫将领自不免便有些急了,大踏步地便要上前去拽渊盖苏文的手。

    “呯、呯!”

    没等那名忠心耿耿的亲卫将领拉到渊盖苏文的胳膊,只听两声枪响过后,那名亲卫将领的胸膛上突然冒出了两个血洞,大股大股的鲜血就此狂喷而出,其魁梧的身子猛地便是一僵,待要再说些甚之际,浑身的气力已随鲜血的快速流失而耗尽,也就只抽搐了几下口角,便已是轰然倒在了地上,唯有伸出去拽渊盖苏文胳膊的手依旧笔直地向前伸着。

    “此獠是渊盖苏文,哈,抓到大鱼了,弟兄们,上,抓活的!”

    枪响过后,一名华军营长领着十数名士兵从殿门处冲了进来,但见华军营长手脚麻利地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张画像,与兀自端坐在文案后头的渊盖苏文一比对,登时便兴奋得狂吼了一嗓子。

    “不许动,举起手来!”

    “老贼,站起来!”

    “老狗,还敢装腔作势,找死!”

    随着华军营长一声令下,紧随其后的十数名士兵立马持枪冲上了前去,用刺刀逼住了渊盖苏文的各处要害。

    “放肆,某乃高句丽大莫离支,又岂是屈膝投降之辈,尔等欲要辱某,休想,哈哈呃!”

    渊盖苏文乃骄傲无比之人,又岂肯去当帝国的阶下囚,死志早萌之下,早早便已服下了毒药,面对着十数柄刺刀的威逼,只见其猛地一拍文案,盛气无比地便呵斥了众华军官兵们一番,末了更是仰头发出了一阵狂笑,只是笑声未消,一大股污血便已从其口中狂喷而出,头一沉,人已重重地趴在了文案上。

    “报告营长,这老贼没气了!”

    这一见渊盖苏文轰然倒下,十数名围在其身旁的华军士兵们自不免皆是一惊,自有一名机灵的士兵紧着伸手试了下渊盖苏文的鼻息,很快便确定了此獠已然身亡之事实。

    “娘的,便宜了这老狗了,砍下首级,交差去!”

    没能活捉渊盖苏文这么个重要目标,华军营长自不免火大不已,可也没辙,只能退而求其次,挥刀砍下了渊盖苏文的脑袋,提溜在手,就此出殿找萧正波邀功去了

    盐州郡,刚接到渊盖苏文的告急信,高句丽军主帅剑铁鑫正自紧急调兵遣将,准备率部回援平壤,可都还没等他率部动身呢,平壤处便来了名报马,送来了高藏王的亲笔劝降信,言称平壤已然被华军攻破,渊盖苏文畏罪自尽,高句丽已亡,为苍生计,已不宜再起战端,要求剑铁鑫就此向华军请降云云。

    剑铁鑫接到高藏王的信函之后,失声大哭了一场,而后将军中众将全都召到了中军帐,宣布了高藏王的命令,决意全军归降帝国,诸将们闻知国已灭,也自都没了战心,各城先后向华军投降,残存的三十五万大军齐解甲,高句丽国灭已成定局,其后虽还有些零星的抵抗,可在华军强大的武力面前,那些叫嚣着复国的狂热分子不过都只是些待宰的羔羊罢了,根本不可能掀起甚大的浪花

    瑞明十六年九月中旬,帝国平灭高句丽,生擒高藏王,渊盖苏文畏罪自尽,帝闻之大悦,下令犒赏三军,大封有功之臣,又诏令将辽东细分为辽宁、吉林、黑龙江以及朝鲜四省,并诏令第一、三集团军在朝鲜省暂驻,次年兵进百济与新罗。

    瑞明十七年五月,帝国第一、第三集团军在北海舰队的配合下,分兵进剿百济与新罗,连战连捷,势如破竹般地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便灭掉了两国,将两国之土地并入朝鲜省中,是为帝国第三十六省。

    瑞明十九年三月,帝国第二、五集团军以文仲明为统帅,兵出玉门关,一举平灭西突厥,取其地为新疆省,是为帝国第三十七省。

    瑞明二十年五月,帝国以吐蕃不臣之理由,着第一、六集团军,以兵部尚书苏定方为统帅,兵进高原,八战八捷,阵斩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灭其国祚,取其地为西藏省,是为帝国第三十八省。

    瑞明二十三年,帝国海陆两军分进印度,灭掉了诸多印度邦国,但并未立省,而是设了都护府,以为帝国第一块殖民地,自此后,帝国便走上了一条殖民全球之道路,四大舰队四下出击,在陆军的配合下,远征土耳其以及欧洲各国,以二十年的时间,成就了独霸全球之大业,张君武遂成天下之共主,被尊为天皇帝,世界各国之国王无不以朝贡觐见天皇帝为荣。

    瑞明六十一年七月初二,张君武八十大寿,万国来朝,时任首辅大臣的狄仁杰提议大庆,张君武以为可,遂在承天门大宴群臣并各国使节,宴后,张君武突感身体不适,急召太医前来诊治,却未能奏效,病情转急,卧床月余,依旧未见好转。

    瑞明六十一年九月初九,张君武深感不适,自觉大限已至,急召狄仁杰等从三品以上大员进宫,当庭由狄仁杰宣读了遗照,传位于皇三十六子张承国,是夜子时,帝驾崩于太极殿中,谥号:圣皇,次日,皇三十六子张承国登基,大赦天下,次年改元:祥平。

    闻知一代大帝张君武龙归大海,天下莫不悲痛万分,时值送葬铭陵之际,关中百姓自发向京师麋集,随行护送者多达三百万之众,沿途哭晕者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