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某处破旧仓库外,冯占春检查了一遍,关上仓库门,满意一笑。
“嘿,还真是没点反应,今晚张老板要在游艇上开趴体,得赶在那之前把人送过去。”
对于陆西玦,他没有半点怜惜。
只当她是一件商品。
“真要送过去吗”
李汀脸色惨白,声音略微颤抖,“可是、听说那张老板不是人折腾了不少黄花闺女”
若是女儿真送去了。
还有活路吗?
“少来!”
冯占春冷笑,没半点柔和,“张老板和烈家有过节,不然你以为,他凭什么花三百万来指名点姓要你女儿!”
也是,人家一个大老板,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花个钱,什么货色都来了。
陆西玦虽姿色尚佳,但好歹和烈家沾点关系,但凡是个货色,看见这两天财经新闻,也不太可能去招惹。
只有这位,和烈家有所过节,所以想来报复。
李汀无话可说,她想乞求冯占春对女儿仁慈点,可是求了跟没求,又有什么区别?
“好了好了,拉这个脸干什么?只要把你这丫头送出去,咱们就发了!”
冯占春面露猥琐笑意,“说实在,之前她回来,只在家待了几天,搞得我连她一根毛都没摸着,现在她这样,也算是来报恩了。”
报恩?
报他什么恩?
他对陆西玦,施过什么恩情?
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可见已经是毫无底线,连一点的良心都不存在。
这个男人,真是太恶心了。
李汀隐藏内心厌恶,对他,已经没了半点情分。
跟着他,比跟着一条狗还让人恶心。
不过,冯占春没让她多做逗留,锁了门,便拉着她离开了。
暮色已至,海面上夕阳光照射斑驳,偶有海豚跳起,千人大游轮上,欢歌声起,觥筹交错,名媛公子哥儿,优雅聚拢聊天。
游轮仓库里,漆黑一片,毫无光线。
陆西玦缓缓睁开眼,看见的,只有无尽的黑。
头疼,身子也疼。
她第一反应,就是自个儿瞎了。
在毫无光线的情况下,她能依靠的,只能是嗅觉和听觉。空气中泛着潮湿霉味,很难闻。
动了动身体,手被反捆在背后,双脚是自由的,不过被脱去了鞋子,只能赤脚走动。
这地方没有光线,也代表没有出口,或者大门被锁死,很难出去。
她冷静下来,静坐在地上,逐渐恢复记忆。
是李汀让她喝绿豆汤,她喝了以后,只觉得口干舌燥,脑袋昏沉,像是喝了酒。
于是她趁着清醒,给烈二少发了消息,告诉他自个儿喝了绿豆汤,竟然醉了。
发完消息,下了楼。
听到了李汀的所有谈话。
那一瞬间,又气又怒,但她却没生气。
只是觉得恶心。
十分恶心。
这个她叫母亲的女人,不把她往绝路上逼,不会罢休,是吗?
如果是,那她一定要把这些苦痛,全都还回去!
“砰!”
大铁门打开声音,外边白炽灯的光透了进来,陆西玦侧头眯眼,试图去习惯这光线。
“好了。”
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把人带过去,张老板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