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脑袋晕沉沉,觉得一切都像是电影画面切断回放。
在过去,他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他是清楚的知道,侯厉渊会保护她的。
而现在,那个人不能保护他了。
不,是不会保护他了。
他的心里空空荡荡,像是住了一个空城,但却更想要一个家。
“小宝贝,我来了……”
有人在叫他,他不知道是谁,已经没有意识。身体像是被灌了无数的铅。
难受,实在难受……
“我……”
他想说话,一出口,却趴在床上猛吐不止。
太难受了……
“擦,怎么回事儿,好恶心!”
身边,那个男人还在骂骂咧咧,将他拽下了床。吐下的污秽弄脏了地板和床单。
他身体像是海绵,没有力气,也没有办法站立。
“小宝贝,呸!要不是看你长得还行,老子也不爱理你!”
那声音越来越遥远,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宋年头要炸开,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想听。
只想沉睡。
只想沉稳的安睡。
他在这倥侗的世界里,逐渐消失,寻不见踪影……
“嘶……”
宋年醒来,鼻尖萦绕着消毒水和洗衣液的味道,淡淡的清香。
不算难闻。
还算不错。
他闭着眼睛,吐出长长一口浊气,又觉得不对。
头疼,喉咙疼,全身骨头上下,没一处不疼。
哪儿都是难受的。
突然又觉得不对,他睁开眼,看见身边躺着一个男人。
他的衣服裤子都消失了,而身边的男人,正是侯厉渊。
昨晚发生的事情,他都忘记了。
从被其他人叫着喝酒,就没有任何意识了。
“醒了?”
侯厉渊从床上起来,拿着一张浴巾围上,脸上表情淡淡的,“你手机响了好多次,可能是你老婆大来的,接一下吧。”
这语气,怎么有种酸味?
宋年揉了揉额头,找到了手机,果然看到陆西玦打来的电话。
昨晚一夜没回去,这人肯定担心了。
宋年有些懊悔这次这么任性,要是不任性,就可以不让一个孕妇给自己操心。
他重重一声叹息,挂了陆西玦的电话,回了一条消息,准备去拿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都去哪儿了?”
昨晚他好像吐了。
但是剩下的事情,她也忘记的差不多了。
“我叫人洗了,等会送过来。”
侯厉渊面色一冷,“宋年,离开我,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男人?非得要去找歪瓜裂枣?”
对于他来说,那些花花公子,和那些歪瓜裂枣,没有任何区别。
只会祸害别人。
宋年虚弱一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觉得段荀云他们也挺好的,没有你说的那么差。”
但是,也没有那么好。
如果是好人,就不会那么疯狂的灌着他喝酒了。
侯厉源更不痛快了。
这事儿要怎么说?他吃醋?还是不满?
太累人了。
“你昨晚喝的酒里,可能下了药,所以才醉的快,要不是你吐了,说不定今天就有警察上门,说你吸食不该吃的东西!”
到时候,这可不是一个人丢人,而是宋家丢人了。
宋年一下紧绷着脸,陷入沉思。
难道他们,这么险恶?